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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思文的神情有些严峻,
他不由地心中暗笑,“阎王”昨天被三家印书坊拒绝了,
是不是很没面子?
是不是很沮丧?
不选择?殿下,却选择了朱允?,这就是代价。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孤立。
暮色四合,阎思文终于回到了家。
往常会叫辆马车,今天他步行回来的。大儿子没了活计,能省就省一点。
洗了手,他坐在了饭桌前。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他不由地皱了皱眉。
一碗咸菜丝、一大碗青菜,窝头,杂粮粥。
家里经济不富裕,但是每天饭桌都有荤腥的,要么一碟鱼虾,要么是猪头肉之类的,
再不济也有一碟豆腐、豆芽之类的。
现在只有他的面前放了一碟炒鸡蛋。
阎思文没有抱怨。
现在大儿子没了活计,可是大儿子一家五口人要养活,
老妻压缩开支,这也是为了长远打算。
阎思文看着大儿子家的三个孩子,最大的不过八岁,小的刚能走路。
他将鸡蛋推了过去,
“给孩子吃吧。”
大儿媳妇急忙婉拒。
阎思文却解释道,
“我今天胃口不好,闻不得鸡蛋的腥味。”
老妻知道他心疼孩子,便将鸡蛋推给了大儿媳妇,
“给孩子们分了吧。”
阎思文真的没有胃口,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窝头就去了书房。
依然没有点蜡烛。
现在不写书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坐在黑暗中,他在思考以后该怎么办。
书一定要出的,家里需要一笔钱来补贴家用;
大儿子的工作也要找,他有了收入家里的压力会小一点。
自己年轻的时候忙着学问,忽视了对大儿子的关注和教育,
结果大儿子的学业十分稀松,最终没考上什么功名,直到二十岁才过了童生试。
看大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子,阎思文干脆让他工作了,
托了不少人情,让大儿子进了都察院,这一干就是十余年。
万万没想到,今天大儿子又被自己连累了,活计丢了。
阎思文有些惭愧。
同时也觉得背负的压力增大了不少。
自己一个人的俸禄养活一大家子,感觉十分吃力。
如果书能印了,有一笔稿费,家里还轻松一些。
时候不大,秉德吃完饭来了。
阎思文这才点了蜡烛,取出一叠名帖,拿出最上面的一份,递给了大儿子,
“秉德,你看看这家印书坊怎么样?”
大儿子在都察院当了多年的书吏,打交道的衙门多,反而比他更熟悉京城地面上的事情。
阎秉德接了过去,看了一下印书坊的名字,不由地吃了一惊,急忙摆手,
“父亲,这家不行啊。”
“怎么了?”
“父亲,它私底下印制春宫画。”
阎思文也吃了一惊,急忙摆手,
“那是不行!”
他伸出两个指头捏着名帖,丢进了字纸篓。
这种作坊属于不入流的,在这种地方印书,那就彻底成了笑柄。
其实大作坊也印,但是大作坊有典籍装点门面,背后站着的不是大儒,就是高官,没人敢嘲笑。
并且大作坊的画作,制作精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购买的人非富即贵,他们自称是雅事,是真性情。
可是小作坊就不行了,一旦做了,名声就污了。
阎思文又递给大儿子一张名帖,
“秉德,这家呢?”
阎秉德接过去看了一眼,依然摇摇头,
“父亲,这家也不行。东家稿酬给的很慢,拖个一年两年都是平常事。”
听到这里,阎思文就否定了这家,家里正等着用钱呢。
阎秉德继续道,
“东家还要找各种借口克扣稿酬,一般能扣去三成,读书人面皮薄,大多是吃了哑巴亏。”
“现在他们家名声臭了,已经没有读书人找他们出书了。”
阎思文再次拿出一张名帖,
“秉德,这家如何?”
阎秉德接过名帖就否定了:
“父亲,这家就更有问题了,主要做的是青楼的活,名册、菜单、宣扬的一些画册之类的。据说东家的背后有人,就在管理青楼的教坊司任职。”
阎思文再次嫌恶地将这个名帖扔了。
阎秉德疑惑道,“父亲从哪里得到这些名帖?”
“同僚送给老夫的。
???
阎秉德无语了,这是什么同僚,怎么接触都是这种不入流的作坊。
莫非父亲的某个同僚在写那些不堪入目的话本?
阎思文已经不想再问儿子,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