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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白了头，但黄巢姚希圣死了她还活着”</P>
达嘉这次并未再开口，而是沉默片刻后看着房文和：“先生的意思是，大夏会赢了漠北，然后在漠北以及吐蕃等国眼皮子底下吃了我们西域，从而震慑那些垂涎西域诸国？”</P>
另一名法王说道：“我们集结起来的所谓军队，实则不过是教众们，真正厉害的浑火吐等部众并未与赵无恤一战，更何况是拜火教内部圣火众们。而且，漠北很强，大夏就算能赢，那也不能一时半会儿能赢下，我曾亲自前往朔方六镇所在见识过那个叫尔朱荣的双瞳之人，用你们大夏人的话，那个男人有蛟龙之气，也曾见过漠北南院大王中説行，是个聪明到只一眼就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人，更还有他们的萨满教，大萨满，大巫师还有祭司们，都十分强大。”</P>
房文和看向这名法王，轻轻一笑后说道：“所以，这些就都要想到。但真正还要去思考的是另一面，比如大夏如此自信，敢直接以一国之力对抗诸国，凭什么.”</P>
沁雅沉思片刻后看着房文和：“先生刚才说，蜀王的意思是不打算出兵，而是打算起兵？”</P>
房文和摇头：“这可不能乱说，王爷可没这心思，我张口乱说的。”</P>
沁雅疑惑看着房文和。</P>
房文和说道：“一字之差，天壤之别，更何况‘禄山’这个名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背的。”</P>
达嘉沉不住气，直接说道：“说了这么多，我从先生这儿听下来，先生就是在一味的说大夏如何厉害，我们必败！是否可以理解为，蜀王不打算出兵，所以才这么扭扭捏捏的让先生告知我们。”</P>
“坐下。”沁雅轻轻二字吐出，湖面水雾微微起了波动。</P>
达嘉赶忙赔罪。</P>
房文和说道：“这些话是说给王爷听的，而不是你们。”</P>
沁雅脸上露出古怪的瞥了眼张子，然后直接问：“那说给我们的是？”</P>
房文和开口：“刀在刀鞘内不能轻易拔出来，但若是拔了出来，自然要杀人。西域既然对大夏动了刀子，那就已然是不死不休，我的意思，集结大军，诛灭赵无恤！似是决战，但无论大夏武器如何，若是诸位全力以赴，再难啃，也能杀了赵无恤吧，只要赵无恤死了，大夏西域大军群龙无首，朔州与燕地他们更在大战，宗泽无力驰援。你们与铁勒人早有联系，他们不就可以出动了？至于吐蕃那里，朱晃必须被牵制。”</P>
张子眯眼看着房文和。</P>
沁雅捏了捏拳头盯着房文和问：“你的意思是，蜀王会出兵与我们一起杀赵无恤？！”</P>
房文和拿起茶杯，看杯中有一根茶叶竖起，轻轻一笑，答非所问：“‘禄山’会出兵。”</P>
王府园之内</P>
蜀王披头散发，身上蟒袍也没用绳子系着。</P>
身后五王子母亲邹夫人小心翼翼帮着蜀王整理头发。</P>
蜀王轻轻睁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邹氏。”</P>
邹夫人立马恭敬行礼：“王爷。”</P>
蜀王看铜镜中邹氏影子：“小五还好吗？”</P>
邹氏表情一怔，看着蜀王回答：“好”</P>
但马上补充道：“每日都在诚心读书忏悔自己所犯下过错。”</P>
蜀王嘴角一扯：“你从多少岁跟我的。”</P>
邹氏不明白王爷突然这样问是为了什么，但还是回答：“妾身是从十十九跟在王爷身边伺候的。”</P>
蜀王缓缓道：“十九啊，你还这般年轻，我却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P>
说罢，看向有些仓惶的邹氏，笑着说道：“回去跟小五说，错免了，去听雨那儿赔个罪，这事儿了了，丢了条胳膊，总比没了命要好。以后，好好读书，有些事情不”</P>
当说到这儿，蜀王神色一怔。</P>
因为自己要说的这话，当年他的父亲也跟他提起过。</P>
想起这个，蜀王不由嗤笑，随后说：“就这些了。”</P>
邹氏闻言，看着蜀王，立马跪了下来：“谢王爷，谢王爷。”</P>
蜀王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