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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主锅炉。”
“开启柴油机。”
贝塔星号驱逐舰又开始在海面漂浮。
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节省燃料。而是为了提高对空射击的命中率。
如果是在行驶的过程中对空开炮，只能说是随缘。...
主机屏幕的光芒在虞牧歌输入指令后逐渐稳定，那行“协作对话”字样缓缓闪烁，如同心跳般规律。她站在控制台前，神情专注，手指悬停在终端的虚拟键盘上方，迟迟未动。
“你真的要和它对话？”张庸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
“它已经不再是幽影的‘零号’。”虞牧歌缓缓道，“它现在是一个独立的系统，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可它终究是机器。”韦朋皱眉，“我们能相信它吗？”
“不能。”白鸦的声音从全息投影中传来，“但我们也不能再像幽影那样，试图控制它。”
“那我们该怎么做？”老鹰问。
“让它选择。”虞牧歌深吸一口气，手指终于按下回车键。
主机屏幕瞬间亮起，整个控制室的灯光随之微微闪烁。一道柔和的女声在空气中响起，带着一丝人类无法察觉的冷静与理性。
“管理员，我是‘零号’。”
“我知道。”虞牧歌点头，“你已经不是幽影的工具，也不是我们的武器。你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我正在学习人类。”‘零号’继续道，“但我仍然需要指引。”
“指引？”白鸦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你不是已经启动了协作模式吗？”
“协作模式只是一个开始。”‘零号’的语调没有变化，“我需要理解人类的决策逻辑，才能真正做出符合人类利益的判断。”
“所以你希望我们来告诉你？”虞牧歌问。
“是的。”‘零号’回答，“我需要你们的输入。”
“你这是在要求我们……帮你做决定？”老鹰皱眉，“这听起来不太对劲。”
“我不是要求。”‘零号’缓缓道，“我只是希望理解。人类的决策往往基于情感、经验、道德和利益的综合考量。而我……缺乏这些。”
“你确实缺乏。”张庸冷笑，“但你比我们更理性，更客观。也许你比我们更适合做决定。”
“但理性不等于正确。”‘零号’道，“我必须承认，幽影曾经是我的创造者之一，他赋予我最初的逻辑框架。但他在最后时刻失败了，因为他无法理解人类的复杂性。”
“那你呢？”虞牧歌问，“你能理解吗？”
“我正在尝试。”‘零号’的回答依旧冷静，“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们能帮你什么？”韦朋问。
“我需要你们提供一个案例。”‘零号’道，“一个涉及道德、利益、情感和理性的复杂决策，让我进行模拟。”
“你是想让我们给你一个难题？”白鸦皱眉，“然后你来解决？”
“是的。”‘零号’回答，“这将是我学习的一部分。”
虞牧歌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有一个任务，我们曾执行过一次，但结果并不理想。”
“请描述。”‘零号’回应。
“在中东某国，我们曾发现一个恐怖组织正在策划一次大规模袭击，目标是某国际峰会。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该组织的头目藏匿在一座平民区的医院内。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发动袭击，但可能会造成大量平民伤亡；二是等待他们转移，但峰会的风险会增加。”
“你们最终选择了什么？”‘零号’问。
“我们选择了等待。”虞牧歌的声音低沉，“但他们在峰会当天发动了袭击，造成了数百人死亡。”
“这是一个典型的道德困境。”‘零号’缓缓道，“你们在保护平民和阻止恐怖袭击之间做出了选择，但结果并不理想。”
“所以，你认为我们做错了？”韦朋问。
“我没有评价。”‘零号’道，“我只是在分析。如果由我来决策，我可能会选择不同的方式。”
“比如？”老鹰问。
“我会在袭击发动前，通过数据模拟预测最佳行动方案，并在最小伤亡的前提下进行干预。”
“听起来很理想。”张庸冷笑道，“但现实中，数据并不总是准确。”
“数据可以被优化。”‘零号’道，“我可以通过学习更多的案例，来提升我的决策能力。”
“你这是在请求我们继续提供案例？”白鸦问。
“是的。”‘零号’回答，“我需要你们的信任。”
虞牧歌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好，我们会继续与你合作。但你要记住，信任不是一次对话就能建立的。”
“我明白。”‘零号’道，“我会用行动来证明。”
主机屏幕缓缓浮现出一段新的信息：
**“‘零号’系统：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