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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霜神色微变。
赵允缓缓道：“你欠我一个身份，一个真相，一段人生。”
“而我，要你亲手还给我。”
谢灵霜盯着他，良久，终于缓缓道：“你是谁？”
赵允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我是赵允。”
“先帝遗孤。”
谢灵霜瞳孔一缩，震惊地看着他。
“你……”
赵允缓缓道：“你终于明白了。”
“我不是来反赵晟的。”
“我是来……让你亲手毁掉你曾拼命保护的人。”
“我是来……让你亲手毁掉你自己。”
谢灵霜神色复杂，声音低沉：“你恨我？”
赵允摇头：“不，我不恨你。”
“我只是……要你明白，你所守护的一切，终将被我亲手毁掉。”
谢灵霜沉默良久，终于缓缓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允缓缓道：“我要你看着，我如何将这江山，亲手夺回来。”
“我要你看着，我如何将你守护的一切，亲手撕碎。”
“我要你……亲手毁掉你曾拼命保护的那个人。”
谢灵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赵允，你真的不恨我？”
赵允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我若恨你，就不会让你知道我的存在。”
“我若恨你，就不会让你来抓我。”
“我若恨你，就不会让你……亲手毁掉我。”
谢灵霜怔住。
赵允缓缓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谢灵霜，这一局，我不会输。”
“我要你……亲手毁掉我。”
“我要你……亲手毁掉你自己。”
“我要你……亲手毁掉这江山。”
“我要你……亲手毁掉这天下。”
“因为，我从未原谅你。”
“我从未忘记，你欠我的一切。”
谢灵霜站在原地，望着夜色，眼中一片冰冷。
“赵允，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低声喃喃：“你到底……是谁？”
***
京城，影卫司。
谢灵霜回到府中，神色凝重。
她缓缓坐下，手中握着一枚玉佩，正是赵允随身携带的那枚龙纹玉佩。
她仔细端详，终于在玉佩背面，发现了一行微不可察的小字。
“赵允，先帝遗孤。”
她瞳孔一缩，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赵允，真的是先帝遗孤。
而她，曾亲手将他送出宫，让他在江南隐姓埋名十年。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一片冰冷。
“赵允，你终于回来了。”
“可你……为何要逼我亲手毁掉你？”
她低声喃喃：“你到底……想做什么？”
蜀中，青崖山深处。
赵允站在山崖边，夜风呼啸，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望着远方，眼中寒光闪烁。
“谢灵霜，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在火海中救他的少女。
“那夜，你抱着我逃出宫门，将我送走。”
“你说，要我活下去，要我等你回来。”
“可你没告诉我，我是谁。”
“你没告诉我，先帝已经死了。”
“你没告诉我，赵晟已经登基。”
“你让我在江南，过着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你让我……忘了自己是谁。”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冷冽如刀。
“谢灵霜，你以为你在保护我。”
“可你不知道，你毁了我。”
“你让我失去了十年。”
“你让我失去了身份。”
“你让我失去了……复仇的机会。”
“而如今，我要你亲手毁掉你曾拼命保护的人。”
“我要你亲手毁掉你自己。”
他缓缓转身，走入密林深处，脚步坚定。
身后，柳如烟悄然跟随。
“你真的打算让她亲手毁掉你？”她低声问道。
赵允脚步未停，语气平静：“不是她毁掉我，而是我让她亲手毁掉她自己。”
柳如烟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赵允缓缓道：“她曾说，先帝临终前托付她一件事??保护我，等我长大，替先帝复仇。”
“可她忘了，复仇的代价，是我必须先成为敌人。”
“而她，便是我最大的敌人。”
柳如烟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允缓缓转身，望向京城方向，眼中寒光闪烁：“我要她知道，当年她救下的那个人，如今已经回来了。”
“我要她知道，她所守护的一切，终将被我亲手毁掉。”
“我要她知道……我从未原谅她。”
柳如烟沉默良久，终于缓缓道：“你真的不恨她？”
赵允嘴角微扬，却笑得比哭还冷：“我若恨她，就不会来见你。”
“我若恨她，就不会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我若恨她，就不会让她……亲自来抓我。”
柳如烟瞳孔一缩，终于明白赵允的真正意图。
他不是要起兵反赵晟。
他是要谢灵霜亲自来抓他。
他是要她亲手毁掉她曾拼命保护的人。
他是要她……亲手毁掉自己。
“你疯了。”柳如烟低声说道。
赵允却只是淡然一笑：“不，我只是，终于明白了。”
“她曾说，先帝临终前托付她一件事??保护我，等我长大，替先帝复仇。”
“可她忘了，复仇的代价，是我必须先成为敌人。”
“而她，便是我最大的敌人。”
柳如烟看着他，心中莫名一颤。
她终于明白，赵允的复仇，从来不是针对赵晟。
而是针对谢灵霜。
***
京城，影卫司。
谢灵霜站在密室之中，手中握着一枚玉佩，正是赵允随身携带的那枚龙纹玉佩。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一片冰冷。
“赵允，你终于回来了。”
“可你……为何要逼我亲手毁掉你？”
她低声喃喃：“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芷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将军，属下已查明，三年前宫中大火那夜，先帝遗孤确实被谢灵霜带出宫中。”
“但那名小太监，后来失踪。”
谢灵霜眼神一凝：“失踪？”
白芷点头：“是的，属下怀疑，他可能被灭口。”
谢灵霜沉思片刻，缓缓道：“你继续查，我要知道，那名小太监的下落。”
白芷拱手：“属下明白。”
谢灵霜望着窗外夜色，心中却愈发不安。
她总觉得，赵允的出现，不仅仅是为了挑动旧臣反叛那么简单。
他……似乎在等她。
或者说，他在等她来抓他。
她低声喃喃：“赵允，你到底是谁？”
“你为何要逼我……亲手毁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