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0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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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猪群肥硕的身影愈发清晰。
    这猪养得都能跟后世的猪媲美了。
    在启朝,猪肉是贱肉,常见于寻常百姓的餐桌上,达官贵人很少食用。
    今晚的御膳里,也都是以羊肉、鱼虾为主,不见半点猪肉。
    精心饲养过的猪肉,其美味是其它肉无法替代的,且猪肉的营养价值同样不低。
    谢明灼不由问:“你在田庄养了多少头猪?”
    威宁侯父子:???
    不是要降罪吗?怎么还问起猪来了?
    陆二老实回答:“成年猪八十二头,小猪仔十七头。”
    “你养的猪均重多少?”
    “约二百七十斤。”
    启朝的猪饲料不比现代,均重在二百七十斤,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水平了。
    “寻常人家能养出多重的猪?”
    陆二愣愣道:“罪民、罪民并不清楚。”
    “殿下,老奴倒是有些经验。”吴山青接了话头,“老奴儿时家中也养过猪,过年宰猪称重,也就将将二百斤,村里养得最好的不过二百三十斤。”
    “哦?这么说陆二的猪养得确实不错?”
    “是这个理儿。”
    谢明灼再次看向陆二:“你出身勋贵,为何要在田庄养猪?”
    “罪民喜欢养猪。”
    俯跪的威宁侯脸皮一抽,恨不得跳起来把这臭小子狂揍一顿。
    养猪养猪,成日就知道养猪!现在养出事儿来了吧!
    谢明灼斟酌片刻,道:“你虽非故意,但也有失察之过,出去后领十板子;田庄的猪尽数罚没充公;你有如此高超的养猪技艺,不能埋没,待伤养好,就去官办养猪场当个猪倌。你可服气?”
    众人:“……”
    十板子是小事,当猪倌是大事啊!
    威宁侯次子在田庄养猪本也不是丢脸的事,人人都有癖好,正常。
    可要真成了“猪倌”,那会被全京城的勋贵子弟耻笑的。
    这个惩罚不可谓不深刻。
    陆二倒是能屈能伸:“罪民叩谢殿下宽恕。”
    “至于威宁侯,养猪本也不是什么顽劣之事,算不得教子无方,都起来吧。”
    威宁侯父子叩谢起身。
    来之前他们还担心,以公主的脾性,说不定会狠狠惩罚他们,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未料竟是小惩大诫,也算意外之喜。
    猪倌就猪倌吧,没什么大不了。
    吴山青适时提醒:“殿下,朝廷的养猪场已经废弃多年,以往的养猪场直属于顺天府,如今养猪场重设,是否还由顺天府监管?”
    官办养猪场的目标群体不是达官贵人,而是京城寻常百姓。
    京城人口上百万,每日对肉类的需求量极为庞大,虽有私人养猪场,但根本无法满足日常所需。
    官办养猪场既是为了缓解肉类供应压力,也是为了给官府创收。
    而且一头猪一年能产几千斤的猪粪,这些猪粪都能为养猪场带来颇为可观的收益。
    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猪场的收益年年缩水,官府入不敷出,只好废弃猪场。
    谢明灼沉思片刻,道:“并入上林苑监。”
    上林苑监虽是中央官署,但实际上职责是管理皇家园林,下属良牧、蕃育、林衡、嘉蔬四署。
    冠上“皇家”二字,自然是为皇家服务。
    养猪场的猪肉是面向京城百姓的,听起来似乎不合规制,可在场之人无一反对。
    “陆二,养猪场虽并入上林苑监,但养猪场的一切事宜都只向我汇报,给你三日时间,制定出一份详细的养猪场经营计划。”
    “罪民遵命。”陆二大着胆子道,“敢问殿下,罚没的田庄猪群,是充入新设的养猪场,还是另有安排?”
    谢明灼温和道:“你有想法,但说无妨。”
    威宁侯很想用眼神敲打儿子,行事不要这么莽撞,只要听话就行了,可惜皇帝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们父子身上,根本没法使眼色。
    “罪民以为,未成长的优良猪仔、成年种猪和繁育能力高的母猪可以迁入新猪场。”陆二回得相当实诚。
    谢明灼答应了:“田庄的猪群先不动,三日内,由你亲自挑选猪群迁入官办养猪场。”
    “多谢殿下!”这四个字说得真心实意。
    “领了十板子就回家去吧。”
    “微臣告退。”
    “草民告退。”
    已近亥时,谢长锋的眼皮开始打架。
    这一天过得着实惊心动魄,不仅生理上辛苦,精神上也累得够呛。
    “皇爷可要就寝?”吴山青放低声音。
    谢长锋用眼神询问孟绮和谢明灼,家里大事上都是她们俩做主,尤其是谢明灼,成了“谢董”之后,信服力愈发显著。
    一般找她商议的事情,最后都能办得漂漂亮亮的。
    平日在家,他想睡就睡,可在这里,他不敢随随便便就跑去休息。
    谢明灼既心疼他又觉得好笑,起身道:“父皇明早还要参加朝会,您和母后早些休息。”
    “好好好。”谢长锋眼睛都要闭上了,还不忘交待,“天黑,路不好走,老二和荣安留下,跟老大一起宿在皇子所,明早一道去朝会。”
    吴山青眉心微动,余光掠过荣安公主,齐王和晋王是皇子,参加朝会合情合理,公主素来是不被允许的。
    皇爷难道是困迷糊,说错话了?
    从乾清宫到皇子所不算远,三人没有乘坐步辇,并肩走在幽深的宫道里。
    随侍的宫人被打发到远处,听不见他们谈话。
    谢明烁提着灯笼道:“比我跑一天新闻还累。”
    “确实,我宁愿连续做一个月实验。”谢明?难得赞同他。
    哥俩灯笼撞了下,以示击掌。
    “铁柱,你在想什么?”
    谢明灼幽幽道:“我在想,你再叫我‘铁柱’,我该揍你哪边脸。”
    “哈哈哈,开个玩笑嘛。”谢明烁缩了一下肩膀,“这宫道怪阴森的,我害怕。”
    谢明灼提起灯笼照亮宫墙,墙体历经百年风雨侵蚀,已现层层斑驳,上面似乎有细钗或指甲划过的痕迹,很淡很浅,却无端叫人头皮发麻。
    这里是权力最为集中之地,却又是掌权者的牢笼。可在这个时代,没有权力就意味着没有反抗的筹码。
    囚笼里的鸟雀,刀俎上的鱼肉,孰优孰劣?
    “大哥,二哥,”她轻声问,“如果破了亡国危局,你们以后想做什么?”
    谢明烁不假思索:“当然是成为当代最具影响力的传媒大亨!”
    “继续安安稳稳做我的实验,要是能点亮科技树就更好不过了。”这是谢明?的理想生活。
    谢明灼弯起唇角:“一定可以的。”
    “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想……”谢明灼仰望星子密布的夜空,“我想请一个文夫子和武师傅,充实自己,一步一步脚踏实地。”
    哥俩对视一眼。
    “勺勺,哥以后的项目资金全靠你了。”
    “铁柱,哥以后的报纸能不能风靡全国也靠你了。”
    谢明灼一拳砸过去:“说了别再叫‘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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