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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璃……你他妈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们徐家人还真是喜欢想当然啊，谁说我死了，森海说的？”
“但她不是回来……”
徐叔没说完，表情瞬间变得难看。
因为他瞬间就明白了。
这森海，是在被灰璃给打败之后，放回来用最后的余烬向自己复仇的啊！！！
自己的手下手里有遏制魔法少女的装备，她就放森海来做诱饵，破坏自己的战略部署。
而现在，两败俱伤之后，她就可以再坐收渔翁之利了！！！
“好……好阴险的女人，灰璃。”
“阴险？”灰璃耸耸肩，“我一般明着来，比如你们徐家在魔法少女中心的那些杂碎，我已经清理干净了。”
徐叔一瞬间没听懂这句话的含义。
“对了，徐永阳在哪，就差他了，不然怎么让你们徐家整整齐齐？”
这下徐叔才是终于听懂了，那一头白发似乎都是要炸起来了。
“灰璃，我杀你全——啊啊啊啊啊————！”
但跑向灰璃的徐叔在瞬间，大腿之间的高度马上是出现了一道平面的空间裂缝。
仅仅是跑着，他就很自然地被裂缝所切割，失去了自己的双腿。
然后是在惯性的作用之下，差不多滑到了灰璃的脚边。
然后灰璃又是踩着他的脑袋，把他给踢了回去。
“我就是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敢把魔法少女，当礼物送给你孙子的？在你这种人眼里，魔法少女到底是什么？！”
“呵呵……”
徐叔此时躺在地上，痛得抽，大概也知道自己没命可活了，一脸孑然。
“还能是什么……跟灾厄一起诞生的污秽之物，还能……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魔法少女和灾厄，是同源的某种东西吗？”
虽然很熟套，但这的确是一种十分常见而合理的展开。
而且这两者的确是同时出现的，这种可能性更是多添了一份真的概率。
“同源？也配……？你们魔法少女……也配跟灾厄比……？！”
“……”
这倒是一个十分新鲜的思路。
魔法少女是人类唯一能跟灾厄抗争的力量。
但魔法少女……在他这种高层的眼中，竟然是真心的地位如此低下……
“魔法少女不配的话，什么配？”
“都不配……都不配……”
“哦？那灾厄降临，人类就该死？？”
“该死的时候总会死的，太阳会爆炸，宇宙会消亡，灾厄也不过是这其中的一环，天灾罢了……我们人类无法消灭灾厄，但我们……能控制魔法少女……”
“……”
“所以……什么魔法少女？终究是穿着不检点暴露衣服，长了几分姿色的坏女孩罢了，就是……就该是……我孙子的玩具……”
本来还以为徐叔能说出什么有点建树的话来，但最终，不过是一些情绪发泄罢了。
不过，人类能控制魔法少女的魔力，却不能灭杀灾厄……的确是值得研究的课题。
魔法少女如果不是跟灾厄同源，甚至可能是比灾厄更低一级的存在……那人类。
未来的确只剩下灭亡这一条道路了。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灰璃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自己的女朋友是否正是因为看透了什么，才舍生取义，换来了这十年来人类的歌舞升平……
或者说，苟延残喘？
他们……也配？！
“徐永阳在哪？”灰璃冰冷地发问。
“徐永阳……哈……还好我们兵力分散了啊……”
徐叔笑了笑——
“说不定在江北灾厄中心，是你的人在那边横尸呢，呵呵……”
“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还在跟你聊天吗？”
“什么……”
灰璃没说话，而是走到了森海的身边。
从那光芒渐渐消散的尸体上，拿到了她的信物。
先以为会是树叶、树枝或者木雕一类的东西。
但光芒退散之后，落在灰璃手中的……
竟然是一枚蝴蝶标本。
翅膀呈现出一种梦幻的渐变绿色，深邃而纯净；下部还点缀着白色的斑纹，勾勒出整个翅膀优美的曲线。
森海……原来不是森海，而是游弋在森海之中的，一只小小的蝴蝶吗？
灰璃收起了信物，走出门，腾空而起。
“喂……喂，你要去哪里……”
身后，徐叔的声音已经十分轻微。
灰璃飞向了高空，幻想自己是一只蝴蝶。
森海，或者说下一任的森海，能享受到这样的自由吗？
在太阳下呼吸，在风中感受森林的温度，在绝对的力量下完成对仇人的复仇……
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