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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徒劳，有气无力之下，只能是开口求饶了。
她此刻是亲身感受到双方差距，她兼修两道，有不少依仗在身，强过同境洞虚道子，能偷能逃，斗法也厉害，可这人依仗更多，且由内而外的无一短板。
柳风感应上空，没察觉兵库器灵降临后，他从抽取对方五成精血，变成了抽七成。
抽走大半，又觉此女血脉比他杀过的月睺一族圣子还精纯，更为接近初代皇血，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部抽干。
瘦小身影的脸色看着就煞白下来，变得面无人色，整个人萎靡一大截。
“东西是你偷的，你还说不是有意？”柳风冷哼一声，思忖还能从此女身上扒下哪些好处，同时继续往西，循着传音法宝感应，掠向东煌轩和边清琴所在。
被裹在臃肿左臂上的女子，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笑容。
除了惶恐，她还是惶恐。此种恐惧不是佯装，是发自本性的胆子小。
正是这般胆小之人，在先前见过柳魔凶猛过后，照样出手偷东西。
“我真不是故意偷你，实乃血脉造就的天性如此……”
“自幼时起，每回看到好东西，我就忍不住想拿……兵库器灵前辈救我……”
一路伴随着女子的求饶之声，柳风往西飞出万里。
前方是一片连绵如山的神器残片，其中一块大有数百丈的锤状残片上，一男一女早已等候多时。
身形一闪，柳风站到了二人不远处。
方一落足，他便察觉二人都将目光转向他左臂上的女子，神色间有些不对劲，像是认得此女。
“柳兄，你何故把她抓了！”东煌轩张了张嘴，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边清琴秀眉轻蹙，细看几乎被炼成人干的瘦小身影，美眸中流露出为难之色。
柳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沉声道：“有话直说，柳某杀过的圣子不少，有教主坐镇的大教都敢招惹，不差这一个。”
东煌轩眼角微跳，摇了摇头，耐着性子传音解释起来。
“此女名为姚素香，出身不如何，她这一族早已销声匿迹，没有皇血家族做靠山，可她有个石鼠师父。”
“那石鼠道号阳山子，准教主层次，有幸挖到一件远古道器，这般拥有道器的准教主层次，好些大教长老都得敬他。”
“如此还罢，最麻烦的是那道器擅长推演，乃是天衍龙龟之躯炼成……”
话到此处，已不用东煌轩再多说，柳风心中有了数。
准教主层次的师父足够麻烦，一个擅长推演他人的准教主更麻烦，他一旦被盯上，怕是被揪出来只是迟早之事。
念及此处，柳风看向左臂上神色惊惧的女子，心中一阵嫌恶。
他背后也有人，不怕准教主，但不得不忌惮一个随时可能追踪过来，死缠烂打的准教主。
“有如此麻烦的师父，此女何不早说？早知如此，我夺回神眼，稍加惩戒便是，哪会抽干精血，再炼她骨身！”
事已至此，他无可奈何。
左臂一振，抛出有气无力的瘦小身形，柳风淡淡道：“此事就此揭过，下不为例，这回柳某不与你计较。”
姚素香被丢出千丈，发觉自己重获自由后，没有半点耽搁，扭头就逃，投身风中消失不见。
“走吧，边道友已寻到通往下一关的出口。”东煌轩眼神略有古怪。
边清琴也收回目光，窈窕娇躯腾空而起，当先飞向前方神器碎片。
一前两后，三人很快远离此地。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一缕清风拂来。
风中隐有一虚空漩涡转动，尾随在了三人之后，却是偷天鼠血脉的姚素香去而复返。
人在虚空漩涡深处，此女摸出一大块血晶，疯狂啃食，恢复了自身部分精血，接着身形再快一分，像是生怕追丢了。
她虽是人族，却因血脉，以致天性与鼠类接近，偷到的宝贝被抢回去，再被掏空精血，她如何也忍受不了。
不是受不住气，而是因宝贝和精血都是好东西，丢了好东西，她痛苦到心都在滴血，本能驱使她设法弥补。
……
湖平如镜，长天无垠，大地被湖水铺满。
此间是一方纵横三万余里的内天地，比兵塚空间小上一大圈。
湖水东边，一层层虚空涟漪林立，像是立在湖中的群山。
于这虚空屏障造就的群山深处，一扇黑晶石门前，两人盘坐。
一人浑身不见五官和肢体，见他如见一人形黑影；另一人又是个昆仙，人面象头，躯体粗短。
二人身前，先前从柳风手下逃走的三身教圣子，申屠洗三身之一，从半边身子恢复为了完整之躯。
“董道友，海元子道友，那人我亲自交过手，就是外边传言中的异道蛊师柳风。”
少顷工夫，申屠洗将流言中涉及到的柳风一身机缘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