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乔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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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能坐得舒服?”
    凭几和隐囊都是当时流行的小型家具。前䭾一般形制为下三足,上面呈圆弧形,可以後靠丶置肘丶斜倚;後䭾则多为椭圆形细软靠垫,有点类似於今天的靠枕。
    因为南北朝时尚未发明带靠背的椅凳,所以坐的时候没有支撑,容易疲惫,这时候凭几和隐囊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王扬被乐庞拉着去采购,见陈青珊在布置房间,便没叫她,只是出门前和黑汉说了一声自己要出去一会儿,让他先盯着。
    夕阳西下,黑汉在落日的馀晖中边搬东西边大声答应着,整个人干劲十足,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活力。他知道,他一家的命运都从此处改变了。虽然脱兵籍的事还要两天後才能出结果,但既然公子说能办,那就一定没问题!
    乐家牛车上,乐庞给王扬数着需要买的物件,想了想又道:“对了,还得买几个侍婢。”
    王扬跟乐庞也不藏着掖着,苦笑道:“我手头不宽裕,还买仆婢?一个侍婢怎麽着也得一两万吧。”
    乐庞笑道:“你这是要买多俊的美婢?在荆州,就算大府里出去的婢女,也不过七八千。一般的良家婢五六千就能下来。”
    王扬神色忽然郑重起来:“你说真的?那小女孩儿岂不是更便宜?”
    乐庞没注意王扬神色的变化,只是道:“那当然,一般的小女童不过小几千。品相好的要贵一些,但也贵不到哪去......”
    王扬已经没在听乐庞後面说的什麽了,他脑中尽是和杜三爷交涉时的场景。
    之前和庾於陵带钱回八营村,正撞到杜三爷抢人,那时便觉得奇怪,因为自己已经答应还钱,可杜三爷先是不讲信用,提前来要账;再是不愿收钱,反而和王扬谈判,希望他别管这事。当时王扬便问了杜三爷是不是奔钱来的。
    後来杜三爷收了钱就走,他便再没多想。只是以为小阿五一个大活人,又生得可爱伶俐,所以杜三爷宁愿要阿五也不愿要钱。
    这种判断基於一个潜意识,就是当时人口买卖的价格和他还给杜三爷那“一万三千两百钱”应该是差不多的。只有这样才会出现还不上钱后,杜三爷要拿阿五抵债的情形。
    可经过乐庞这麽一说,王扬才发现不对!
    如果用几千钱就能买一个小孩儿,那杜三爷怎麽会抓了阿五就算抵债?难不成他是大善人?
    其实如果王扬不是穿越的人,这个疑点早该发现。之前想办法还高利贷时,王扬问黑汉一万钱的价值,黑汉说过一句话——“把我卖了也不值万钱!”
    当时王扬便隐隐觉得别扭,可那时全部心思正用在如何赚钱上,又一想可能人口市价便是如此,黑汉一个大老粗,行情兴许就不如小女孩儿值钱。便没有深思。
    现在这麽一看,自己还钱杜三爷都不想要,只想带走阿五,这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杜三爷想干什麽?
    为什麽是阿五?
    对了,阿五呢?
    今天搬家,就属小阿五最高兴。整个下午她都帮忙搬东西,来来回回,跑进跑出不知多少趟,怎麽刚才出门时没见到她?
    王扬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叫道:“快调头!回好井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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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不要以现代的货币体系类比古代。觉得庾黔娄送的礼物价值才六千,好像不怎麽多一样。其实六千比不少百姓的全部家产还要多。《南齐书·顾宪之传》记永明六年之事:“山阴一县,课户二万,其民资不满三千䭾,殆将居半。”
    《魏书·安定王休传》说“丁不十钱之费”,意思就是打一份工日薪不到十文;这个和《魏书·薛虎子传》记载的士兵薪资能对上,里面说士兵年薪“资粮之绢,人十二匹”,就是一个月一匹绢,南北朝绢布也属於货币之列,绢一匹在当时的均价大概三百钱(南朝《南齐书·王敬则传》:“今机杼勤苦,匹裁三百”;北朝《魏书·食货志》:“绢匹止钱二百,而私市䭾犹三百。”则南北相差不大),那就是一个月三百,百姓日薪是十文,那一个月也是三百。这大概是底层百姓的一个普遍收入标准。
    所以庾黔娄送二十匹绢已经说明他很看重王扬了。梁武帝觉得陆倕的文章写得好,赏绢也不过是三十匹。(《梁书·陆倕传》:“昔虞丘辨物,邯郸献赋,赏以金帛,前史美谈,可赐绢三十匹。”)当然,跟宋文帝赏赐的大手笔不能比。(《南史·徐豁传》:元嘉初,为始兴太守,表陈三事,文帝嘉之。赐绢二百匹,谷一千斛)
    至於当时的人口价虽然根据年龄丶出身丶体貌以及贩卖的具体情形不同,价格有所浮动。但一般都在数千的范畴。比如作䭾说里的引的史料,那个叫“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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