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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投身他的陷阱。
他曾经举起榔头砸向那些标本的孽债,如今全都累加在他的头上,于是这只恶鬼的报复纷沓而至。
徐纠的脑袋仿佛被掐断了,他感觉自己有些无法独立思考,迷惘地望着眼前的幻觉。
他变成了一个依附曹卫东的伥鬼,竭力汲取对方身上的恶意怨念,化作欲望投注己身。
【回答。】
曹卫东的声音把徐纠强行打醒。
醒过来的徐纠开始感觉痛过头了。
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
窒息的时候,想的是曹卫东;痛的时候,想的还是曹卫东。
硬的时候,软的时候,想的都是曹卫东。
他脑袋里好像生了个名为曹卫东的瘤子,跟徐纠的骨肉血水融在一起。
那道名为曹卫东的幻觉眼底猛地挣扎生出痴意,掐在脖子上的手再一次发起猛烈进攻,这一次不光光是停留在脖子上,脸上、身上——赤果果毫无保留的。
徐纠在他自己的幻觉里,却被那道由他而生的幻觉强行拧断掰开,当做死去的小鸟,被扯断羽翼,羽毛被尽数拔走,只剩光秃秃血淋淋的皮囊被浸泡在福尔马林的玻璃罐中。
徐纠觉得这幻觉来得太过恐怖,已经完全失控。
他开始反抗,直到那双手蒙住他的口鼻将他再次按进黑暗里,他选择堕落。
头上悬着的那柄破旧生锈的榔头,红漆被鲜血覆盖,血液粘稠,滴滴答答,掉在徐纠的脸上,成了一滴泪从他眼下跑走。
血红得刺眼,流得满目皆是,好不容易移开视线又被曹卫东漆黑瞳孔抓住剥夺。
极致的红与黑,震慑徐纠的理智。
掐在脖子上的手松开,给了徐纠一丝活命的机会。
可是徐纠却反手扼住对方的手臂,发出不掩饰的吼声: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徐纠幻觉里的曹卫东依旧那副平静的面孔,不过这次的平静下,莫名带着一股玩味的审视。
徐纠壮起胆子,主动地揪住冷冰冰幻觉的脸颊往上一提,帮曹卫东露出一个难看且勉强的笑容。
幻象神情一怔,露出一瞬间失神,那张被徐纠强行扯起的笑容如同面具一样,诡异地扒在幻象脸上,一直持续很久很久。
【回答我。】
幻象竟然先急了想找徐纠要个答案。
徐纠没理会,完全沉浸在自我满意当中。
徐纠仰起头,裹住曹卫东的手更加用力地掐紧喉咙。
时间的流逝在黑暗里并不明显,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并没有多久。
徐纠却不敢睁开眼,他始终在他的黑暗里,紧紧地盯着那个幻象。
那幻象也盯着他,更像蛰伏暗处的毒蜘蛛。
两个人,或者说一人一鬼。
即便他们现在互相离得很远,毫无碰触,视线却犹如蛛网相牵深埋彼此瞳孔。
就这样,徐纠久违地不需要所谓“爱与关怀”,自然而然的安稳睡去,
“醒醒。”
徐纠听到声音,疲惫地睁开眼,眼前还冒星星。
在五彩斑斓的群星之间,徐纠抓住了星星背后躲着的黑色高大人影。
不是做梦。
那人影身着黑白灰的衣服,说话短促,长得又高又壮,露出的一截小臂上伤痕累累——
徐纠忽然不敢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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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就在下一秒,徐纠的耳朵被对方拧住,疼得他脸蛋都皱在一起,眉间浮出川字纹。
不对劲。
曹卫东从来没拧过他耳朵,更不可能突然闯进他家。
徐纠眨巴着眼睛,试图从蒙了一层雾的瞳孔里看清眼前人。
不等徐纠的视线重归清晰,潘宇大喇叭的声音轰轰烈烈地在徐纠耳边炸响。
“徐纠,我找你一天,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你想干嘛?你要死啊?”
徐纠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去看。
哪还有什么黑白灰人影,只有潘宇穿着黑色棒球服外套,露出的手臂却为伤痕累累,不过是被女朋友的美甲划出来的。
那个所谓的曹卫东——不过是徐纠自娱自乐近乎一夜后脑袋不清不楚幻想出来的。??????坁?発?布????ǐ?f?ū?w???n??????????5????????
潘宇一只手揪徐纠耳朵,一只手去检查徐纠的手机,十分不满地骂骂咧咧:“关机?你昨晚上干什么了?至于关机躲着兄弟吗?”
“没干什么。”
徐纠声音的音调落了下来,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面对潘宇的逼问,徐纠砸吧了两下嘴,没滋没味地回答:“看片自娱自乐吧。”
潘宇听他这样一说,瞬间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徐纠那不硬女也不硬男的诡异性取向,一度让潘宇认为徐纠是生理和心理上双重有病。
现在徐纠居然会看片自娱自乐了,看来病好了,可以做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潘宇笑嘻嘻地打趣:“什么片这么好看?给兄弟也看看。”
徐纠白了他一眼。
“说嘛说嘛,日韩?欧美?”
徐纠挣扎着甩开潘宇的手,一下又摔回床上,烦躁地抱住枕头翻身到另一侧,脑袋闷进枕头里,不去搭理潘宇。
一副麻雀淋了一场大雨,龟缩在石头缝里奄奄一息又要死不活的模样,头发也跟羽毛似的汗津津贴着脸。
潘宇的笑容收敛越看徐纠这模样越觉得不对劲,以往徐纠手机从不关机,也从来没出现过拒接潘宇电话的事情。
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是从前一天见过曹卫东开始。
“你平时也不这样,怎么见了一面曹卫东就这样了?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潘宇抓着徐纠肩膀强行把人拧过来。
“他是不是背地里找人打你了?你伤着哪了?”
潘宇在看清徐纠身体状况以后,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咬着舌头强行把惊恐嚷嚷咽下肚子。
只是一晚上没见,徐纠便满身是伤。
徐纠的脖子上明晃晃一圈入肉的红色掐痕,脖子上的肉几乎快要和骨头绞到一起去。他衣领敞开着,胸口露出如同水墨画一样,浓墨重彩的青紫色淤血,颜色互相叠加。
潘宇又把徐纠袖口挽上去,拽着手腕伸直一看,也是一块接着一块的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些伤口,绝非徐纠自己一人能弄出来。
徐纠绝对被曹卫东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而徐纠之所以说昨晚是自娱自乐,那绝对是他兄弟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他打架打输了。
潘宇万分笃定,他决定要帮兄弟出口恶气。
他嘴里咒骂出成串的话语,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擅自拿手机播了一串陌生号码出去。
电话那头响起曹卫东毫无起伏的声音:
“哪位?”
“你还有脸问是谁?你把徐纠怎么了你自己说!”
徐纠的身体跟被电打了一样,一扑棱活过来,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