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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话说的很委婉，并没有把怀孕这件事说得很死。
程渊却是一惊，怀过孕，流产了？
这几个字也太陌生了。
“大概是五六年前了吧，我看，是陈年的旧病了。”
程渊没说话，心里仔细算这五六年前的时间，往前推演。
五六年前？
那时候周满好像刚刚跟他分手。
晚上周满回到家，程渊坐在沙发上，灯也不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一声，周满就把灯的开关打开。
“做什么事情，偷偷摸摸地要在这么乌漆抹黑的环境下做，”她瞥了一眼程渊，见他什么都没做，就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不禁心里好奇。
“怎么了吗？”周满脱鞋进来后，就坐在了程渊的身边，认真的看了他两眼，“是今天公司不顺利吗？有什么困难吗？”
他回避了她的视线，垂下头，闷闷地道：“我今天去医院看了你的体检报告，医生说你五六年前流过产。”
随即抬头，深邃的眼睛盯住周满，“是我的孩子吗？”
周满停顿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地问，“我的时候不是你的，你是不是要气疯了呀？”
“哎呀，这个时候就别说笑了，怎么可能不是我的？”
“那你心里都清楚，你还问我干嘛？”
“我就是想确定一下嘛。”
他叹了口气。
“孩子是怎么没的？”
“嗯——”周满想了一想，“那个时候压力太大了，和你分手了，我妈又走了，家里来背债的人太多了，而我那个时候独自主持我妈的葬礼，他们闹哄哄地一群来闹，这孩子应该是因为我伤心过度，事情繁忙造成的，是我的问题。”
程渊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最后心疼地抱住她。
“若是那时候我在你身边就好了，”可是这些都有他的因果在里头，或许是他造成的。
看他的眼神，周满就知道他要自责了。
她也没说话，心里暗笑，自责就自责吧，本来就该他自责的，要不是他，说不定这个孩子也不会流产，说不定那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不过哪有什么如果呢？
程渊抱着周满，将她抱到双腿之上，还抱着她双手拍着她的后背。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等我调理好你的身子，医生今天还说你有多囊，我的意思就是干脆不要生了，就把身体慢慢调理就好。”
“若是你喜欢小孩子，我们就去领养一个孩子。”
周满反问，“你不是最喜欢孩子了，一直希望我怀孕？”
程渊一直抱着她，“这是两回事，你的身体最重要，之前想让你生孩子，只是想让你和我有更深的扭结存在。”
这个扭结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若是之后，周满因为什么事情误会了他，要离开他，他也能借着这个孩子，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至少不会老死不相往来，一辈子不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