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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大爷,听说你给你家小远侯在城区买房了呀?”
“啥,谁说的?”
“我也是刚听人说的,还是买在市区中心的哎,离南大街近得很哟,你对你家小远侯可真好。”
“?,不就一套房子么,多大点...
>“你回来了。”
>“她刚刚在我梦里哭了整夜,说哥哥骗人,明明答应带她回家……”
>“镜子在响,一下一下,像有人在敲。”
我没有回应。病房安静得过分,连输液管滴落的声音都被吸走了。阿禾的手还搭在我腕上,脉搏平稳,但她瞳孔深处有细碎光点游移??那是镜界残留信号在她神经系统里穿行的痕迹。她不是完全的人了,也不是鬼,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中继站”,能接收、转译、甚至短暂承载那些卡在现实裂缝里的意识。
手机震动,沈清秋发来一张照片:城东康复中心地下三层那间密室已被封锁,但监控回放显示,每到凌晨三点十七分,中间那张病床上的女孩会突然坐起,面朝摄像头,嘴唇开合,无声说话。技术人员将音频反向降噪处理后还原出一句话:
>“我不是林小雨。”
我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
林小雨确实不在那里。那个女孩是X-08,真正的编号持有者,被强行灌入“林小雨”的记忆模板,用来模拟情感共振。而真正的林小雨……她的数据早在十年前就被打散,投放进全国数百个心理疗愈类直播账号的观众评论区,像病毒一样潜伏,在每一次共情波动中悄然复制。
她不是死了,她是**分布式存在**。
“你以为终结仪式真的奏效了?”阿禾低声问,“你烧掉的是记录,不是灵魂。她们的名字已经被千万人记住,这种记忆本身就是新的容器。”
我闭眼,脑海中浮现出火焰中炸裂的镜片,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脸:有的七八岁,穿着灰裙;有的二十多岁,眼神空洞地坐在心理咨询室;还有一个老妇人,在养老院窗前喃喃自语:“我不是我,我是七个孩子的壳。”
这些都不是幻觉。
这是**溢出效应**。
当一个被抹除的存在通过集体记忆重建时,她不会只有一个形态,而是分裂成无数个“近似体”,寄居在所有愿意相信她存在的人心中。就像水蒸气遇冷凝结成露,只要温差足够,她就能在任何反光面上显形。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主动打开这扇门。
直播信号终于接通。观看人数从0跳至**9,000,127**,没有缓冲,没有加载,仿佛他们一直在等这一刻。背景音自动切换为一段老旧录音机播放的童谣,正是那首《小镜子,照照你》,但旋律变慢了,每个音符拖得极长,像是从水底传来。
弹幕开始重组,文字排列成环形,围绕着中央一句不断闪烁的话:
>**你要找的第七个孩子,正在看着你。**
我提笔,蘸的是自己指尖挤出的血。
第一行字落下:
**“X-07,林小雨,最后一次完整意识上传时间为2012年4月3日凌晨2:18。地点:江城西区旧心理研究所B栋307室。操作员代号‘白鸦’,执行程序:魂织协议v3.2。”**
话音刚落,病房内的镜子突然全部起雾。不只是洗手间的那面,还包括护士站走廊尽头的消防应急镜、病床旁体温计盒上的金属反光片,甚至连我手机屏幕熄灭后的漆黑表面,也都浮现出一层乳白色水汽。
接着,字迹自行浮现:
>哥哥,你少写了一个字。
>是“**凌晨2:18:47**”。
>那一秒,我咬破了舌头,想留下血迹作为证据。
>可他们把地板换了。
我浑身一震。
这个细节,从未对外披露。母亲留下的档案里也只有时间戳到分钟,秒数是空白。而此刻,她说出了精确到秒的死亡时刻??或者说,意识剥离时刻。
“你在和她对话。”阿禾声音发紧,“别忘了,你现在写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她在镜界重构身体的材料。你给她骨,她就会长肉;你给她记忆,她就会复活。”
“那就让她复活。”我说,“只要是以真名归来,而不是某个实验编号的替代品。”
我继续书写:
>“林小雨最后的记忆片段,是一段倒放的视频。内容为母亲改嫁当天,她在门外偷看婚礼现场,手里攥着半块红糖糍粑。她本想送给新娘,却听见继父说:‘这孩子眼神有问题,送去特殊学校吧。’”
镜面水汽剧烈翻滚,像沸腾一般。随后,一幅画面缓缓成形:一个小女孩蹲在木门后,脸颊脏兮兮的,手里捏着一块油纸包着的棕色糕点。屋内灯光昏黄,喜乐声隐约可闻。镜头缓慢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