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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祭法》:是故厉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农,能殖百谷;夏之衰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
稷子,即五谷之神的儿子。
稷子之称又引起了小范围的农儒学派之争,让刘标的名气也与日俱增。
......
八月。
下邳。
古朴的庭院中,红绸飘扬,喜字高挂。
院中的石桥上铺满了鲜花,花瓣间露珠闪烁,如同泪眼婆娑的喜娘在为新人的美好未来祈福。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趴在甘夫人的肩头,兴奋的“吖吖”欢语。
这是刘备的长女刘玉,不到两岁,灵气十足。
糜夫人立在甘夫人身边,看着小刘玉的眼神有些羡慕。
虽然嫁给刘备也有不少时日了,但肚子一直不见鼓,这让糜夫人不由添了几分愁思。
远处。
一个身材面貌跟关羽有七分相似的少年在人群中垫着脚尖往前凑,身边挨着一个面相儒雅的总角少年。
“怎么还没来?这都快到时辰了。”
“坦之都不知道,我肯定也不知道。”
“都说了多少次了,正式场合要称呼职务。请呼我为大汉徐州中郎将之子、河东少年豪杰、广陵郡关仓长。”
“太长,记不住。更何况,坦之你只是假仓长,还没正式入吏册。”
“假仓长那也是仓长!”
这两个少年,一个是关羽的长子关平,一个是陈登的长子陈肃。
广陵最近不是很稳定,关羽和陈登都抽不出身回下邳,就让关平和陈肃返回下邳代父奔礼。
刘备自然也不会为了刘标的婚礼荒废了广陵的军政要务。
正说间。
石桥对面,玄色丝质礼服的刘标牵着绣夹裙蹑丝履的吕玲绮,一路昂首喜气走上石桥。
刘标是真高兴啊!
今后想带吕玲绮出门就出门,想同帐而眠就同帐而眠,想泛舟泗水就泛舟泗水。
不会有个满脸看“黄毛”的吕布在后面不情不愿。
虽说世乱则礼简,但以刘标和吕玲绮如今的身份地位,即便再从简也得走上些礼仪流程。
花了个时辰将外面的礼走完,刘标带着吕玲绮来到婚房行合卺之礼。
合卺,即新婚夫妻在新婚之夜各执一瓢酒,交杯酒即合卺之礼的衍化。
烛光摇曳,映照在绸缎上,泛起柔和的光泽。
洞房内,沉甸甸的喜帐如瀑布般从梁上垂落,绣着比翼鸟和连理枝的图案,透露出喜庆与吉祥。
刘标和吕玲绮端坐床沿,目光交汇。
只是对眼一瞬,吕玲绮又羞红了脸,羞涩的避开,面颊上泛起了微微红晕。
空气中弥漫着沉香的幽香,跟淡淡的酒香交织一起,更显朦胧而温馨。
片刻后。
刘标和吕玲绮各执一瓢酒,在这清欲渐增的气氛中完成了合卺之礼。
酒一下肚。
刘标憋了一年的情绪也在这一刻放飞了自我:“今日之后,我便如鸟上青天,如鱼入大海,再也不受温侯约束了,哈哈。”
吕玲绮微微一愣,忽又捂着嘴偷笑。
“咔嚓”。
窗外响起轻微的断枝声。
刘标脸色一变。
下一刻就端起了洗脚水,开窗、泼水,一气呵成。
只是刘标反应快,窗外听墙角的更快。
“关坦之,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连我的墙角都敢听。等二叔回来,一定得让二叔给你找个河东狮!”
跑了一半的关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阿肃,都怪你,若不是你踩断了树枝我怎么会被发现!”
陈肃一脸正色:“我乃下邳陈家子,岂会干出偷听人墙角这等事。说出去谁信?”
“坦之可知这河东狮是何物?我自幼读书,未曾听闻。”
关平一脚踹向陈肃:“别以为你名字带肃你就可以假装正经,你就应该改名陈不肃。”
驱走了听墙角的,刘标又回到了床沿。
勾起那娇艳欲滴的俏脸,刘标回头吹灭了烛火。
此间情趣,不为外人道也。
只有诗曰: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红鸥昂首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接下来的几日。
刘标带着吕玲绮又完成了“谒舅姑”和“回门”礼。
刘备和甘糜二夫人没对吕玲绮有责难之意,反倒是在回门礼时,刘标总感觉吕布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直到吕玲绮自严夫人口中得知,吕布不知从何处听到了那句“今日之后,我便如鸟上青天,如鱼入大海,再也不受温侯约束了。”
刘标才明白。
若不是怕坏了礼,吕布恐怕都能当场将刘标给捆了吊起来。
刘标又得知,魏续在刘标新婚夜第二日就回彭城了。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