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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特务处的人？”陈迁问道。
对方欣然点头：“对，我是特务处人员。咱们都是一家人，把我关在这里也不是事，就放了我吧。”
“长官是谁？”
“不能说。”
陈迁忍不住一笑：“我们是党务调查处的。”
那人露出温和的笑容：“都一样，放我一马如何？”
“跟我开玩笑？”
“没有。”
拿起文件看了眼，此人是在北火车站下车时被捕。被捕原因是携带有红色书籍，随身携带的证件上姓名是钱思齐，江浙人。
“姓名。”
“钱思齐。”
“哪里人。”
“原籍江浙，现居南洋。”
陈迁皱眉，用英文问：“为什么会在北火车站下车，来国内做什么？”
对方用更为流利的其他语言回答，让陈迁摸不着头脑。
“你说什么？”
“马来语，大马的官话。”年轻人骄傲的回答。
陈迁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不耐烦的伸手指向那位年轻人，关化淳走到燃烧正旺的火盆旁，拿起一根烧红的烙铁吹口气，星火四溅飞舞。
烧红的烙铁印在对方胸膛，一阵微弱的白烟升起，审讯室内响起凄厉的叫喊声。
“啊！！！”
陈迁冷眼道：“你当我在跟你玩过家家吗？”
“长官，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人哀嚎着回答。
“那你身上携带的违禁物是从哪儿得到的，正常人会携带违禁物。你说你叫钱思齐，又会英文，按理说也是出身在江浙钱氏的豪门大族，何必糊弄我呢？
你糊弄我，后果很严重的。”
那人低头，用力向胸口被烙铁烫过的地方吹气，用以缓解疼痛。
‘啪——！’关化淳抬手一巴掌抽在那人脸上。
陈迁好奇的问：“你怕死吗？”
“怕。”那人急忙说。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回答让我不满意，喏！”
陈迁示意旁边桌上的那些小玩意：“我保证在你死之前，会让你完整体验一遍。”
被绑在审讯架上的年轻人欲哭无泪：“长官，我说的是真的。我陪女友回老家祭祖，元宵节后独自准备回南洋，与父母商议筹办订婚。”
“在什么地方祭祖？”
“粤省防城。”
“为什么不直接从粤省回去，反而转道沪上？”
“我老家在江浙，当然要顺带祭祀祖先，联络老家亲友。携带的违禁品是准备带回南洋送给朋友，这样的刊物在南洋很受欢迎。”
很快，另一根烧红的烙铁躺在他的皮肤上，审讯室内传来凄厉的哀嚎声。
陈迁摇摇头：“移交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