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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时,也没人知道‘规制’该怎么写——但百姓知道,水能流进陶罐,就是最好的规制。”
这一夜,墨辰披着星雪回到西境。民生院的灯笼在风雪中明明灭灭,像散落的星辰,照亮了每一条滤水渠道。虎娃听见马蹄声,举着灯笼跑出来,发梢上还沾着腌菜的香气:“大人!俺们给您留了热麦饼,夹着新晒的肉干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61章雪天里的民生账(第2/2页)
他接过麦饼,热气透过粗布传来暖意,忽然看见工坊的窗纸上,映着学徒们的剪影——有人在刻滤水器图纸,有人在编新的柳筐,有人在教孩童识字,黑板上写着大大的“水”“田”二字,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滤水器和粟米。
风雪呼啸而过,却吹不熄这些窗里的灯火。墨辰忽然想起白无痕的清心诀,此刻终于彻底懂了:所谓“道”,从来不是高悬天际的法则,而是落在百姓掌纹里的茧,是刻在窖壁上的希望,是风雪夜归时,有人为你留的一盏灯,一块热麦饼——这,才是大乾王朝最坚实的根基,最温暖的“天道”。
远处,滤水器的齿轮仍在转动,将积雪融水引入千家万户。墨辰望着这片曾被旱魔肆虐的土地,如今却在风雪里透着生机——不是因为某个人的铁腕,而是因为千万人一起,用铁锹、用齿轮、用掌心的温度,把裂土变成了沃土,把灾年变成了丰年,把“天要亡我”的叹息,变成了“我命由我”的长歌。
雪越下越大,虎娃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大人,等开春了,咱们能不能在滤水站旁边种桃花?”
墨辰笑了,揉了揉孩子的头:“好,咱们种满西境的滤水站,让桃花开在水渠边,开在百姓的家门口——就像这民生总署的灯火,总有一天,会从西境传到东境,传到大乾的每一个角落。”
虎娃似懂非懂地点头,举着灯笼跑回工坊,身后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在雪地上连成线,通向远处亮着灯火的家。而墨辰知道,这每一盏灯火,每一个脚印,每一张百姓的笑脸,都是大乾王朝最动人的“续写”——比起朝堂的权谋、境界的破劫,这人间的烟火,才是他穷尽一生,想要守护的“大道”。
风雪渐歇时,滤水器的转动声与百姓的笑声混在一起,飘向渐亮的天际。新的一天,终将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带着滤水器的清响、柳芽茶的清香、麦饼的温热,堂堂正正地,掀开新的篇章——而这一次,书写篇章的人,不再是某个钦差、某个帝王,而是千万个握着铁锹、握着齿轮、握着自己命运的大乾子民。
这,才是真正的破境,真正的重生——在土地里扎根,在民生里铸魂,让每一个人,都成为自己的“破局者”。
另一边,自从上次林莉与夜无咎相认后,林莉便给夜无咎洗白身份,让他当自己的亲卫,伺机而动寻找合适的机会诛杀丞相陆承钧。
这天早朝结束后,陆承钧还是终日为没能除掉墨辰而烦恼,并且楚怀瑾更是将自己藏的更深了,装作一副忧国忧民的爱国大将军,很显然楚怀瑾得到了高人的点拨。
从明面上来看,就是按兵不动,让陆承钧去蹦跶,毕竟枪打出头鸟嘛!
“真他妈的晦气,没想到老夫为官三十年,斗不过老奸巨猾的楚怀瑾也就罢了!居然没想到会被墨辰这个小混球拿捏得死死,老夫实在不甘心啊!”
陆承钧猛地将茶盏掼在青砖上,碎瓷片溅得脚边的夜冥冷烬眼皮微抬。他盯着案头“墨辰晋升黄魄境”的密报,指节捏得泛白,袖口的朝珠被揉得哗啦作响——黄魄境,那可是连新武学诞生后,很多人都未必企及的境界,如今竟落在那个曾被他视作“泥腿子”的武夫身上。
“冷阁主可知,黄魄境强者周身凝‘魄光’,寻常刀剑未近身便会被震碎?”他忽然抬头,望向对面指尖摩挲茶盏的夜冥冷烬,喉间滚过一声闷哑的怒笑,“当年大国师何等风采,也栽在你我手里,如今一个墨辰……”
“承钧兄慌了?”冷烬忽然笑了,声线像淬了冰的刀刃,周身漫出的威压让窗棂上的积雪簌簌滑落,“黄魄境又如何?当年大国师的‘星轨术’能窥天命,还不是折在‘人心’二字上。”
他指尖划过案上未合的黑账,停在“西境百姓护粮”的记录上,“在下听闻,墨辰近日总往屯田处跑,连虎娃那孩子都能摸准他每日辰时初刻必过滤水桥——这便是破绽。”
陆承钧瞳孔微缩,想起密报里那句“墨辰常与百姓同席吃饭,掌心磨出的茧子比铁匠还厚”。朝珠在胸口硌得发疼,他忽然扯下一颗攥在掌心,玉珠边缘的棱角扎进肉里——黄魄境的强者又怎样?只要他还顾着那些“泥腿子”,便有可乘之机。
“你的意思是……”他抬眼望向冷烬斗篷上的星纹,那是当年两人密谋灭门时的暗号,“拿百姓做饵?”
“承钧兄果然通透。”冷烬起身时,斗篷扫过地面的碎瓷,发出细碎的响,“下月初三,镜月湖滤水节,百姓必聚在桥头祭水神——墨辰向来要去。在下已买通杂耍班子里的‘飞刀手’,他的刀上淬了‘蚀魄散’,纵是黄魄境的‘魄光’,也能磨掉三分。”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这价码……黄魄境的脑袋,可比寻常武夫贵上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