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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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今往后,青山村的女孩结婚前,都要签一份自由意愿声明书;我要村里建一座女性庇护所;我要你把我的故事讲出去,让所有假装看不见的人,再也装不下去。”
    我点头:“我答应你。以归墟之名,以捞尸人之誓。”
    她微笑,身影渐淡。
    “哥,你要小心。”临消失前,她留下最后一句,“他们已经在监视你了。昨晚递信的黑袍人……不是一个人。”
    话音未落,窗外一道黑影掠过。
    我冲出门,只见巷口一辆无牌黑色SUV疾驰而去,车窗内隐约闪过一枚徽章??半蛇半鼎,正是民间传说中的“镇阴会”标志。
    这个组织存在百年,专替权贵处理“麻烦人物”,手段包括制造意外、伪造精神病、操控司法鉴定。他们信奉一句话:“死人不说谎,活人可塑形。”
    而我现在,已经动了两块他们的“封印之石”:苏婉和陆昭宁。接下来,轮到清理我了。
    回到屋内,我立刻启动归墟预警系统??七枚铜钱悬于房梁,围成北斗状。只要有人携带恶意靠近五十米内,铜钱便会自转示警。
    接着,我拨通沈清秋的电话。
    “帮我查一件事。”我说,“十年前,青山村有没有向警方报备过一起‘冒充公务人员拨打电话’的案件?特别是8月5日前后。”
    她沉默片刻:“没有记录。但我在律所旧档里发现一份匿名举报信复印件,提到‘某地存在系统性逼婚致死案’,并列举了三个村庄,其中就有青山村。举报时间是2013年8月6日??也就是阿禾死后第二天。”
    “寄信人是谁?”
    “被涂掉了。但邮戳显示,它来自省城一家网吧。”
    线索断了。但我已足够确定:当年的事,不止是山村陋习,背后有更大的势力在掩盖。
    我翻开笔记本,新增一条记录:
    **案件编号:L-2013-0805(修订)
    死者姓名:阿禾
    新增证据:母亲签署‘生死免责书’、赵家支付三十万彩礼凭证(待取证)、冒充警员通话记录(疑似伪造)
    诉求更新:推动立法禁止强迫婚姻、建立乡村女性救助网络、公开道歉并追责相关责任人**
    合上本子时,铜钱突然转动。
    有人来了。
    我熄灯蹲伏,透过窗帘缝隙观察。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正缓缓走近,手里提着一只木盒,步伐极稳,显然是练家子。他在门口停下,放下盒子,转身离去,全程未抬头。
    我等了十分钟才开门。
    盒子里是一张老式黑白照片:一群穿长衫的人跪拜在一尊蛇首鼎前,背景写着“镇阴会癸酉年祭典”。背面用红墨水写着一行小字:
    **“归墟传人,止步于此。否则,下一个捞的,就是你自己。”**
    我冷笑一声,点燃打火机,将照片烧成灰烬。
    他们以为恐吓有用?
    可我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犹豫要不要回家救妹妹的青年了。
    第二天清晨,我驱车前往省妇联信访办,递交了阿禾案初步材料,并申请启动“农村女性权益保护特别调查程序”。接待我的女干部看完资料后脸色发白:“这种事……真的存在?”
    “不仅存在,还在继续。”我说,“去年邻县有个十七岁女孩,因拒绝相亲跳井自杀,家属领了六万慰问金,村委会还表彰她‘维护家庭和谐’。”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会向上级反映。”
    离开后,我又联系李岩:“准备第二波稿子。标题我都想好了??《捞尸人自述:我妹妹是如何被家族“合法”杀死的》。”
    他顿了顿:“陈队刚被调离刑侦支队,新来的局长是陆家远亲。你现在发声,等于直接挑战体制内保护伞。”
    “那就连体制一起揭。”我平静道,“归墟不认官阶,只认亡魂。”
    当晚,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B区4号仓库,午夜。有人想见你。”**
    没有署名,但附了一张模糊照片??一间地下室,墙上挂着我和阿禾小时候的合影。
    我带上唤魂铃、信号追踪器和一把改装左轮,准时抵达。
    仓库空旷黑暗,只有中央一盏吊灯亮着。一个女人坐在桌后,摘下口罩??竟是沈清秋。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震惊。
    “因为我也是受害者。”她说,“五年前,我之所以辞职隐居,不只是因为质疑陆家,更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陆承业。”
    我瞳孔收缩。
    “他利用职务之便给我下药,在一次酒局后强暴了我。流产当天,我拿到了苏婉的部分录音,才明白这不是个例,而是一个家族对女性的系统性掠夺。我藏起证据,假装精神失常,只为活命。”
    她从包里拿出一枚U盘:“这里面有陆家近十年非法收养、买卖女性、操纵选举的全部资料。还包括……青山村‘净化仪式’的录像带备份。”
    我接过U盘,手心出汗。
    “你不怕死吗?”我问。
    “怕。”她笑,“但我更怕闭着眼死去。阿禾没能说的话,我要替她说;我没敢做的事,你要替我做。”
    我们相视良久。
    这一夜,两个被伤害过的人,终于站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新闻推送:
    **【突发】西山殡仪馆发生爆炸,停尸房严重损毁,暂无人员伤亡。警方称系电路老化引发火灾。**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里存放着林小满的遗体样本、苏婉的DNA检测报告,以及我多年来搜集的十几起疑案物证。
    绝不可能是意外。
    这是灭证。
    我猛踩油门,直奔现场。
    浓烟尚未散尽,警戒线外围着记者和围观群众。陈队站在废墟前,看见我赶来,眼神复杂:“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案子都跟你有关?”
    “有人怕真相曝光。”我说,“你真相信是电路问题?监控呢?”
    “全坏了。”他低声说,“但我在地下冷库找到一样东西??这是给你的。”
    他递来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截烧焦的布料,边缘绣着半个字:“归”。
    又是归墟标记。
    他们不仅想毁证据,还想嫁祸给我。
    我握紧袋子,知道最后的决战已经打响。
    回到公寓,我启动归墟秘仪,将U盘数据刻录进七块青铜碟,分别藏于城市七个隐秘地点:图书馆地下室、地铁废弃隧道、教堂钟楼、大学实验室保险柜……唯有集齐七碟,才能还原完整信息。
    然后,我在社交平台发布一段视频:
    “我是捞尸人陈砚。过去十年,我从河底、井中、水泥桶里捞出三十七具尸体,她们多数死于沉默。今天,我要说出她们的名字。第一个,是我的妹妹,阿禾。”
    视频末尾,我举起那条“平安”发带,面对镜头一字一句:
    “谁若想让我闭嘴,请记住??
    我死后,归墟自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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