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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顾长歌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但小子，你往深处想过没有？”
“一旦这镇子里的居民，收了你的铜钱，点头同意了你用铜钱交换他摊子上或者手里的某件‘宝贝’。”
“那么，这笔交易背后所可能涉及到关于至宝归属的巨大因果。”
“在秘境法则的见证下，其实就已经完成了转移和了结！”
“至宝易主，其代表的机缘、气运，都随之转移。”
“但立下这套规则的存在，却仿佛一个局外人，一个公证人。”
“巧妙地规避了某些更麻烦的因果。”
“这就叫……稳坐钓鱼台，隔岸观火，净得好处！”
顾长歌若有所思。
这老家伙看得倒是透彻。
他顺着话头问道。
“那段前辈，照您这么说，这规则对咱们外来者岂不是很不利？”
“但如果我们运气逆天，或者眼光独到，真的用铜钱从某个不识货的镇民手里换到了真正的至宝呢？”
“那岂不是赚大了？立下这规矩的存在，岂不是亏了血本？”
“哈哈哈！”
段仇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发出洪亮的笑声。
“要真能走狗屎运，换到了至宝，那当然是赚得盆满钵满，是足以吹嘘十万年的天大的机缘！”
“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但他笑声一收。
脸上露出一种“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
压低了声音道。
“可是小子，你以为这等好事是路边的大白菜，谁都能碰上？”
“我告诉你，难！难如上青天！”
“这镇子里的居民，祖祖辈辈生活于此。”
“天生就受到这秘境本源法则的庇护。”
“咱们这些外来人，就像是后娘养的，无根浮萍。”
“在此地的气运会受到无形的压制和排斥。”
“想从这些被秘境眷顾的‘地头蛇’手里捡漏和掏到真正的宝贝？”
“嘿嘿，那概率，比凡人一步登仙也高不到哪里去！”
“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
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习惯性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那颗金牙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这万中无一需要逆天气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
“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总有一线生机！”
“不过你小子就别想了，能把路边的破石头当宝贝，估计也不是什么走好运的人，你就好好跟着老夫我捡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