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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直播的时候，陈向东恰好也在陪陈母逛超市。
陈母对这家超市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没办法，几十年了，都是个小老百姓。
就算儿子当了大官，儿媳是身家十几亿的富商。
可一贯以来的心态是改变不了的。
陈母最好的一点就是不装。
也不会强压着别人非得跟她一起吃苦。
因为她的直率，婆媳之间的关系还维持得不错。
不过陈母对儿媳客气，对自己儿子可不会客气。
陈向东今天下乡考察，难得提前下班。
结果就被老母亲揪着来一起逛超市了。
陈向东也有心想看看，网上出现负面舆情后，惠百姓超市的现状如何。
然后，陈向东和张了就在超市不期而遇了。
陈向东看张了在原地尴尬，便想着把面包送给他。
也免得老母亲成天逼着他吃这干巴面包。
“这些面包都是今天到期的。
还是超市拿来回馈客户的低价款。
均价不超过3块钱。
个头小的更是能低到几毛钱。
对于那些真正穷困的人来说。
若是能买到这样的面包，或许就能多一分生存下去的希望。”
陈向东并不知道张了此时在直播。
他说这些话，都出自真心。
“除了面包外，那边还有快餐，基本都在10块钱以内。
你抢不到面包，可以去吃快餐。
快餐的供应量更大，每天最少都有5千份以上。
这个点去，应该都能买到。”
“10块钱一下的快餐？？？”张了满脸不可置信。
张了在石梁好歹也生活了几个月。
对石梁的物价高昂这一点是深有体会。
自从来了石梁后，他每个月光点外卖的支出，就比之前多了上千块。
要是再加上水果、零食之类的，那简直就是上不封顶了。
所以听到陈向东说快餐只要10块钱，他是真的不相信。
或者说不敢相信。
“怎么样，便宜实惠吧？
不过味道真不咋地。
小张，要我说啊，尝一次没问题。
但你这经济条件，实在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也给那些真正贫困的人家留些余地。
当然，我的意思是，咱们买那些正常价格的东西。
超市嘛，既然开了就是迎客的。
咱们买点正价的东西，聊表支持。
也算是为经济条件不太好的人尽一份力了。”
张了完全没有在意陈向东后半截话。
他的心思完全停留在10块钱不到的快餐上。
以致于称呼魔都差点说漏了。
“陈书……陈哥，你吃过？”
“嗯，我妈很爱来这边逛。
我也来过几次，有幸抢到过一次快餐。”
张了读懂了陈向东脸上的表情。
可以想见，那快餐的味道是有多差，能让陈向东流露出这种表情。
不过陈向东堂堂县委书记，竟然真的品尝过10块钱不到的快餐。
对于张了来说，也算是挺魔幻的了。
“人家要面包吗你就硬往人手里塞。”
陈母瞪了陈向东一眼，转头对张了道：
“这家卖的都是临期面包，必须得当天吃完。
品质不算太好，很多人买回家其实都是喂宠物的。
你们年轻人还是该吃好点。
那边货架上有更新鲜的，虽然比这里贵了点。
但是相较其他地方还是便宜。”
陈母是真心替张了考虑，一整包吐司，得一大家子一起吃才能吃得完。
而且陈母对张了不了解。
忧心他把面包买回去，也学着网上那些人一起拍张图片然后胡咧咧。
陈母已经成为了穷鬼超市的铁杆顾客。
最见不惯这些人故意抹黑，败坏超市名声。
陈母不仅抢回了面包，还把陈向东也一并拉走了。
“行了，赶紧结账了，要不等会儿小乐该到家了。”
陈母也不管陈向东，直接推着车子离开。
陈向东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只能对张了说声抱歉。
“小张，你别误会啊，我妈她听说了网上的事。
知道有人故意给超市泼脏水，心里有气呢。
她对你不了解，担心你也是故意把东西买回去作怪的。
你也知道，老一辈最见不得人浪费粮食。
你多包涵哈。
行了，你慢慢逛着，回头陈哥请你吃饭。”
陈向东说完，也跟着离开。
张了回过神来，对着麦克风悄声道：
“兄弟们，你们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
是我们石梁的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