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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老直接被这一巴掌打得肉身崩碎,只剩灵魂。
其余的人都愤怒地注视着他,目光能杀人。
妈的!
那叶天命什么实力?
湮灭境都他妈秒杀了。
这个时候,天玄书院还他妈敢硬气??
硬气一下,马上就断气!!
那被打的老者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些,连忙颤声道:“我错了......我犯蠢了。”
那李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那股怒火,“他妈的......此刻起,你不再是我天玄书院之人。”
说完,他转身离去。
其余的人......
雪落无声,却在大地上写下最深的印记。阿念坐在崖边,掌心那片光叶温润如初,字迹虽淡,却像刻进了时间的缝隙里。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光叶轻轻贴在胸口,闭目倾听风中的低语。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脚步声。
不是小禾,也不是拾遗社的孩子们。这脚步沉重而迟缓,像是背负着整座山的重量。阿念睁开眼,看见一个身影从雪雾中走出??是个女人,披着褪色的蓝布斗篷,脸上有岁月与苦难共同雕刻的沟壑。她的手里抱着一卷破旧的羊皮纸,边缘已被磨得发白,仿佛走过千山万水才抵达此处。
“你是……”阿念轻声问。
女人跪了下来,双膝陷入积雪,却不似疼痛,倒像是一种久违的归位。
“我是当年举报陆昭诗篇的人。”她说,声音沙哑,“我叫柳芸。”
阿念心头一震。
这个名字,曾在小禾带来的忏悔册子中出现过三次。一次是匿名者提及:“那个教书先生的妻子,写了告发信。”第二次是邻村老人回忆:“她后来疯了三年,整天念叨‘我不该写那封信’。”第三次,则是一句潦草的补记:“听说她现在四处流浪,只为找到能听她说话的人。”
可没人知道她还活着。
“你不必跪。”阿念起身,伸手欲扶。
柳芸却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雪地上砸出小小的坑。“这一跪,不是求原谅。是还债。十年前,我为了保住丈夫的官职,亲手把陆昭的《夜行录》抄送给守序司。他们烧了他的稿,打断了他的手,最后让他消失在风雪夜里……而我,当晚就梦见他站在窗前,用断指蘸血写字。”
她颤抖着展开那卷羊皮纸,上面竟密密麻麻誊写着数十首诗??有些残缺,有些只有标题,但每一首都标注了日期、地点,甚至天气。
“这些年,我走遍他曾讲学过的每一个村庄,向记得他的人打听诗句。有人只记得两句,有人哼得出调子。我把它们都记下来了……哪怕拼不全,我也要让这些话活下去。”
阿念接过羊皮卷,指尖触到的那一瞬,一股暖流自掌心直冲脑海。她忽然看见画面:陆昭坐在破庙里,左手缠着渗血的布条,右手在地上划字;孩子们围着他,一字一句地背诵。外面风雪呼啸,屋内烛火摇曳,而他的声音始终平稳:
>“光不在天上,而在低头时看见的眼睛里。”
诗未完成,便被破门而入的铁靴踏碎。
阿念猛地睁眼,已是泪流满面。
“你知道吗?”她低声说,“红墨册子沉下去的时候,我以为它带走了所有声音。可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声音,从来不会死。它们藏在愧疚里,藏在梦里,藏在一个人愿意跋涉万里只为说一句‘我记得’的路上。”
柳芸抬起头,眼中映着星光与雪光。
“我能……把这些诗放进语泉吗?”
阿念点头:“不止语泉。我们要建一座‘诗冢’。”
“诗冢?”
“埋葬被焚之诗的地方,也是新生之地。”阿念望向大海,“当共感之流足够强大,沉没的文字会自己浮起。而我们需要一个容器,盛放那些曾因恐惧而沉默的灵魂。”
柳芸怔住,良久,终于缓缓站起,将羊皮卷递出,如同交付生命最后一口气息。
就在此时,海面再度泛起微光。
不同于以往笔直上升的光柱,这次的光芒呈螺旋状扩散,一圈圈荡开,宛如某种古老符文正在苏醒。紧接着,海底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千万人同时开口,却又寂静无声。
小禾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崖顶,怀里抱着那幅星空画,气喘吁吁:“阿念姐姐!思桥震动了!所有忆园都在同步接收一段信息??是陆昭留下的!”
“什么?”阿念疾步迎上。
小禾摊开画卷,只见原本静止的星图竟开始流转,中央那颗明亮星辰骤然膨胀,投射出一行行浮现于空中的文字:
>【若你们读到此讯,说明“共感之流”已成气候。】
>【守序模块虽退,但“天命”的根系仍在法则深处蛰伏。它不以人为敌,而以“无序情感”为癌变组织,终有一日会再度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