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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也不想忽视你的心情。]
“说得好像和你扯上关系是什么苦差事。”
他这回的笑里掺了些真情实感。
我上挑着眼睑看他,目光也十分认真??就拿我们前几天的争锋相对说事,格雷森也该认识到和我打交道是种多么考验涵养的试炼,难为他没像我爸妈那样被我气到口不择言。
“……好吧,”可能与我想到了同一处,他抹了把脸,“我已经有点习惯你的作风了,若非那晚你藏着的浓缩速效麻醉剂,不,如果受伤的不是你,乔恐怕还会造成更严重的伤亡。”
剩下的话他欲言又止。我们都知晓泥面人射出的子弹里还含有兴奋剂,极有可能是没了能致使氪星人失控的红氪石粉末后的第二选择。
话题被转到正事上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格雷森不想和我谈论他自己的问题,但还是顺势延续下去:
[他埋伏在那定是有人授意,你接触他比较多,这个人有和光头佬联手的可能吗?]
停的时间有些久了,大猫又打哈欠,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也没休息好,拍拍轮椅把手,要格雷森动起来。
青年顺从了我。
“泥面人之前因为事故分散了身体,有一部分躲在哥谭的下水系统里,始终游离于本体之外,”边走边说,他的语气也染上两分沉重,“卢瑟或刺客联盟能找到他并非不可能。”
[那就先从最坏的预测开始,我无法被感染的事你们没有和莱斯利医生提过吧?]
“当然了……”似是想到什么,格雷森微微叹口气,“不管怎么说,泥面人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去诊所的路上我们也做过反跟踪,你不必太担心他找到诊所去。”
[但他若是光头的人,就会想要我的血样或是病理记录,而且当时我的制服也没换过,万一有淤泥残留,还是有可能被他追过来的,不是吗?]
字打到这,我反而生出些许懊悔,[或许留在诊所更好,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泥面人更多的注意力还是会放在我身上……]
语音还没播放完,格雷森就略微提高音量:“我只庆幸你这次早早就回来了??别再想着当什么诱饵,绝对不行。”
太过明显的焦急。
除却养父的委托,理查德?格雷森本身就是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这和他长时间处于一个需要照顾他人、领导他人的位置有关。我不意外会被他纳入蓝色的羽翼下,脑海里倏地涌入了被咬伤后的回忆。
拖着扭曲手臂、拨开人群冲过来的夜翼,还有紧随其后,连头盔都掩盖不了喘息声的骑士。
陶德是故意被我放大过愧疚感的,我对于利用他来保护自己没有任何负罪心理,但看见格雷森汗津津地惨白着一张脸……我只恨彼时的自己没能立刻昏过去。
由于实在痛得厉害,我似乎还咳了点血,倒是勉强抓住夜翼的蓝手套……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表示自己没有大碍,让他去关心一下没出现的猫和其他人。
总之,我直觉让他留下来看骑士把超级拉布拉多的牙拔出我胳膊铁定不合适。
最后也不知道他那时走没走,毕竟拔牙直接把我痛休克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我在一阵织物垂落头顶的触感中回过神,仰头正对着青年蒙住下巴的口罩边沿,眼镜都被稍稍碰歪些许,他好像也没料到我的突兀动作,蓝眼在羽睫中簌簌抖动,瞳孔骤然紧缩。
下一瞬,我和他同时弹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大猫被我抱着,不轻不重地“喵”了一声。
……救命,要是布鲁斯变回来记得这段,我要怎么解释?!
我心虚地把猫抱得更紧,不敢看猫男友这时的脸色??往好处想,之前还没交往的时候我谈恋爱也没瞒过他,布鲁斯甚至知道我十七岁以来的每一任情史,既然他都没表示过对我前男友的在意,应该也不会因为这点小误会而生气?
格雷森还是他儿子呢,他更应该大度点才对。
给自己打了一套说服组合拳,我总算不再慌慌张张的,松开了抱着猫的右手。
再一看,猫见我一动不动盯着他,还凑过来舔了我一口。
动物的懵懂叫我松了口气。
这次没法理直气壮地凶他把口水留在我脸上。
我隐忍地拿袖子擦了擦,转头就撞上格雷森笔直而来的视线。我和他谁不比谁尴尬,当下无一人开口,气氛静谧得落针可闻。
猫左看右看,最后又打哈欠。
[赶紧下去吧,]我借着低头打字的空档平复心绪,[我想早点带猫回去睡一觉。]
青年接着微微吐了口气。
“好,这些毛绒一族都不怎么省心,你要是能像之前那样驯服他们是最好的。”
[……我只是不会被感染,又不是天选驯兽师圣体,]我仍在努力尝试忘记方才的乌龙,一边给格雷森打预防针,[检查报告里也没有任何变化表明我觉醒了超能力。]
这亦是义警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哪怕是魔法,多少也会反过来体现在身体上,例如脑神经的额外活跃之类的,但我永远是老样子。
“那就很难解释你的血液令小乔身体里寄生的病毒不再进行裂变,正是病毒蛋白的改变才让他立刻失去意识,”格雷森重新推上我的轮椅,彼此都默契地跳过了泥面人的话题,“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暂时我们把病毒的稳定归功于混血氪星人的体质有所不同,实验室那边已经提取样本进行研究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所突破。”
[这是个好兆头,但我看网上已经有人捕风捉影,你确定这不会引起光头佬的算计?]
“现在的哥谭最需要能振奋人心的消息,”我所言的义警们肯定也考虑过,但格雷森终是选择不去干预,“我们也不会再给敌人二次闯入星辰实验室的机会。”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放下顾虑。交谈间书房近在咫尺,两人一猫进去时恰巧碰见座钟挪开,大敞着的电梯门里虽站着位金发碧眼的女孩,却听见她头顶的天花板传来一阵沉闷又杂乱的敲击声。
格雷森登时变了脸色,上前两步把我挡到身后。遮蔽的视野前方又是叮铃哐啷的混乱动静,女性中气十足的声线夹在其中格外明晰:
“迪克!鸟宝宝飞出来了!”
而后,和宝宝体型完全不相符的黑影张开巨大的翅膀,叽叽咕咕地一头砸在飘窗的玻璃上。
还有只熟悉的公鸭嗓小猫坠在他身后,喵嗷一声就和晕头转向的大鸟缠在一起,你抓我来我啄你,打得那是难舍难分。
不用谁说,我都认出那身棕黑色羽毛的长耳?百分百是德雷克无疑。
好吧,猫头鹰怎么不能算是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