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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点头：“不错。但你知道吗？你父亲临死前，曾托人将我送出宫，让我活下去，等我长大，替先帝复仇。”
柳如烟眼神微动：“你……是父亲救走的？”
赵允点头：“是。你父亲将我托付给江南巡抚，让我在暗中成长，直到今日。”
柳如烟沉默良久，终于缓缓道：“你想我做什么？”
赵允目光坚定：“我要你助我，召集旧臣，起兵反赵晟。”
柳如烟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
赵允缓缓道：“凭这枚玉佩，凭你父亲的遗志，凭你心中的仇恨。”
他缓缓道：“柳小姐，你若不信我，那便当我只是一个棋子。但若你愿意相信我，那我们便联手，将赵晟从皇位上拉下来。”
柳如烟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好，我信你。”
赵允嘴角微扬：“很好。”
他心中却清楚，柳如烟并非完全相信他。
但他不在乎。
他只需要她手中的旧臣名单，以及她背后的势力。
至于她信不信他……无关紧要。
***
京城，影卫司。
谢灵霜接到了白芷传来的最新情报。
“赵允已抵达蜀中，与柳如烟会面。”
她缓缓合上密报，眼中寒光闪烁。
“他们果然在图谋大事。”
白芷低声道：“将军，是否要立刻行动？”
谢灵霜摇头：“不，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我要知道，他们真正的计划。”
她沉吟片刻，缓缓道：“传令蜀中暗线，密切监视赵允与柳如烟的动向。同时，调影卫司最精锐的密探，潜入蜀中，务必查明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白芷拱手：“属下明白。”
谢灵霜望向窗外，夜色深沉。
她知道，这场风暴，已经无法避免。
但她也明白，她必须赢。
否则，这江山，将不再属于她所守护的人。
她低声喃喃：“谢灵霜，你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了。”
“你是，这局棋的执棋者。”
“这一局，你必须赢。”
“否则，万劫不复。”
***
蜀中，青崖山。
赵允站在窗前，望着夜色，手中握着那枚龙纹玉佩。
他低声呢喃：“谢灵霜，你终于明白了。”
“这一局，不是你与赵允的对决。”
“而是，你与整个旧时代的对决。”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在火海中救他的少女。
“谢灵霜……”
他睁开眼，目光冷冽如刀。
“这一局，我不会输。”
“我要你亲手毁掉的江山，由我亲手夺回来。”
“我要你亲手背叛的君王，由我亲手推翻。”
“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将你守护的一切，亲手撕碎。”
他缓缓起身，将玉佩收入怀中。
“谢灵霜，你终于来了。”
“这一局，我等你很久了。”
江南，巡抚府密室。
赵允缓缓起身，将龙纹玉佩收入怀中，目光冷冽如刀。他缓步走到密室角落，从暗格中取出一封密信，信封上盖着一枚暗红印鉴，印文模糊，却依稀可辨“柳”字轮廓。
他缓缓拆开信封，目光扫过信中内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谢灵霜……你终于动了。”
他低声喃喃，随即唤来门外的柳无痕。
“柳先生，传我命令，即刻启程，前往蜀中。”
柳无痕推门而入，神色微变：“殿下，现在动身？可江南尚未稳，若朝廷大军压境??”
赵允淡淡一笑：“正因朝廷大军压境，才要动身。谢灵霜已经察觉我的存在，她不会坐以待毙。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出击。”
柳无痕沉吟片刻，低声道：“殿下打算去见柳如烟？”
赵允点头：“柳如烟掌握着先帝留下的最后一批旧臣名单，若要起兵，她手中的人脉，便是我们最大的助力。”
柳无痕神色复杂：“可是……她对殿下并无信任。”
赵允冷笑：“信任？在这场棋局中，从来就没有信任可言。她若想复父之仇，就必须与我联手。否则，她将永远无法撼动赵晟。”
柳无痕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属下这就安排。”
赵允望向窗外，夜色如墨，风起云涌。
“谢灵霜，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
京城，影卫司。
谢灵霜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封密报，眉头紧锁。
“赵允离开了江南，目标蜀中。”
她低声呢喃，眼中寒光闪烁。
“果然，他与柳如烟有联系。”
白芷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