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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漫画吗?自己编剧的那种。”
“没有……?”好像大学休学的时候倒是把小故事整理成册过,我依稀记得那是个披着悬疑皮的爱情短篇,“你随便看看吧,我正好连衣服一起换了。”
其实我以为他会和格雷森一起走的,但仅是德雷克在这也没让我觉得尴尬,如此看来,我和他的相性真是不错。
我带着梳子,又去衣柜里拿了件连身裙一并带进浴室。布鲁斯虽然不怎么讲究自己穿什么衣服,给我挑的倒都是我会喜欢但不怎么穿的风格。
贝母色的长裙由帝政风改良从简,自带胸垫,穿脱都十分方便。镜中人未施粉黛,看起来更像是个被困在古宅里的幽灵,我纠结着还是没带眼镜,用发箍把蓬松的碎发捋至脑后,又抹了层素颜霜,多少是瞧着精神了些。
再拧开门把手时,床沿的青年已然翻完了那些纸,我有点想问他对此的感想,可只是没头没尾的涂鸦也看不出什么内容,遂开口提起另一件事:
“说起来,你刚刚过来找我是有什么问题吗?例行的身体检查?”
由于日常和两猫接触过多,我和阿福先生基本上每天都要验血看看有没有中招,到目前为止结果都是安全的。
许是还没适应我这种不出门也要打扮一下的风格,德雷克定定望了我几秒,随后才低头看猫:“算是吧……你昨天虽没有直接吸入毒素,但也在毒气室待了将近半分钟,我担心你的身体素质没法代谢完全。”
说白了还是觉得我太菜??哪怕我和这一家人比起来确实不怎么爱锻炼体力也最差,但总没有虚弱到要人特意来问问的程度吧。
在这点上,他们比我爸妈还要上心不少,以前我骑车被撞后好几个月我妈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我当时走路一瘸一拐不是玩手机玩的。
“多操心容易变成小老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止疼药起效我又觉得自己行了,拿上床头柜上的三明治,撕开保鲜膜咬了一小口。
德雷克的语气不辨喜怒:“的确,听你和迪克聊天的时候还挺精神的,应该没有感冒。”
我觉察出他兴致不高,也坐到床边,撩起头发靠在大猫背上。两只猫早嗅过三明治的味道,此时却也对我拿在手里的食物表现出了兴趣,大的那只闻了闻又趴回去睡了,小的伸了个懒腰,跨过老爸的背过来扒拉两爪子。
“不过我今天做了噩梦,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挺难受的,和你们聊过天后好多了,”我把三明治拿远,一边向德雷克坦白,目光平视那双浅色的漂亮虹膜,“你昨晚肯定比这严重得多,还有力气提醒我切断信号,真了不起。”
没人不爱听好话。
面前人虽是习惯了从危急中逃出生天,但仍是撇过脸,唇角勾了勾:“你的反应也很快,亏得布莱恩用不了我的腰带就直接丢弃在原地,不然想要出去还得费一番功夫。”
看出我单手不便赶猫走,青年靠近了些,揪住小猫的后颈皮把他塞进大猫的爪子底下,被猫老爸顺势压着舔起毛来。
稻草人是叫这个名字吗?我没记住,重点也不在这上面:“如果他拿走你的腰带,那我只能用凝胶炸弹去试试炸门了,不过稻草人能在密室里躲那么久,指不定房门也是特制的。”
“正确的猜测,那间毒气室用铅和合金做过特殊处理,甚至防得住超人的透视……典型的莱克斯工业手笔。”
说到最后,德雷克的口吻透出些许讽刺,但在发现我一脸迷茫后,他转而无奈地补充,“就是那个用‘失败者’当姓的光头前总统。”
“啊,”这回我有点印象了,“怪不得戈登去了大都会,就是要揪他小辫子??也没有辫子能揪呢。”
“我已经把昨晚的事告诉了芭芭拉,卢瑟有私人的建筑队,从材料源入手有概率能一路顺藤摸瓜找到他和企鹅人他们合作的证据。”
似是觉得我吐槽敌人的头发很有趣,青年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
他估计得很保守,我又对那个政客兼商人不甚了解,便没有再发表什么评论,而是问了些别的:“格雷森说目前市政府把医院附近一整片都划成了隔离区,正义联盟也派人来帮了忙??那个超人没有找到稻草人吗?”
“蓝大个的重心放在民众救援和建立防线上,而且如果这事有卢瑟参与进来,普通的搜寻肯定不足以定位克莱恩……”说着,德雷克轻轻叹气,“在和他交锋的时候我往他衣服里塞了颗定位器,不过很快信号源就被掐断了。”
被他传染,我也跟着叹气:“……真麻烦啊。”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我小口咀嚼食物的声音。
“我们总会找到其他角度突破难关的,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看着我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青年收走了我用来盛住碎屑的盘子,起身放到托盘里,“刚才坐下来都重心不稳。”
“再睡回笼觉我肯定又要做噩梦,”我摇头,拍了拍大猫牌靠背,对方打了个哈欠,放过了满头口水的小儿子,凑过来给我当拐杖,“下面不是还有个现成的突破口吗,去问问?”
德雷克皱起眉,却也没阻止我挪到猫背上,仿佛是妥协一般;“骑士拒绝和我们任何人交流,也只有阿福给他送了点吃的。”
“那我就去嘲讽他一通,然后接着练习我的缝针技术。”
“……你只是想笑他栽了个大跟头。”
“没错!”我理直气壮,顺便收拾了些稿纸揣在怀里,“本来昨天回来的时候就该去的,但还是照顾你更重要点。”
身侧的人没再多言,我抽空飞去一眼,青年正拿着托盘,单手捂住了下半张脸。
他的黑发长长了没剪,略红的耳廓在其中若隐若现。
不就是中毒后难以自理还说了点胡话,值得他介怀到现在吗?
好奇心顺势冒出头,我打了个响指唤回德雷克的注意力:“我还没问呢,在你的幻觉里我是什么样的?”
片刻的犹豫后,他放下了手:
“蛇,巨大而冰冷,有时候会忽然坍塌成斑斓的毒蛇堆,游过来绞住我的脖子。”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那还真是难为你没遵循本能掐我七寸。”
“你不是……最恐怖的那一个,”德雷克垂着眼睑,手指在托盘上摩挲,“走一步喘三次的蛇的确没什么杀伤性。”
“我当你是在谢谢我的救命之恩了,”被他冷不丁的毒舌刺到痛点,我翻了个白眼,“下次就该把你哭着求我的样子录下来,嘴硬的小鸟最不讨喜。”
“……我没那么做过,最多是受刺激时分泌了一些生理盐水。”
“嗯嗯,你说得都对,你爸毛都被你哭湿一片回来舔了半小时呢。”我拍拍猫背,大猫自发往门口走去。
德雷克咬着牙跟上来,离近了还被忽然窜过来的猫弟弟绊了一下:“那是冷汗。”
“啊对对对。”
“你在故意挤兑我。”
“哇,真是聪明的鸟宝宝,这都被你发现了。”
“……”
小猫发出了打喷嚏似的嗤嗤声,好像也在嘲笑哥哥此刻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