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竿。
叉竿不仅长而且粗,想要砍断一般的刀至少几十刀才行,斧头也得好几下。
为了阻止清军利用云梯登城,城墙上近千名青壮以五人一组合力抱着叉竿对着伸上来的云梯推去。
巨大的号子声中,清军的云梯上端立时脱离城墙,于半空中时而靠近城墙,时而又远离。
好像风筝一样。
不少清军就在这不断来回的“飘荡”中从云梯坠落,幸运的可能只是骨折,倒霉的不仅把自个摔死,还会砸死一两个同伴。
想要不让云梯被守军推离城墙,上面的人就得越多越好。
一个又一个清兵被军官催逼着往上爬,等到数量和重量达到极限时,明军也很难用叉竿再将梯子推离。
城头垛口敢露出脑袋的明军面孔清晰可见,最上面的清军心头猛跳同时开始准备砍杀那些明军,然而手刚举起,另一边的垛口上却伸出一根“横刀”来,这次却不是推梯子,而是直接朝他们扫去。
横刀是类似镰刀的一种守城器械,刀身粗长锋利,有的固定在长矛杆上,有的则固定在叉竿上。
不仅能拦腰割断云梯,力度足够的话也能将上面的人直接割成两半。
大量横刀的出现,让利用云梯攀登的清军如见死神。
不断有清军抱着断成两截的云梯一块下坠,惨叫声中或被摔得眼冒金星,或被摔的半天发不出声音。
一名悍勇的清兵刚将左手伸向垛口,一把横刀就出现在他眼前,不等这名清兵有所反应,那把横刀一下将他“箍”住,在巨力作用下刀刃直接割开这名清兵的棉甲,在其惊恐目光中刀刃瞬间“勒”进他的肚腹。
伴随钻心巨痛,这名被拦腰切成两半的清兵一半身子直接掉在下面的人身上,一半身子则钉在云梯上。
因为,他的右手还抓着云梯。
“啊!”
发出惨叫的是这名清兵脚下的同伴,其浑身上下都是上面人的各种器官,鲜血将他浸得透透,脖子也被油腻的肠子缠绕,一股极度令人作呕的味道熏得这个清兵惨叫之余都不敢呼吸一下。
“扑通”一声,这架云梯上的七八个清兵同时掉落下去。
鲜血浸得梯子滑溜异常,用手抓都抓不住,更何况用脚往上爬。
相同场景沿着城墙不断发生,上面的清兵掉下去同时,下面的人也纷纷被带着摔落。
大量断掉的云梯也让下方的清军为之混乱,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条条飞钩也从城头上摔下,如船锚般的钩重达几十斤,由一条手臂粗的绳子吊着在城墙飞来飞去。
钩子所到之处,锋利的钩身直接将人穿剌,大窟窿瞬间能将人的血放干。
如钟摆一样,飞钩在城墙下来回摆荡,吓得下面的清军不敢再往上爬,上面的清军抱着没有断的云梯动都不敢动一下。
在明军多重攻击下,清军的一架又一架云梯于城墙上解体倒塌,死了的、受伤的清兵多达几百人。
没想到城内竟然有这么多守城器械的清军上下看着周围的惨状,再看看上面那些不断探出的武器,一个个苦不堪言。
安庆宗指挥的河南绿营想撤,马惟兴部也想撤,他们看出来了这荆州城绝不是强攻就能拿下的。
拿下,他们也看不到。
因为,他们看不到那一天。
然而,后方的贝勒爷已经孤注一掷,连汉军八旗和自家戈什哈奴才都派了上来,怎么可能让安庆宗、马惟兴撤回来。
没有军令撤退的后果,马惟兴同安庆宗心知肚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猛攻,并祈祷上来的湖广绿营能替他们减少一些损失。
城上的“正规军”仍就利用火铳、弓箭射杀下面的清军,青壮们则不断将石块、砖块往城下砸,砸的下面的清兵防不胜防,以致于都不敢抬头朝上面望。
那样做的后果是一旦被砖块击中,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另一边,清军的撞城车在大量盾车的掩护下成功接近城门。
明军拿清军的撞城车和盾车没有办法,铳子打在上面啪啪作响,箭枝射在上面不是“噗哧”一声钉在牛皮,就是被铁皮弹飞。
推车的清兵把身子缩在里面,两边掩护的清军箭手更是不断齐射压制城上,搞的门楼上的明军不敢轻易探出头查看。
发现明军拿他们没有办法后,攻击城门的清军没来由有了信心,倍加卖力推着撞城车往城门撞去。
轰隆一声震得城门微微一晃,掉落一片灰尘。
门后堵实的石头也为之震动,几块小一些的石头滚落下来。
“一、二、撞!”
门洞内的清兵大声吼着号子,一次又一次推着撞城车向着城门重重撞去。
门洞附近被明军打的根本攻不上去的清军见己方正在撞门,不禁士气复振,盾车每次撞击城门时他们也都发出欢呼声,盼望着城门被撞开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