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就宠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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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亲眼所见,谁敢信,当面质问一个男人喜不喜欢她,是一个寡妇能说出来的话?
    陈管事和半月都惊呆了。
    沈御倒是没震惊,但表情十分纠结,似乎内心挣扎得很厉害。
    见他不吭声,温婉便有些不依不饶。
    “你说话啊?你要是说句不喜欢,我立马带孩走。”
    话声落,沈御还没开口,燕绥不乐意了。
    小家伙玩得正起劲,哪里舍得走,扭头大吼:
    “喜欢!我们都喜欢娘亲!娘亲是世界上最最好看的人!”
    他又摇晃着沈御的胳膊。
    “爹爹,你也喜欢娘亲对不对?小宝不想走,小宝想在这里玩儿。”
    沈御眉眼低垂,嘴角抽了抽,好一会儿之后,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
    “嗯。”
    温婉扬起笑容。
    陈管事按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少爷居然真好寡妇这口?果然脾气古怪,喜好也特别。
    半月脑袋发晕,扶着旁边的墙才站稳。
    夫人好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拿下了个最了不得的。
    在所有人都惊叹中,只有不谙世事的燕绥,只关心他手上的花灯熄灭了。
    “爹爹,花灯怎么不亮了?”
    燕绥蹲下身,一脸委屈。
    沈御闻言,眉头皱了皱,伸出手摸索着去捡花灯。
    温婉一抬眼,就看见沈御的指尖碰到了灯油上。
    “小心!”
    刚熄灭的灯芯,裹着滚烫的灯油,立刻将他指尖烫红。
    温婉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
    “都烫红了!”
    温婉心疼得直皱眉,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吹着。
    灼热的指尖,传来些许微凉的吹气,沈御喉头滚动,声音沙哑的说:
    “没事,不疼。”
    温婉根本没搭理他,仔仔细细的瞧,“还不疼?都起泡了!”
    她拉着他起身,对远处两人吩咐道:“半月,你照看着燕绥。陈管事,你去拿烫伤药。”
    她下起命令来,宛然主人家的模样。
    半月应声,立刻就抱燕绥去一边玩。
    陈管事却下意识看向沈御,“少爷……”
    沈御烦躁,不耐烦的道:“没听见她的话?”
    陈管事回神,“是!”
    *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晕黄的烛光下,两人交错的影子落在墙上。
    温婉将膏药一点点抹在沈御的手上,她动作温柔,表情专注。
    “婉……”
    沈御呢喃出一个字,似是后悔,立刻就没了下文。
    温婉抬头,嘲讽道:“不装了?”
    沈御不吭声。
    温婉轻哼一声,捧住他的脸,“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的眼睛,谁伤的?”
    沈御下意识皱了皱眉,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儿,“别闹。”
    “不说是吧?”温婉气得咬牙,“你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咯。”
    沈御懵懂的睁眼,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渐渐靠近。
    下一瞬,他的唇就被咬住了。
    “呵,”温婉恶狠狠的道:“话本上,男人不听话,就把他睡服了!”
    沈御:“???”
    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这死女人,色性不改!
    还有,她到底看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
    这大端朝的世俗不良风气,也该整顿整顿了,好端端的女人,都教成什么样了?
    沈御心脏雷如战鼓,思绪却凌乱得很。
    这女人发起狠来,根本不是天能招架得住的!
    偏偏他还不敢反抗,唯恐他力气大了,一不小心伤了她。
    温婉这厮,看着大大捏捏,实则也娇气得很,别说伤了,就是身上青了红了一块儿,她都能哼哼唧唧,找各种理由对他乱发几通脾气。
    算了,他一个大男人,受点儿委屈,有什么不能忍的。
    “停下。”
    沈御想起什么来,按住了她的手。
    温婉鼻头一酸,“怎么,你还要拦我?”
    沈御听不得她这瓮声瓮气的声音,像是委屈得要哭了。
    他心头一软,轻声说:“好像忘了关门。”
    温婉一怔,转头看了一眼。
    “你等着,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沈御:“……”
    温婉气势汹汹的走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陈管事带着小厮,提着热水过来。
    温婉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当着他们的面,毫不犹豫的关上门。
    小厮还没反应过来,提着热水继续往前走。
    陈管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去了,这会儿少爷正忙着呢。”
    小厮不明所以,“忙?少爷能忙什么?不是该洗漱歇息了?”
    陈管事一巴掌呼在小厮后脑勺上。
    “你管这么多,等你将来娶媳妇儿了,你就懂了。”
    小厮捂着被敲打的脑袋,悻悻的撇嘴,还是不懂。
    陈管事懒得跟个半大的孩子解释,扯着小厮离开了院子。
    *
    深沉的夜,凉风瑟瑟。
    沈御摸索着将她捞进怀里,意犹未尽的表情。
    温婉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脸色一黑。
    “沈御!你别得寸进尺!”
    沈御尴尬的咳嗽两声,“对不住,这段时间我以为我只剩一具躯壳,直到这会儿,好像才活过来了。”
    你说得这么可怜,好像死里逃生一般,是要谁同情?要谁心软?
    温婉气也是真的气,心疼也是真的心疼。
    “来吧!”
    温婉一咬牙,床在人在,不就是一晚上吗?
    他眼睛都瞎了,她能拿他怎么办?
    *
    叽叽喳喳的鸟儿一早上吵个不停。
    温婉翻了个身之后,烦躁的堵住耳朵继续睡。
    餍足后的男人精神百倍,起床之后摸索着出了房门。
    他一路穿过长廊,走到前院才喊了一声。
    “老陈?”
    陈管事正在指挥小厮摆放花盆,花是一早专程让人送进来的,开得正艳。
    陈管事闻声,回头就见沈御站在台阶上,他赶紧小跑过去扶住他的胳膊。
    “少爷,您怎么来前院了,后院有小厮候着呢,您有事喊一声就好。”
    沈御声音很淡,“她还睡着呢,我一喊不把她吵醒了?”
    “?”陈管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沈御话里透露出的意思。
    尽管知晓昨晚怎么回事,可您这没有丝毫顾忌就说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那可是位寡妇啊?
    还要,您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在炫耀呢?
    有什么好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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