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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菱看着略有拘谨的芮可儿，双眸微微一眯，那对黑色的瞳仁隐藏在长长的睫毛之下，有些难以辨认。
芮可儿坐在餐桌的另一头，感觉自己仿佛被姜妍菱看透一般，有些手足无措。
芮可儿看向姜妍菱，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恍惚间想起姜妍菱曾说过的话，甘范与她很像。
说真的，若不是甘范自一开始就认识自己，了解自己的底细，自己穿越到这边来的下场还真难说。
就自己一开始用发簪戳甘范脖子那件事，或许自己会直接被送进局子？
二人间的静谧没有持续多久，姜妍菱率先开口问道：“那就开诚布公地谈谈吧，你那眼睛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一直以为是你们年轻人贴的隐形眼镜一类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是的阿姨，可儿这眼睛天生就是这样。”芮可儿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倒不如说姜妍菱选择的切入点这么体贴，反而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这就完了？”姜妍菱笑着看向已经闭嘴的芮可儿，眼神中玩味之意更浓。
“你是我未来的儿媳，将来也是要叫我妈的，能说的话尽量就不要藏着掖着，如何？”
姜妍菱的声音颇为沉稳柔和，可落在芮可儿耳中简直是擂鼓一般的巨响。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姜妍菱，“阿姨，可儿……并不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是吗……”姜妍菱拿起杯子想要喝水，没想到面前的杯子是空的，她微微皱眉，而后放下杯子再次开口。
“你那眼睛我和你叔叔都已经让人查过了，我去那家医院的时候还把你所有医疗档案都拿走了。”
芮可儿有些紧张起来，她不了解医疗档案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她，这东西可能关系到自己能否被视为正常人。
或者说，自己究竟是真正的现世人，还是一个拥有真实血肉却生存于夹缝间的存在。
“你太紧张了，”姜妍菱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而后走到芮可儿身前拿起她的杯子，“没什么问题的，身体健康得很。”
芮可儿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她转头看向姜妍菱，嘴唇开合两下后终于下定决心问道：“阿姨，那个……医疗档案怎么说的？”
姜妍菱瞥了明显松了一大口气的芮可儿一眼，将手中半杯热水混上常温水后放到她的面前。
“也没什么，身体健康，虹膜他们觉得是变异什么的，医生本来想写点研究报告看看能不能发点核心期刊，被我打发了。”
“打发了？”芮可儿冲姜妍菱点头道谢，而后端起水杯用唇尖轻轻触碰了下，竟发觉这杯水是调好的温水。
她抬头看向姜妍菱，后者冲她微微一笑，“我看他总是给你掺和着倒水，吃饭的时候粥什么的也要放好一会儿，想来你是喝不了烫的吧？”
芮可儿点了点头，她没想到姜妍菱竟然观察自己这么细致。
“那您……是怎么打发他的？”芮可儿喝了口水开口问道：“可儿这种情况应当不常见，像您说的那个……期刊？应当也是很重要的吧？”
姜妍菱深深地看了眼芮可儿，皱眉思索几秒后开口道：“核心期刊这种东西，你可以理解成比较权威的前沿书籍，专门用来发表一些研究的。”
她看着如听天书一般的芮可儿，叹了口气问道：“是不是之前从没听说过这种词？”
芮可儿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有些羞意，“这么容易看出来吗？”
“但不是容易，这跟你和他研究的背景也挺重合的，”姜妍菱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所谓打发，无非是用钱打点上下，而后让这边的几个项目带他个名字，吴云那边毕竟是药企，安排点这个事还是简单的。”
吴云是李黎霁的母亲，芮可儿是听甘范说过的。
看着若有所思的芮可儿，姜妍菱开口道：“有钱能解决很大一部分问题，将来小芮你进了我们家门，很多时候能花钱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心疼，你会发现其实有些事情没那么困难的。”
芮可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姜妍菱问出了一个她在意许久的问题，“阿姨，你说的那个医疗档案，里面有没有关于可儿生育方面的记载？”
“记载？”姜妍菱一愣，这是什么意思，生育方面的记载，明明每个字她都认识，怎么放在一起听不懂了呢。
“你以前……生过孩子？”姜妍菱瞪大了眼睛，觉得脑子有些嗡嗡作响，这丫头不是才二十岁吗，如果已经有了孩子，那得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瞬间，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没有！可儿没生过！可儿第一次是给了……他的，”芮可儿赶忙摆手，可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抬起头来看向姜妍菱，“可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
芮可儿顿了顿，一双朱红色的眸子仰视起姜妍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