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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场宴席冷淡收场。
在宴席结束后的第二天,张湘南从泰县传来情报,称李师广率领两千多游击军将士,携带一批物资弹药,离开了泰县城。
他是在凌晨天不亮的时候离开,好像是怕泰县的老百姓看见,故意趁着凌晨四五点才走的。
李师广独自站在泰县城下,他站在那儿很久很久,凝望很久很久。军统情报人员甚至是拿表掐算过,至少他站在城下不少于一个小时,最后在部下的催促声中,将他蛮横带走。
对于游击军分崩离析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所有人都在等泰县城头上的青天旗帜落下,换上日军和伪军的旗帜。
在落下的那一刻,有人欢喜、有人得意、有人叹息、有人含恨······
两日之后。
1941年2月13日,泰县沦陷。
鲁苏皖边区游击副总指挥李长江率6个纵队一万多人公开投敌,所属部队被改编为汪伪第1集团军。
陈迁在运粮河镇宣布即将对泰县叛军进行征讨,规劝叛军将士放下武器,重新回到抗日武装阵营中。
在这一天。
日伪军加大清乡扫荡力度,迫使已经几乎明火执仗即将讨伐的忠义救国军苏南纵队无暇顾及,日伪军从扬中、泰兴,抽调两个步兵中队,外加三个伪军保安团,共计两千余人浩浩荡荡杀向黄桥河沿岸,准备沿河直上。
也在这一日,陈迁接到戴春风密电,要求立即讨伐李长江所部,动用特务人员进行策反瓦解。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吃绝户,把游击军的人给整编成救国军。
正当陈迁焦头烂额之际,朱闰澹秘密来到运粮河镇。
两人密谈数个小时,之后朱闰澹离开。
······
二月十五日。
在运粮河镇,陈迁正在宣布忠义救国军苏南纵队开展讨伐誓师大会时,得到李长江部出城直奔运粮河镇的消息,打算配合日军对苏中一带国军进行围剿。
誓师大会变成征讨出征大会,不仅仅是在运粮河镇。
忠义救国军迎战来敌叛军,而新四军也宣布即将征讨叛国投敌的李长江所部,地处曲塘的税警总团陈泰运则表示愿意让开道路,让讨伐的新四军路过。
“讨逆!讨逆!”
“打进泰县城,活捉李长江!”
站在运粮河堤之上,陈迁宣读讨伐叛国投敌的游击军,这天上午李长江得到任命,即将就任伪军第1集团军总司令职,叛军先头一个团已经抵达距离运粮河镇不足二十公里的地方。
拿着潜伏在泰县活动的张湘南传来情报,陈迁喊道:“叛军已经抵达运粮河镇十公里的地方,两个小时之后就来运粮河镇了,他李长江要我的脑袋给日本人当投名状。
他李长江要我的脑袋,我陈某人要他的脑袋,活捉李长江者加升三级、赏五千银元,授云麾勋章!”
台下,那些学生军官们嘶吼着、大喊着,癫狂至极。
黄桥河一战之后,这群人打跑一千日伪军,已经变成彻彻底底的疯子,他们做梦都想南下,打回沪上。于是乎在兵强马壮之后,一个个都成为疯子。
这群自淞沪会战之后便离乡的青年学生,做梦都想要打回沪上。
高呼着口号,足足两千人马水路并进,
当如狼似虎,已经癫狂到不顾一切的忠义救国军与前头叛军一个团遭遇,那些军心涣散本就毫无战斗意志的叛军一哄而散,要不便丢下武器,蹲坐在路边。
几乎没有爆发什么像样的战斗,迫击炮架起来打了十几发炮弹,那些叛军便束手就擒。陈迁也不管为难他们,对于投降者由行动总队殿后看押,而顽固战斗者,一概处决!
一连克复多个沿途村庄,临近黄昏之时,忠义救国军前锋部队就已经杀到泰县城郊,而李长江则慌乱不已,连忙下令部队拼死抵抗,企图等待日军赶来增援。
泰县城头,南门。
迫击炮已经架设好,陈迁赶到之时,黄祖飞正在下令炮兵连轰击泰县城。
一发又一发炮弹落在城前外围阵地上,当看见城头上飘扬的日伪军旗帜后,陈迁只恨没有大炮,迫击炮的射程不足以覆盖城头。
“外面的兄弟停一停,我是游击军四纵司令,别打了!”
一个军官从城墙的外围阵地双手举过头顶,缓缓向他们走来,随后停在一个可以说话听得见声音的位置。
“都是自己人,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救国军的兄弟们,你们在江北游荡无归之时,是我们李总指挥允许你们进驻泰县的,大家念及旧情,别打了。”
阵地上的陈迁听见后气笑了,找了一个大喇叭。
“老子没有叛国当汉奸的兄弟,若是停止抵抗,开城投降我愿意代表政府既往不咎。”
军官喊道:“不行啊,日本人饶不了我们的。”
陈迁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