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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就必须跟孙策一战!”
“只是这一战打起来,陈家是不占理的。”
“不仅不占理,温侯和家父还得帮孙策来打陈家。”
“孰大孰小,元龙先生真的拎不清吗?”
虽然刘备跟孙策必有一战,但绝不会是现在!
即便刘备顾念跟陈登的交情出兵,刘标也会让吕布介入的。
为了一个不肯举族相助的陈家,去赌上刘吕两家好不容易才有起色的基业,这是极为不智的!
刘吕两家为陈家撑腰的前提是:陈家必须如糜氏一样举族相助。
要实现这一个前提,唯有陈登彻底的掌控陈家。
这也是刘标专程走一趟广陵的主要原因。
至于破釜塘的白鱼,那才只是顺带。
刘标的手段比较狠,得绕过跟陈登交情很深的刘备。
扯吕布的虎皮办事,有时候更容易。
陈登低头沉吟。
内心在不断的挣扎。
最开始来广陵,陈登是想如刘标那封假冒诸葛亮的信中所言,“入广陵为太守,控广陵钱粮,夺海西兵权,保广陵一境,以待时机。”
只是陈登小觑了陈瑀对吴郡的执着。
陈登又要忙于怀柔诸县,没能看住陈瑀,这才让广陵的事态失控。
刘标也不催促。
跟家族长辈决裂,夺家族决事大权,不能用什么方式,都会给陈登带来不少的负面名声。
想要以牺牲最小的方式来处理,陈登的决心是最核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
陈登这才抬起头,双眸也布起了血丝。
陈登心中也很明白,这押陈瑀去彭城受审也可以装装样子,只要骗孙策退兵就行。
可若只是这种程度,刘标必然不会同意。
即便有了这便宜行事的军令,刘标一句话也能让吕布再次介入。
吕布一介入,那就真没陈家的事了,陈登还得面临跟刘备的恩怨抉择。
押陈瑀去彭城受审,是在让陈登表决心。
刘标不允许徐州有除了刘吕两家外,有新的势力出现!
“关将军,烦你与我同去海西,以镇东将军之名问罪安东将军陈瑀!”陈登终于下定了决心。
关羽凛然肃声:“元龙,你真的想好了吗?”
陈登重重点头:“陈家必须有改变,陈家的家业也不能败在家父和从叔父手中。”
“使君待我义重情深,我又岂能连糜子仲都不如?”
“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助使君真正的立足徐州!”
刘标拊掌:“元龙先生,你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乱世求存,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若陈家也能如糜氏一般举族助家父,这徐州必会如泰山一般安稳。”
“纵使强敌环绕,我等也能披荆斩棘,扫灭任何一个觊觎徐州的宵小。”
“不论是袁绍袁术还是曹操孙策,胆敢来犯徐州,都只有败亡一个下场!”
陈登去得很急。
在吕范和徐逸入淮水前,陈登必须将陈瑀的兵权夺了。
唯有如此,才能在名义上和军力上对吕范和徐逸构成威胁!
刘标没有跟着陈登和关羽去海西。
劳心劳力的事有陈登和关羽去办就行了,刘标南下广陵既是为公也是为私。
蜜月新鲜期还没结束呢。
邗沟。
吕范和徐逸水陆并进,一路高歌猛进的由江入淮。
有议郎王誧的联名檄文,沿途关卡城池渡口没有不长眼的敢拦截盘问。
“陈公玮自诩名门,其蠢如猪。”
“竟以为孙将军是籍父之名才立足江东,呵呵,名门子也不过如此。”
立于船头的吕范,面有冷笑,对陈瑀的名门子颇为不屑。
吕范少时家贫,因容观姿貌,去求娶了城中富家女。
靠着妻家的钱财养了百余死士,又将这百余死士赠给孙策。
左右效力,不避艰险,更是在陶谦的通缉下成功渡江迎走孙策的母亲吴夫人。
孙策亦视吕范为至亲。
吕范在孙策身边的地位,就如同刘备身边的关羽张飞,比世家子更敢打更敢拼更不惧死。
反倒是吕范身边的徐逸,对此行颇为担忧。
“吕都督,这里毕竟是刘备的地盘。我等就这么去打海西,刘备真的不会出兵吗?”徐逸警惕的扫视周围。
真要被刘备伏击了,这两千兵马就回不去了。
吕范不屑轻哼:“陈家自以为是。自恃名门身份,不愿屈身以事刘备。”
“若我是刘备,听闻陈瑀即将遭劫,定会举樽欢庆。”
“孙将军有吩咐,沿途得约束好军士,除了海西外,不可对侵扰沿途的徐州士民。”
“如此,即便刘备有心相助,也寻不到理由。”
徐逸连连点头:“我会约束好军士的。”
深入海西,万事都得谨慎。
真要被刘备寻到了理由,那师出有名都变成师出无名了。
你打抗旨的陈瑀,我打侵扰百姓的你。
大军抵达淮阴。
吕范遣使传檄借道。
先礼后兵,这礼得足。
不多时。
使者返回,给吕范带了封回信。
一看信中内容,吕范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徐逸急问:“吕都督,莫非是刘备出兵了?”
吕范语气愤愤:“陈登小儿,竟然夺了陈瑀的兵权,又将陈瑀打入囚车,要押陈瑀入彭城受审。”
徐逸也是惊愕:“陈瑀是陈登的从叔父,莫非是故意如此?是想用这个理由,阻止我们去海西问罪陈瑀吗?”
吕范心中也是如此认定:“随我去淮阴城下!我倒要看看,那陈登是否真的敢将陈瑀打入囚车。”
“若是敢欺瞒,那就将陈登一并砍了。”
徐逸小声问道:“若陈登真的将陈瑀打入了囚车,又当如何?”
吕范狠狠的瞪了徐逸一眼:“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
淮阴城下。
陈瑀坐在囚车中,扬声怒骂:“陈元龙,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从叔父!”
“我乃三公之家,陈家贵子,你竟敢对我用诈!”
陈瑀那个气啊。
本以为陈登带着关羽来海西是助阵的,结果当夜陈瑀就被灌醉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不仅人在囚车,族中两千部曲的指挥权也被夺了。
就连最亲信的族将陈牧,也改听陈登的命令,对陈瑀的怒吼视而不见。
陈瑀一路从海西骂到淮阴,嗓子都骂哑了。
甚至于,违令来给陈瑀送水都仆人,都挨了鞭子。
“陈公玮,想息事宁人,就省点力气吧。”
关羽策马立在城门口,看向前方的舞动而来的旌旗,语气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