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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吉他，戴维就躺在沙发上唱歌。
一首接一首！
隔着房门，我依然能听到夜半歌声。
次日，
我早早就起床了，洗漱干净，来到了办公室。
沙发上的戴维，却睡得正香，抱着靠枕，蜷缩成婴孩的形状。
我拿起手机，正打算给云梦迪发短信，询问她何时到丰江，如何去接机，办公室的门却被打开了。
正是云梦迪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有这间办公室钥匙的南宫倩。
我不由看了眼手表，才七点钟，不由惊讶道：“云姨，来这么早？”
“我昨晚半夜来的......
林然站在观察室的玻璃窗前，手指轻轻搭在冰凉的表面上。他的目光落在培养舱中的“零号”身上，那张脸与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冷漠和疲惫。
“准备唤醒程序。”林然低声说道。
研究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控制台。随着指令输入，培养舱内的液体开始缓缓排出，生命维持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王瑶站在林然身旁，轻声道：“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他醒来后，可能会对你产生敌意。”
林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舱内的人影。他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从最初得知“零号”是自己基因复制体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们之间，究竟是敌人，还是命运交错的兄弟？
培养舱发出一声轻响，舱盖缓缓打开。“零号”的身体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像是刚刚从一场漫长的梦中苏醒。几秒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林然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迅速恢复平静。
“你……醒了。”林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
“零号”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存在。然后，他抬起头，直视林然。
“你还记得我吗？”林然问。
“记得。”“零号”的声音依旧冷淡，“但我不知道该把你当作什么人。”
林然沉默片刻，缓缓走近几步，停在距离玻璃窗一步之遥的位置。
“我想知道，你恨我吗？”他问道。
“零号”注视着他，许久没有说话。最终，他轻笑了一声，语气复杂：“我一直以为我是独立的个体，是我自己的主人。可当我发现，我的存在不过是你的影子时……你说，我会怎么想？”
林然的心猛地一颤。
“我不是故意成为你的‘源头’。”他说，“如果你觉得痛苦，我可以理解。但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选择背叛伊甸会？为什么要在东京塔上引爆海底设施？”
“零号”沉默了几秒，缓缓道：“因为我终于明白，伊甸会并不是要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而是要用他们的规则重塑一切。他们不信任人类的选择，所以试图用我们来替代你们。”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但我不是工具。即使我的基因来自你，我也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意志。”
林然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所以，你选择了反抗？”
“零号”点头：“是的。但我失败了。现在，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王瑶站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神色复杂。
“你不是失败者。”林然突然开口，语气坚定，“你做了你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而现在，你可以重新开始。”
“零号”怔住了，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动摇。
林然继续道：“我知道你内心有愤怒、有不甘，但你也有自己的信念。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找出真相，弄清楚伊甸会到底想做什么。”
“零号”盯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想让我相信你？”
“我想让你相信你自己。”林然说，“无论你是谁，你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未来。”
玻璃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映照在两人身上。他们彼此对视，仿佛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自己。
就在这时，警报声骤然响起。
“警告！外部入侵信号！实验室安全等级提升至最高！”广播中传来急促的警报声。
王瑶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一名研究员冲进观察室，神情慌张：“有人入侵了我们的主数据库！而且……他们正在远程激活‘凤凰计划’的核心协议！”
林然心头一震：“立刻切断所有外部连接！启动隔离防火墙！”
“已经晚了！”研究员惊恐地喊道，“核心协议已经被部分激活，系统正在自动生成新的实验体！”
林然猛地转头看向“零号”，后者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在制造更多的我们……”“零号”喃喃道。
“这不是巧合。”林然咬牙道，“有人一直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