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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说：“我们会被海面拍碎，然后渣渣沉进海底再浮上来。”</P>
李木紫也好奇地问：“为什么？一般石头并不容易摔碎在海面上，只会击穿海面进入深处。我们不行吗？”</P>
唐心纯说：“海啸是会把房子拍碎的，那就像是海面站起对着房子撞过来。现在也像是这样一张海面对着我们撞过来，而且速度快几百倍。”</P>
女郎们沉默了片刻。</P>
冯瑾又说：“飞机，我说飞机是怎么降落的？我们不可以像飞机那样降落吗？”</P>
关于飞机的专家是陈夏华，女郎们一起望向陈夏华。</P>
陈夏华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现在缓缓地说：“我就是在心算，把各种可能性考虑进去，会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跑道。我担心我算得不对，你们帮我看一看。”</P>
她迅速地写出了一个方程，当场展开成一尺多长的一个式子。</P>
在式子的末尾，写着：一千三百。</P>
李木紫想到了陈夏华所惯用的度量衡单位：“一千三百米？你还别说，皇京中轴线的那条朝天街，都是上好的青石板路……”</P>
陈夏华声音虚弱地说：“不，不是那个单位。单位是公里。”</P>
除了陈夏华夫妇之外，唯一看得懂这方程的是李木紫，她验算了一遍，发现陈夏华所言不虚。</P>
女郎们再次陷入了压抑的沉默。</P>
至于说一千三百公里是个什么概念，如果找一张地图比划一下的话……不用找地图了，现在从高空俯瞰的镇中洲风景如画，就像是一张现成的地图，精度极高、没有任何投影误差。</P>
净草笑笑，说：“看来这飞机是没有地方降落了。”</P>
“不，有地方。”钱飞忽然说。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说，“有一个现成的跑道，就是神蛇……”</P>
李木紫扑过去说：“真的可行吗？”</P>
钱飞又昏迷不言了。</P>
冯瑾快要哭出来，仔细按摩钱飞的胸口经脉：“额滴娘哎，不会是回光返照吧？”</P>
陈夏华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往他的方向去看，嘴唇都咬破了。</P>
不过钱飞所说的那唯一一个提示，女郎们确实都听懂了。</P>
此刻冰霜堡垒的高度已经下降到相当危险，她们中每个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嵌在镇中洲一路往西的一条白练。</P>
在平原之间，在大堤之间，在群山之间，九曲蜿蜒。</P>
长度远远超过一千三百公里，已经全部封冻得结结实实。</P>
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母亲河：神蛇河。</P>
有千里之长的冰上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