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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哥哥，就知道是他干的。
朱允?打了个激灵，万万没想到，战火烧到了他的身上，众目睽睽之下，急忙低下头。
阎思文难以相信地看向朱允?，这个孩子一向知书达理，学习也很用功。
他会这么干？
朱允?可是他的弟弟。
可是他的反应，已经招供了。
朱允?心中惶恐不安，恨死了朱植。
阎王已经在叫他：
“朱允?殿下！请过来一趟。”
“学……学生在！”朱允?有些慌乱，紧张地抓着袖子，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是你最先叫的？”
“学生，只是，只是开个玩笑。”朱允?的狡辩苍白无力。
他同样不敢否认。
阎思文深深地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失望。
~
阎思文站立如松岳，扫视全班同学，缓缓说道：
“当年，陛下请吾师教授太子，吾师问陛下，‘小儿顽劣，能训乎？’陛下曰，‘不死即可！’”
这是一个典故，朱允?知道的。
就是老朱请老师教育中朱，老师问，孩子调皮咋整。
老朱回答很干脆，“不打死就行！”
这位老师，就是阎思文的恩师宋濂。
朱允?注意到，朱允?打了个哆嗦，似乎十分害怕；
朱植也扭了扭身子，很不自在，态度恭谨了不少。
朱允?有些不解，
这个故事不是讴歌老朱尊师重教的吗？
哪里恐怖了？
他并不知道，每次阎思文说这段典故，就意味着他要下狠手了。
阎王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朱允?如果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同学们噤若寒蝉。
只有他，因为一无所知，还很坦然。
他全然“忘记”了，上次阎思文说完这段典故，就打了“他”三记手板。
阎思文示意助教记录，然后背着手朗声道：
“记录：朱允?殿下，斗殴，但事出有因，判三日内背下《礼记》前八篇！”
“朱植殿下，侮辱、霸凌同学，判打手板五记，三日内抄写《孟子?离娄下》五十遍！”
“朱允?殿下，侮辱同学，同学打架袖手旁观，判打手板六记！”
朱允?很意外，自己的判罚竟然是最轻的。
阎先生太公正了！
没有和稀泥，更没有像吕氏，整一句“摩擦”来颠倒黑白。
朱植低着头，没有说话。
朱允?却打了冷颤。
六下！
手得肿的老高了！
阎思文又看一眼朱植的两个跟班，皱眉道：
“你们两个，附庸朱植殿下，霸凌同学，判各打手板三记，罚站一个时辰。”
然后他又扫视全班，沉声道：
“同学打架，你们竟然作壁上观，判全体罚站半个时辰，一日内抄写《孟子?离娄下》二十遍。”
一阵挪凳子的声音，罚站的同学乖乖地出去了。
没人提出异议，更没人敢说不。
罚站而已，他们很知足。
阎思文冲朱允?摆摆手，示意他回座位，然后拿出戒尺。
桃木戒尺光滑油亮，长约两尺，厚一指。
首先是朱植，五记下去，朱植鬼喊狼嚎，疼的呲牙咧嘴，额头满是虚汗，左手已经肿了起来。
回座位的路上，他还在不断倒吸凉气。
朱允?在一旁看着，小脸吓得苍白，瑟瑟发抖。
~
第二个挨打的是朱允?。
他壮壮胆子，委屈地说道：
“先生，学生没有打架，为何罚的却最重？”
阎思文看着他，点了点头，放下了戒尺。
朱允?心中暗喜，反抗有效！
老师终于意识到判罚不公了。
朱三……咳咳！朱允?都动手了，不过是背书，
我就是喊个外号、没有劝架，怎么可能要打六下？
我也可以背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