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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啰嗦。”
女帝挥了挥手,却将功法小心折好收入袖中,烛火映着她耳坠上的凤形坠子,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到底是救过命的人情,比什么朝堂权谋都实在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39章在家吃软饭不香吗(第2/2页)
“原来这样,怪不得你小师叔如此了得……”墨辰忽然眨眼笑了,指尖还沾着方才画功法时的朱砂,“合着背后有隐世宗门撑着——”
话没说完便被女帝截住,她耳坠上的凤形坠子随动作晃了晃,指尖敲了敲案头竹简:“大乾王朝虽强,风御行这种老牌宗门的底蕴终究是块硬骨头。若不是知道师傅门下还有‘火凤卫’能克冰寒……”
她忽然顿了顿,语气软了些,“接到王柳的急报时,掌心的紫痕都跟着发紧——你带的可是神机营精锐,若真折在那儿……”
“娘子心疼了?”
墨辰故意拖长声音,往椅背上一靠,看见她耳尖倏地红了,索性又补了句,“早知你师门这般有底气,我何必拼着化境修为硬闯?在家窝着等你调‘火凤卫’护驾,顺便尝尝你宫里的火晶糕点,在家吃软饭不香吗?”
“好你个楚凡,拿本朕开涮?”
女帝杏眼一瞪,粉拳扬起来时却没真用力,不过是虚虚捶在他肩窝,袖中泄出一缕极淡的梅香——到底是常年养在宫里的人,连“动手”都带着几分雅致,“再胡言乱语,便让你去神机营守三个月冰窖,省得嘴贫!”
墨辰笑着起身,指尖趁机替她拂开垂落的额发,触到她眉心微蹙的细纹——方才在冰阵里奔波的疲惫,到底还是写在了脸上。他忽然收敛了笑意,低声道:“下次一定先跟你商量。不过……”
他指腹蹭过她掌心未褪的紫痕,“你若总瞒着我宗门的事,我可真要吃味了。”
“贫嘴。”
女帝别过脸去,却没躲开他的动作,案头残烛忽然“噼啪”爆了个灯花,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竹帘上——一个带着神机营的肃杀,一个染着深宫的孤冷,此刻却在这方小天地里,让烟火气漫过了半卷未干的功法图。
女帝指尖捏了捏他作乱的手腕,触到袖口下粗糙的冰痂时,指尖忽然顿在布料上——那处织物被冰棱划破的纹路,像极了一年前在摄政王府,她偷听到他心里暗骂“楚凛那蠢货踩粪坑活该”时,指尖无意识绞着帕子的褶皱。
她忽然松开手,转身从书架最上层取出朱漆小盒,盒盖边缘的凤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那是数月前特意让人照着他画的凤凰刻的。
“把袖子卷起来。”她背对着他开口,耳尖却在说出“融雪膏”时微微发烫。
想起当年躲在假山后,听见他心里反复盘算“如何让楚凛自食恶果”,又在看见她踏过回廊时,突然冒出句“这丫头耳坠晃得像只小凤凰,别摔着”——那时她还不知道,这个被全家认定是“废物”的三公子,竟在装傻时把她的处境看得透透的。
墨辰挑眉看着她微微发颤的指尖,忽然想起订婚那日,她盯着他发冠上的碎玉坠子走神——那是他特意捡来的边角料,假装“随手”缀上去,却听见她心里轻轻叹:“至少这人不会算计我死。”
此刻她指尖的膏体带着温热的火灵力,在冰痂上揉开时发出细碎的“滋滋”声,像极了那年他把热饼塞进她手里时,她喉间溢出的、带着惊诧的吸气声。
“这融雪膏……”
她忽然住了嘴,指尖在他小臂内侧的旧痕上顿了顿——那道伤是替她挡刺客时留的,那时她刚听见他心里想“昭凤若死,这王朝便没了光”。
喉间忽然发紧,她索性加快动作,“治冰伤最忌拖延,之前你教我‘火属性能化万寒’,自己倒忘了?”
话音未落,她忽然听见他心里闪过句轻笑:“原来她还记得我之前瞎掰的话。”
耳尖的红瞬间漫到脸颊,她猛地收回手,把小盒往他怀里一塞,玉簪却在起身时勾住了他的发带——那是她送的火红色丝带,边缘绣着极小的“凡”字,藏在墨色衣摆里,像团不肯熄灭的小火苗。
“当年瞎编的火脉道理,倒在李满红的事上见了分晓。”
墨辰指尖碾过验尸记录边缘,纸页上“火纹绕脉”的红笔批注格外刺眼,林锦生临终前攥着的半页残卷还散着血味——那是从他藏密室的《烈焰明火诀》上撕的,“他说普通火功像暴烈的火舌,遇冰就炸;顶级火功该是煨雪的温火,顺着寒气走才能化毒。”
窗外的风卷着神机营的旗号猎猎作响,这创立不过两年的新营垒,此刻案头摆着两叠生死簿:一叠是千余将士“心脏凝冰”的旧伤,一叠是李满红尸身“火纹融寒”的特例。
墨辰忽然想起林锦生最后那句含混的笑——“原来‘火能化寒’不是假话,是咱们没摸到‘融’的门道”,掌心不由得捏紧了当年在巷口画给叶昭凤的火脉草图,边角早已被磨得发毛,却和李满红经脉里的火纹走向分毫不差。
“不是所有火属性功法都能化万寒。”
他对着案头铜灯喃喃自语,火苗在“焚火诀”功法册上跳了跳——那是神机营初创时编的入门法诀,重灼烧轻调和,终究扛不住风御行的冰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