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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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陈实拜下,远在南瞻部洲星空中一个无名世界中的皇甫君突然感觉到杀劫降临,不由毛骨悚然,不假思索便催动历千劫永证自在经,将自身劫运,悉数转嫁到身旁的生物身上!
    他所在的星球上适合生命生存,已经有...
    麦田里的风,带着泥土与谷粒的香气,轻轻卷起三人衣角。那写字的少年低头看着地上那个音符,忽然怔住。他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触到了某种久远而熟悉的频率。
    “这个……”他喃喃,“我梦里见过。”
    旅人少年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麦秆轻轻插进土缝里。那根枯黄的茎秆立在那里,像一根指向天空的笔。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问。
    “阿禾。”少年抬头,目光清澈,“我家祖辈种麦子。爷爷说,我们这一族从大荒年逃出来时,怀里揣着最后一把麦种。他说,只要麦子还在长,人就还没输。”
    少女点点头,望向远方起伏的田野。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金红色的光洒在每一株麦穗上,宛如无数细小的火焰在跳动。
    “你们是从北边来的吧?”阿禾忽然问,“听说那边雪停了,草开始绿了?”
    “是。”旅人少年轻声答,“连废墟下的根都活了过来。”
    “我也想去看看。”阿禾低声道,“可爹娘不让。他们说外面还有‘归真’的残影,会吃掉人的念头。说你们这样的人,都是疯子,走着走着就把自己走丢了。”
    旅人少年沉默片刻,抬手抚过眼角一道淡淡的旧疤??那是识海风暴留下的痕迹。
    “也许我们确实是疯子。”他说,“但正因为疯,才记得真实是什么模样。”
    话音落下,风忽然静了一瞬。
    紧接着,麦浪翻涌如潮,自远处一波波推来,竟隐隐形成某种节奏。像是心跳,又像是脚步,更像是一段被大地记住的旋律,在无声中复苏。
    阿禾猛地站起身,眼睛睁大:“你们听到了吗?”
    少女闭目凝神,片刻后点头:“它在回应……《遗歌》的余韵。”
    不是声音,而是共振。整片麦田的根系深扎于土壤之中,而这片土地,曾流淌过命河的支流。那些被修复的记忆基因,并未止步于人类血脉,它们悄然渗入万物??草木、虫蚁、山川、河流。世界正在以最缓慢却最坚定的方式,重新学会“感受”。
    “原来它没有消失。”阿禾声音发颤,“我只是……一直没听见。”
    旅人少年缓缓起身,伸出手掌贴向地面。刹那间,共感如细丝蔓延,顺着地脉探入深处。他看见:百里之外,一座废弃学堂的讲台上,粉笔灰自动聚拢成一行字??“我想回家”;千里之外,深山古寺钟楼里,铜钟无风自鸣,敲出的是某个战死士兵临终前哼过的童谣;而在极南之海,礁石缝隙中,一只老龟缓缓睁开眼,壳上浮现出早已失传的星图。
    这一切,皆因命纹重启而苏醒。
    “它在生长。”少年低声说,“不再是靠一个人背负,而是所有人一起承载。这才是沈砚真正想看到的结局??不是救世,而是觉醒。”
    少女望着他侧脸,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总在识海边缘挣扎的少年。他的眼神不再游移,不再恐惧于被吞噬。他终于成了自己的主人,也成为万千灵魂之间的一座桥。
    夜色渐浓,三人燃起一小堆篝火。
    阿禾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笔记本,纸页泛黄,边角卷曲。“这是我偷偷记下来的。”他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片段:
    >“三月十七,村东头李婶哭了一整夜,因为她梦见儿子回来了,穿着军装,脸上全是血。”
    >“四月初二,铁匠铺的老张喝醉了,抱着锤子说对不起当年没拉住兄弟的手。”
    >“五月初八,我在井边听见水底有声音,像是有人在唱歌……我没敢告诉别人。”
    旅人少年一页页翻看,神情越来越凝重。
    “你在收集这些?”他问。
    “嗯。”阿甲点头,“我觉得它们不该被忘记。就算没人听,我也要写下来。有一天,总会有人懂。”
    少女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已经在唱《遗歌》了。”
    不是用嗓音,而是用心。每一个被记录下来的悲伤、悔恨、爱恋,都是对“真实”的守护。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刀剑或神通,而是愿意为一段记忆停留的温柔。
    那一夜,他们围火而坐,听阿禾讲述村里每个人的故事。有些琐碎得近乎无聊,有些沉重得令人窒息。但他们认真听着,不打断,不评判,只是倾听。
    当最后一缕火光熄灭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临别之际,阿禾忽然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别!”旅人少年急忙扶他起来。
    “我不是谢你们救了谁。”阿禾抬起头,眼中含泪,“我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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