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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电子屏蔽器用来应对遥/控/炸/弹,而红罗宾常常需要负责监控全场的智能设备,因此他制作了能辐射方圆十米的电子脉冲机。
俗称能瘫痪所有电子设备的EMP。
万幸稻草人没认出这个黑不溜秋的小玩意儿。
“你要做什么!不??”
伴随我按动开关丢向墙壁,一阵绚烂的电弧在半空爆开,紧接着整个房间到处传来过载的滋滋声,又过了几秒,世界重归平静。
房门门锁重新打开,我忍着滚上喉咙的咳嗽,拖着捆缚住红罗宾的椅子冲出门外,与我们一同弥散出来的还有张牙舞爪的绿色雾气,只是空气一旦流通,它们的威力也大打折扣,抓住我的脚腕也是徒劳。
跑得太急,我本就负荷颇重的躯壳经不起一点颠簸,没来得及再离几步便一头载倒在地上,连带红罗宾也一齐摔了下来。
青年一声闷哼,给了我除呓语外的第一句话:“……老天啊,你知道、咳咳……我胸前还有颗炸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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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建筑物离走出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听见了城市中按捺不住的喧嚣。
我和红罗宾身上的电子设备也陷入了强制关机的状态,因此完全没法知晓目前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光是连拖带抱地把他挪到越野车那就几乎耗光了我所有气力。
令我意外的是,被我赶走的两只猫就缩在车里,哪儿都没去。
只是他们还没靠近,紧紧靠着我的青年便大力把我他怀里带,语调惊恐地变形:
“那、那是什么?……怪物?!”
我很感激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保护我??要是没把我肩上的伤口挤得湿湿冷冷的就更好了。
死扣住砖墙稳住身形,我没手安抚红罗宾:“那是你爸和你弟弟,毒素真是把你的感官完全搞坏了。”
贴在我脖颈处的脑袋反应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他在幻觉里看到了什么,但见猫父子只是猫猫祟祟地观察着我们,青年于是松了口气:“抱、抱歉……血清对新的配方消解不…完全……我能听清你的声音,还有气味……但触觉、和视神经依然……受到…影响……”
“少说点吧,你要是晕了我真的扛不住。”
事实上,我的腿正在打颤。
虽然在毒气室里待着的时间过短,我基本没有中招,但还是起了些恶心头晕的反应,再撞上伤口开裂和肌肉拉伤等一系列本就存在的问题??总之,再不把红罗宾放上车我就要趴地上了。
然而无论我在心里如何祈祷,猫幽幽的眼睛还是令我头皮一阵发麻,僵立在巷子口。这一片半夜本就没什么人,此刻更是静得可怕,我实在吃不准被我那么凶了一顿的毛绒动物会是什么反应。
稻草人方才的贪婪还历历在目,我认真思考起自己是否拥有超能力的可能性,结巴着开口:“呃……我拿小鱼干出来给你们赔罪好吗?”
大猫跳下了车,小猫耳朵动了动,也跟着下来。
借着月光,布鲁斯黝黑的皮毛里闪着玻璃和血的反光,我鼻子一酸,又有点唾弃自己下手太过。
但猫没有计较的意思,两只动物一左一右把我和伤患夹在中间,簇拥着上了车。
“等、等一下……”德雷克像只黏在我身上的八爪鱼,我猜可能是连续接触了不少材质迥异的东西令他不是很适应,“别松手……老天,我要掉下去了,我看见了爸爸的脸……”
那估计指的是对方已经去世的亲生父亲。
罗宾的越野车是敞篷的,我不能直接掀开德雷克的面具查看他眼球的情况,他抓着我的胳膊仿佛紧拽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令给他当枕头的大猫担心地喵喵直叫。
我还要开车带他回庄园,自然不可能宠着他那点脾气,就着他的手把德雷克的脸按进猫毛里:“告诉我你闻到什么。”
青年的胸膛起伏不定,但片刻后还是逐渐平稳下来,抬着那张湿漉漉的脸对着我说:“……你的味道。”
“对,因为咪咪喜欢早上跑我床上睡,而你们家的洗护用品没一个有香味的,”趁着他手指力道松懈,我抽回手摸了摸德雷克的额头??烫得能煎鸡蛋,“所以严格来说你在我身上闻到的是猫味。”
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非常合理。”
终于是把病患安抚住了。
我在就地包扎和先开出段距离间犹豫了三秒,还是决定先走。两只猫这一周都被人耳提面命着不能随便舔舐人类,此刻倒也安分,我从腰带里摸出下午烤的小鱼干,一共三根分一下正好。
要是有地方能洗一下手再分食物就更好了。
凌冽的夜风吹散了身上的疲气,我咽下小鱼干,往来时路上驶去。车内通讯还是完好的,拨通后便立刻被人接起:
“谢天谢地,你们没事!”
我刚要开口给操心的老管家顺顺气,挡风玻璃上就“噗”得撞上只死鸟,吓得副驾驶的小猫嘶嘶哈气。拿雨刷器把它刮走后,我面对不远处的场景也想跟着他叫唤:
“我就在地下室待了十几分钟,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
在城市里上演《马达加斯加》的几率很小,但不是零。
笔直的街道上停着几辆报废的车,在滚滚浓烟中被大象踩成扁扁的罐头;电线杆上爬着几只毛色各异的猩猩,正往两旁的民房里疯狂丢石头;还有几只食肉动物专心致志地啃食地上的人类尸体,越野车的引擎声很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我只得立马调转车头,就近开向一条不认识的小路。
“我正要告诉您别从医院附近的路走,”阿福先生略显马后炮的解释从车内音响传出,“根据您之前发给我的照片来看,稻草人将恐惧毒素掺进了收容区的新风系统,导致所有在其中忙碌的医护人员和动物都中了毒。”
“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变成动物版丧尸围城吧?!”后视镜里眼冒红光的动物还在追,我这回是真的有点崩溃了,“夜翼他们这么久没到是不是就在处理这件事!”
老管家肯定了我的猜测:“我们发现恐惧毒素和变异动物体内的未知病毒融合成了一种新型毒株,不仅能够当场将受感染者转变成动物,还会激发它们的凶性……目前已经有军队介入了,我会给您新的导航路线,避开封锁到达庄园。”
我宣布这是今晚唯一的好消息,没有之一。
“行,您记得准备好治疗台,”看了眼后排缩在大猫怀里的德雷克,我再次提速,扬起一地烟尘,“红罗宾有点脱水,还在发高烧,情况不太好。”
见实在追不上,几头坠在后面的变异动物似有了退却之势,两只猫一直警觉地盯着它们,此刻堪堪回过头,终于是停止了对峙。
越野的车载电脑很快把新导航投到屏幕上,我跟随指引拐了弯,往最近一条干涸的桥洞开去。阿福先生在确认红罗宾的情况后,又问我有没有什么大碍。
“大概是没了肾上腺素沾上枕头就能睡死过去的程度,”我一笔带过,毕竟和其他人比起来我确实受伤不重,“出了这么大的事,骑士是不是又跑了?”
通讯彼端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疑似杰森?陶德的家伙现在在我心里比小矮星彼得还能逃,我有意想安慰老管家两句,耳朵里却是听见他这么说:
“女猎手把他送到了蝙蝠洞,人在特制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