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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
“我却言:袁绍虽然有恩于民、又礼贤下士,却不懂如何用人。”
“多端寡要,好谋无决。坐拥冀州富饶之地,盛享四世三公之名,终究只是难成大事之辈。”
“贤弟以为,我讲得如何?”
刘标暗暗惊叹。
这陈国郭乐,竟然对袁绍有这般中肯的评价?
看来也不是无名之辈啊。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刘标泛舟泗水既有跟吕玲绮同游之意,也有寻访贤才之意。
想到这里。
刘标又自桌下取出一根细麻绳,徐徐的缠在右手小臂上,又将斟好的酒送到郭乐跟前。
“袁绍见小利而忘义,谋大事而惜身,色厉胆薄,不足以称雄。”
“郭兄慧眼如炬,讲得好极,可饮酒!”
郭乐坐下满饮一樽,心中却是暗暗一惊:难道这刘标也曾当过袁绍的座上宾?
这也不对啊。
即便隐瞒身份去冀州,袁绍也不可能让个出身寒微的少年当坐上宾。
刘标虽然自称琅琊刘布,但郭乐早就识出了刘标的真实身份。
“该贤弟讲了。”郭乐不动声色。
刘标起身:“郭兄方才说的是冀州的袁绍,那我就说说幽州的公孙瓒。”
“这燕赵之地,自古以来就民风彪悍。善骑射者,不知凡几。”
“然而桓、灵时期,内斗频繁。历任的刺史郡守,又大抵只会怀柔胡虏、重文轻武。以至于胡虏猖獗、频频南下坏我边民。”
“公孙瓒深恶胡虏,常选骑射之士,号为白马义从。若有胡虏犯境,皆遣白马义从驱赶追杀。胡虏奔走相告:当避白马。”
“如此豪杰,若能一心对外,定能让边民安居乐业。”
“只可惜公孙瓒自恃其才力,不恤百姓;又记过忘善,睚眦必报。州里若有不肯效力的名仕,必以刑法加害。”
“又有界桥、龙凑,两战两败。公孙瓒不去自思反省,反而拒受忠言、擅杀刘虞,以至于燕赵之地士民离心。”
“最终兵败鲍丘,只敢在易县围堑筑高楼自守。”
“有豪杰之能而无豪杰之气,莽夫竖子,来日必被袁绍所破!”
刘标陈词,字字玑珠。
既有对白马义从驱逐胡虏的向往和盛赞,又有对公孙瓒骄矜恣意的不满。
权势腐蚀人心。
昔日以白马驱胡的豪杰,如今也变成了恶龙。
不顾劝谏擅杀刘虞的公孙瓒,不仅让燕赵之地士民心寒,还让一向交好的刘备寒心。
最终。
刘备不得不弃公孙瓒南下徐州,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田畴、阎柔等人更是招集鲜卑、乌丸为刘虞复仇。
让幽州沦为兵祸之地,更兼胡虏又掠边民。
“贤弟所言极是!公孙瓒忘了初心,勇则勇矣,亦只是董卓、陶谦之流。这酒该喝!”郭乐给刘标斟满了酒。
刘标一饮而尽,回身坐下。
郭乐起身又道:“这黄河以北,袁绍和公孙瓒,必然只有一人能立足。”
“这黄河以南,豪杰并立,远比黄河以北更为复杂。”
“我就说说这荆州的刘表。”
“刘表少时知名,名列八俊;又曾单骑入荆州,诛除宗贼五十余人。坐断荆楚之地,也算是一方俊杰。”
“只可惜,此人虽然有治世三公的才能,但却无乱世匡正的志向。”
“生性多疑,又好坐谈,也就能保荆州一时安宁,难保荆州长久安宁。”
“贤弟以为,我这酒可喝得?”
刘标给郭乐斟酒:“刘表坐守荆楚,名为保境安民,实为割据一方。”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祸不在己,而在后人。如郭兄所言,只是一介坐谈客。”
郭乐更惊。
北袁绍、南刘表。
二者相距甚远。
郭乐对袁绍和刘表的评价,除了曾经登门求访外,又综合了诸贤士评价,这才有了判断。
不曾想,刘标对袁绍和刘表的评价,竟也如此中肯。
郭乐饮酒入肚:“这黄河以南,虽然豪杰林立,但能影响大势的唯有曹操、吕布、刘使君、刘表和袁术五人。”
“方才我说了刘表,不知贤弟这次准备说谁?”
刘标起身大笑:“袁术冢中枯骨,不足为虑,早晚必死于非命。”
“在我眼里,袁术称不上豪杰,故而不谈。”
“我以为,能影响大势的除了曹操、温侯、刘使君和刘表外,还有一人。”
“即:故讨虏将军孙坚之子,吴郡孙策孙伯符。”
郭乐吃了一惊:“孙策?我未曾听闻此人,愿闻其详。”
刘标轻笑一声:“孙策久居江淮,在十几岁时就在寿春结交名仕。”
“故洛阳令周异之子、舒县周瑜,更是慕名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