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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故友，郝强也禁不住加快了脚步。
这一年多两人虽然没见面，可这联系一直没断，尤其是吃的，林老汉榨菜一开始正式售卖，郝强就给许如年邮了一大箱。
许如年不仅自己吃，还放在店里给客人们免费品尝，有不少客人吃过之后都想买，是以这次郝强来，许如年也想和他谈谈合作的事，如果可以，他想一次性多进一点。
老太太做手术得去眼科医院，是以这次郝强他们也没住许如年的宾馆，而是定了眼科医院对面的大宾馆。
大宾馆的价格是旁边小胡同里招待所两倍还多，林美珍和林老太太都有些心疼，尤其是林老太，女婿能陪她来，她已经觉得很感动了。
“妈，挣钱不就是为了花的。”郝强温和说道，笑着安抚岳母：“而且这休息好，好的也快，咱们也能早点回去不是？”
“那...那都听你的。”
和林美珍一样，林母的性子也很温和，在家听老公的，在外那自然是听女婿的，而且老话不是也说了，一个女婿半个儿。
“嗯，您就安心治病，我还等着您好了给我做衣服呢，爹说您年轻时候那手艺一绝。”
“好好好，娘给你做，只要你不嫌弃娘这么多年没见过世面，做出来的东西不流行就行。”
“不嫌弃不嫌弃，谁敢嫌弃我去揍他丫的。”郝强笑道。
...
安顿好了岳母，郝强和许如年在北京路上找了个咖啡馆。
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霓虹灯，一人一杯蓝山咖啡，不管味道咋样，情调是足足的。
“强哥，这是我想订购的腌菜清单。”咖啡上桌，许如年将早就准备好的单子递给了郝强，在单子下面，是个信封，里面装着五成订金。
看着那牛皮信封的厚度，郝强嘴角微抽。
“兄弟，你是真不怕我拿着钱跑了啊。”郝强问道。
许如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那就跑了呗。”
说完，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惬意的瘫在沙发上：“不过我觉得，强哥你不会。”
“哦？你这么了解我？”郝强挑眉。
他家敏敏都说，他最近看起来越来越凶了，她的小伙伴看到他都害怕。
许如年摇头，用两根手指对准自己的眼睛：“不能说特别了解，但我相信我的眼睛。”
看着他的动作，郝强脑海里莫名的就浮出了一句话——我的眼睛就是尺。
随即，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几秒后，他伸出手，将信封推了回去。
这下，许如年懵了。
“咋了强哥，是钱不够吗？”
“那我先付全款也行。”许如年几乎是没犹豫，就补了一句。
因为郝强的辣椒酱，他这几个月多了许多回头客。
甚至还经常有人为了辣酱来吃他们家的早餐，这一来二去的，知名度就打出去了。
“不是钱的问题。”郝强摇头。
“如年，既然你信我，那哥也给你个一起发财的机会，你想当我们林老汉榨菜的四九城总代吗？”这也是郝强路上就想到的，靠着顺子和王带银河两个人跑全国那么多个省宣传，就算一天一个城市，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也搞不完。
倒不如在每个地方找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分一些利润出去，只要配方始终属于自己，那就没问题。
“总代?是什么意思？”许如年问道，身子也往前倾了一些，做出了倾听的姿态。
“总代理，也就说代理商，在指定地区和一定期限内享有专营权，其除了有权代表委托人从事代理协议中规定的一般商务活动外，还有权进行某些非商业性活动。”
“四九城总代，就是以后你就是我们林老汉榨菜在这边权限最大的代理商，后面所有的代理都要经过你进货。”
“那我需要做什么，或者...需要多少起始资金？”许如年只是思索一会儿就懂了，提出的问题也十分干脆直白
要不怎么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呢，郝强见他感兴趣，直接便从兜里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
“大致的条例都在这上面了，你可以先回去看看。”
“钱嘛，你是我们的第一位大区代理，所以今年第一年也没有代理费。”郝强笑道。
“什么？不用钱？”这下，许如年彻底惊了。
他店里进那些汽水想要售卖都得给人家交一定的品牌费。
“嗯，不用钱，不过也只是第一年，从明年开始，根据市场情况，我们也会调整的。”郝强缓声说道。
“如果卖的好，那咱们再谈，如果卖的不好，你也可以及时止损不是？”
虽然，郝强不觉得会卖不好。
上辈子老干妈在国外可是80块钱都有人抢着要。
他不敢说自己的林老汉会超越，但绝对也不会比干妈差。
“强哥，我能问问，你们现在在河省那边卖的如何吗？”许如年接过合同，认真的翻阅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问道。
郝强笑：“卖的如何，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许如年重重点头：“那你们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行啊，估计最少也得一个星期，正好哥的酒楼马上也开门了，请你吃正宗山西菜啊。”
民以食为天，这聊完正事，自然是就又聊到吃上去了。
晚上9点，俩人从咖啡馆出来，目送着人上了车，郝强又去了什刹海的红星歌舞厅。
霓虹灯下，歌舞厅的门前排起了长队，人群中有穿着时髦的年轻人，也有打扮入时的中年人。
他们脸上洋溢着对夜晚的期待与兴奋。
这说是歌舞厅，其实就是之前的老厂房，一块圆形的空地里搭着一个高台，高台上是几个吹萨克斯的，是的，没有电子音响，纯靠人工。
你在下面跳，他在上面吹，一个比一个卖力，跳的快慢完全取决于那些乐手们的心情。
不过大部分都还是一些流行歌曲，比如甜蜜蜜一无所有之类。
虽然这个年代的姑娘们大多都还十分腼腆，但看着一身肌肉的郝强走进，不少姑娘们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