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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把视线挪回侧屏上。
“……红罗宾的数据是不是有点奇怪?”
心律不齐,体温和各项指标都有下降的趋势,但还不到警报线,因此专注于主屏的老管家没有发现。
作为外行人,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对方,最终还是选择先用平板发个消息??这东西本就是德雷克借给我查记录和资料的,经过改装,和他本人的通讯器有单独的加密频道连接,平时拿来传传档案什么的。
两只猫看我划拉大方块,罕见地没有捣乱,小的那只甚至允许我把平板架在他肚子上。我等了一会,对方也没有回消息,反而是蝙蝠电脑那响起了监察对象休克的警报。
正是红罗宾的,他的定位没有更新,从十分钟前就停留在旧冰山酒吧附近。
我和面露难色的阿福先生对视一眼,他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夜翼几人,糟糕的消息容易让他们分心,这在骑士眼里就是可乘之机。
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拍拍小猫的背,他很快从我身上跳了下去,我于是起身:“我带猫去附近接应他。”
“恕我直言,小姐,您的身体……”老人还想再说几句,夜翼急切的声线便从扬声器里传出来:“便士一,替我通知詹姆斯带人来回收杀手鳄,带足麻醉剂??女侠正堵在骑士的退路上,他发现是陷阱了!我和女猎手现在就过去!”
在他们交流的空挡,我已经拿走了放在工作台上的多功能腰带,并给大小猫扣上了项圈,带上鞍。没时间换衣服了,我扯开裙侧的纽扣,确保待会跑动时褶皱不会碍事。
“好了,咪咪们,今晚表现好的有小鱼干加餐!”
我正要去找辆交通工具能放得下两只猫,老管家还是从身后叫住了我,丢过来的东西被布鲁斯张嘴叼住。
甩掉口水,那是把刻着“R”的车钥匙。
“罗宾的越野车就停在车库第二排,”他脸上依然担忧,却定了定神,“这边行动一结束我就会让夜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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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红罗宾的过度担心还是有道理的。
超速行驶的二十分钟里我没有一次能拨通他的通讯器,只能藉由身体数据监控和单独的定位系统确认对方还没死。
顺带一提,用来定位的是我放在几人食物里的纳米机器人,本来是给夜翼准备的,因为一周来他是被骑士针对得最狠的那一个。这事我没有告诉别人,不过我猜经常要用到工作台的德雷克应该发现东西少了,只是没声张。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告诉他自己想法的原因。
要选择工作搭子的话,比起稍显感性的格雷森和受警察爸爸影响颇深的戈登,德雷克的思维方式会更与我合拍。
此次他要单独行动我也是第一个转向支持的,现在把车开得飞快,大概也证明着我觉得自己需要对他负上点责任。
越野车停在定位附近。我很快找到了红罗宾的飞行器,周围没人,眼罩也扫描不出任何痕迹(这张眼罩估计是罗宾留在车里备用的),两只猫闻了闻,大的冲我喵一声,示意我上背。
“两个定位距离不远,大概率在原冰山酒吧地下……”那里几年前就被企鹅人放弃了,他如今更喜欢自己花高价装修过的游轮赌场。两天前夜翼去拜访过,那个矮胖的鸟人抽着雪茄和骑士撇清关系,压根不承认自己会给竞争对手提供庇护和赞助。
我翻身上猫,扣好安全绳,抓着项圈被他带上酒吧周围的高墙。大猫很爱在散步时驮着我跑,而且多数时候我们都心有灵犀,骑他比骑马简单多了,就是他的毛容易让我打滑。
但不管怎么说,像这样在房顶间跳来跳去还是太刺激了。
咽下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我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了不起,有种忍耐阈值再次被拔高的感觉。小猫就跟在爸爸身后,有他们俩在我都不用担心被监控拍到,轻车熟路地就摸到酒吧顶层的天窗口。
黑黢黢的,没有人声,仿若巨兽张开的大嘴,正等着美味佳肴自投罗网。
眼罩的扫描插件捕捉到了钩锁枪的痕迹,夜视功能则帮助我看清落了灰、东倒西歪的家具。我没有急着下去,先给蝙蝠电脑和夜翼分别发了消息,然后打开了布鲁斯项圈上的摄像头,亲吻他的鼻尖:
“好猫猫,我和小咪在这等你,下去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能找到红罗宾就直接带上来。”
猫不通人言,但猫闻过有孩子气息的物什,他作为蝙蝠侠的经历已经化作本能告诉他下去要做什么。
找到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蝙蝠猫在战斗力上是远超人身的,我虽有忧虑,但不多,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优解。
寻了处地方藏身,有小猫帮我放风,我看起实时直播来很安心。他的尾巴吊在我头顶,眼睛和耳朵机灵地转来转去,认真得不会因为天上飞过的鸟儿而分心。
若是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我是绝计不会离开庄园的。危险系数太高,万一有什么事还会成为累赘??我稍稍能明白阿福先生每天等在电脑前的心情了,煎熬、焦急,也许还要反复质问自己。
等一切回归原位,我真的能像他那样每天等着布鲁斯平安回来吗?
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我强行让注意力集中在微型电脑的画面上。大猫悄然掠过地上残骸,找到了守在地下室入口的守卫,对方倒下的身体上还插着红罗宾的麻醉镖,他嗅了下,打了个小喷嚏又往下走。
接下来出现在画面里横七竖八的守卫越来越多,这不太合理??红罗宾还处于昏迷状态,按理说二十分钟打扫战场叫醒伤员绰绰有余,为什么地下安静得出奇?难道敌人布置了陷阱?
我打定主意准备叫猫回来,一如散步时项圈振动他就会知道是自己跑得太远了,手指却生生僵在半空,为紧随其后出现在画面里的场景而微微颤抖起来。
好消息,我找到红罗宾了。
坏消息,小鸟被绑在椅子上,胸前捆着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倒计时炸弹。
忙着在青年身边绕圈的大猫不知踩中了哪,阴湿又邪腻的声线乍然响起:
“欢迎光临,远道而来的朋友,”在他说话时,我已带着小家伙冲下了楼,直奔目的地??蝙蝠猫的牙可解不开炸弹,“我们有多久没见了,自从那条该死的鳄鱼划伤了我的脸,而你任由我掉入运河开始……我就一直在酝酿着一场复仇。”
嘴里渐渐弥漫起铁锈味,我很庆幸自己在下来前还打了吗啡和一点肾上腺素,头脑和身体不同,轻飘得仿佛能飞起来。
“骑士与我是志同道合的战友,可惜,我有多欣赏他对恐惧的运用,就对他病态的执着有多痛心;我和另一些朋友商量过也争吵过,最终决心放弃他,你能想象趁着他吸引你注意力的时候,我们能做出多么伟大的事业吗?!”
地下回荡着我无法掩饰的呼吸声,关押红罗宾的房间近在咫尺,我竟还有闲心恍然大悟??看来坏人的联盟确实松散,我就知道没人能忍受阿卡姆骑士那个说疯就疯的个性。
“祝你好运,蝙蝠侠,虽然你已经不可能有机会阻止我了,或许你能从爆炸中脱身,又或许不能……但我会由衷期待你翻开废墟望见哥谭的那一刻,你将坠入恐惧狂欢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