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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给闻途打了过去,却是一阵忙音,他意识到自己的电话已经被闻途拉黑。
完了,到底说了什么,不会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吧……
谌意害怕地缩进被子,但冷静下来一想,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并且早已说服自己接受。
或许在这个阶段,他们分开会比纠缠不清更合适,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其他的顺其自然,毕竟他不想逼闻途。
谌意到了单位,人事调动的通知很快就下来了。
大家的心情格外沉重,尤其是小跟班齐乐青,唯独谌意跟个没事人一样搬东西,平静得仿佛只是去做个报告。
他来到了二楼的行政办公室,来接他的是个年轻女孩,才进来的应届毕业生,看起来相当青涩。
“谌检你好,我是行政办的,叫我小苏就行。”
一旁来了几个同事帮他搬,谌意却没有社交兴致,只淡然地对小苏说:“我坐哪?”
她指了靠窗的工位:“那边,已经给您收拾好了。”
“行,接下来的工作就听你安排了。”
小苏目露惶恐:“不敢不敢,应该是我向您请教,谌检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暂时先帮保密办那边传输一下资料,然后做信息化建设方面的事。”
懂了,打杂的。
谌意一屁股坐下,长呼一口气,桌上突然没了繁冗的案卷,空荡荡的,他有些不习惯。
给保密办帮忙,大部分是在做光盘刻录、文件传输,不用动脑子的机械性作业。
这样也好,他有更多心思可以查案。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扣响,谌意望过去,看到齐乐青站在门口,旁边带着安澄。
“谌检,安澄自己跑过来了,说要找你,我就把她带了过来。”
谌意连忙走过去,半蹲下来看向她:“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学吗?”
“我逃课来的。”安澄小声说,“谌意哥哥,你因为我被处罚了么?”
谌意轻轻一笑:“没有,你听谁说的?”
安澄回答:“可是你都换办公室了。”
“换办公室是工作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你被我连累……”
安澄垂着眼睛,神情小心翼翼,谌意顿时心里难受。
如果不是凶手从中作梗,安澄继父的案子也不会一拖再拖,要说连累,应该是他连累了安澄。
谌意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还想说什么却哑口无声,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我没事,你也会没事的,我会一直在背后跟进这个案子,绝对不让你受委屈,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
-
闻途当晚叫了救护车,第二天就住院了。
他没有通知别的朋友,住院的事只有余苒知道。
诊断结果是胃黏膜急性炎症和急性食管、咽喉损伤,他瞒了余苒,余苒以为他只是应酬喝伤了胃,担心不已,这几天都忙着照顾他,家和医院两头跑。
住院的这几天,闻途也不怎么和余苒聊天,除了接当事人的电话,他整日闷在床上,盯着医院窗户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被抽干灵魂的躯壳。
出院前夕,闻途说想自己待一会儿,余苒便提前回了家。
他侧躺在病床上,凝望着窗外的夜幕,呆滞了很久。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小闻呐。”
“宋庭,抱歉打扰您了。”闻途声音哑得厉害,听上去很虚弱,“我……需要您的帮助。”
大约两小时后,宋明华赶来了医院,见到病床上憔悴不堪的闻途,他担忧道:“小闻,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住院了?”
他在床沿坐下,闻途轻轻抓住他的小臂,语气鲜见地带着怯意:“舅舅,我被人威胁了。”
宋明华一怔,他又道:“这件事我只告诉您,您别说出去,害死我爸的凶手叫欧阳铭,他以前是腾山煤矿的高管,秦徽给我透露过和他相关的线索,他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前几天将我抓了过去,折磨了我六七个小时,想逼我按他的要求做事。”
宋明华眼中满是震惊,嘴唇翕张,半天没说出话。
“怎么会这样……他是想逼你放弃查案?”
“不是。”闻途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他想逼我栽赃嫁祸。”
宋明华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欧阳铭说,我的目的不就是想还我父亲一个清白吗,他可以帮助我启动再审,让法院判无罪,但前提是我必须协助他把罪行嫁祸给另一个人,否则他就对我下手。”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闻途回答:“他嫁祸的目标,是高院的某个人,由于我没答应他的胁迫,他并没有告诉我具体是谁。舅舅,我怕他还会对我下手,我想把我收集到的证据实时提交给您,恳请您帮我存个底,万一我遭遇不测,您直接把这些证据提交给公安,另外,我担心他的嫁祸对象就是您身边的某一个人,所以我想请您帮我多多留心,不要让他有可乘之机,诬陷了好人。”
“……”宋明华眉头蹙得越来越紧,过了很久才缓缓点头,“委屈你了小闻,你放心,这点小忙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谢谢您。”
闻途轻轻抬了一下唇角,憔悴的脸色总算看上去添了一丝鲜活。
既然从外部无懈可击,那就从内部下手,他们相互猜疑、离心,局面搅得越乱越好,自相残杀他才能坐收渔利。
第53章你的想法
谌意休了一天年假,驱车五个小时来到D区偏僻的城郊。
刚停好车,电话响了,是颜千茹打来的。
“喂,谌检,我来检察院没找到你,你去见那个警察了?”
谌意说:“严谨点颜律师,是被辞退的警察。”
“我可没心思和你打趣,我不是说再等等么,万一他和凶手是一伙的呢?你这样贸然过去太危险了。”
“是不是一伙的,试探了才知道。”谌意下了车,语气显得满不在乎,“就算是又怎么样,凶手本就在监视我,我做什么他估计都盯着呢,不然也不会气急败坏将我撤职,大不了硬碰硬呗。”
“我该说你什么好……”
“说我勇猛果敢。”
颜千茹:“……”
据他所知,当年闻父的案子缺失了羁押记录,一个叫高岭的新警背了锅,虽然此人立场不明,但谌意坚信他一定掌握着关键信息。
高岭辞职后离开了海州,来到这个偏僻的城郊生活,已经干了五年保安。
谌意来到一个住宅小区的保安亭,远远望去便看见里面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他走过去,敲了一下保安亭的窗户:“您好。”
穿保安服的男人长相朴实,抬起头,二话没说便拿起桌上的记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