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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很快就到了，大晚上的，医生却早早就准备好帮她缝针。</p>
程隽拿着手机靠在墙边儿跟陆照影通电话。</p>
“满十八岁就好，”程隽目光沉沉地落在门上，晦涩不明，指尖燃着一根烟，表情依旧懒懒散散的，说出的话却挺残酷，“可以承担刑事责任了。”</p>
秦苒手上的针缝好了，麻醉时间估计也差不多。</p>
程隽放回电话，下意识的就想要掐掉烟。</p>
“不用避着我，”秦苒想了想，又歪了脑袋，靠在墙上，看着他的眼睛挑着眉笑，“给我一根？”</p>
尾音轻佻。</p>
程隽面不改色的掐了烟，扔到垃圾桶。</p>
顺带把自己兜里的烟也扔了。</p>
秦苒也不介意，耸耸肩，继而道：“今天谢谢了，费用在我工资里扣。”</p>
程隽看着她当先走在前边的背影，指尖按了下太阳穴，站了半晌。</p>
**</p>
这边。</p>
宁晴回到林家。</p>
林麒正坐在大厅。</p>
林锦轩刚好挂断封辞的电话，看到她回来，看向她，“阿姨你怎么回来了，秦苒怎么样了？”</p>
楼上秦语听到声音，也放下手边的小提琴，“小姑，我妈好像回来了，我们下去看看？”</p>
她挽着林婉下楼。</p>
宁晴还在想局长的事儿，打电话给秦苒她也不接，看到林婉，她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p>
抿抿唇，没说话。</p>
“究竟什么事，搅得一家子都不安宁，锦轩跟我哥都找一晚上的人了。”林婉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瞥向宁晴。</p>
“这件事不简单，”林锦轩摇头，“沈副局长插手了，小姑，公安局有你认识的人吗？”</p>
林婉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没说话。</p>
“小姑，你帮帮我姐姐嘛，她现在还被关在派出所呢？”秦语摇摇林婉的胳膊。</p>
“被关到派出所了？”林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宁晴，好半晌，直到宁晴窘迫到不行，她才收回目光，“拿你没办法。倒是认识几个，我明天找人试试。”</p>
宁晴心下松了一口气，她们宁家确实找不出几个熟人，林婉肯帮忙就好。</p>
“锦轩，你认识他们局长吗？”宁晴问了林锦轩一句。</p>
“嗤——”林婉一声笑，“哥，锦轩，那我先上去睡觉了。”</p>
宁晴坐在沙发上，犹如针毡。</p>
林锦轩解释了一句，“我们林家只是商甲之流。”</p>
说到底，林家还是根基浅。</p>
那就奇怪了。</p>
宁晴尴尬的笑笑，这种事儿，她知道的确实少，只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