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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
    谌意眯眼,立即认出对方是谁,化成灰他都认得的秦徽。
    他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闻途带着秦徽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秦徽和他有说有笑,还伸出胳膊虚揽着闻途的背,从三楼错位的角度看下去举止很是亲密。
    “师兄,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你忙完直接回律所吗?”
    秦徽说:“嗯,你捎我到轻轨站就好,我回天阖再处理一些收尾工作,下周就正式离职。”
    闻途莞尔:“欢迎你来恒景。”
    “温老师特意说了,你正对面的工位是给我留的。”
    “行,以后又是邻居。”
    秦徽上了副驾,闻途也坐上驾驶位,刚把安全带系好,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小意:请您现在回来一趟,我还有事情没说完。】
    闻途顿了片刻,抬眼对上秦徽狐疑的目光,他抱歉一笑:“稍等一下,我回个信息。”
    【闻途:我等会有工作安排,您有什么问题可以明天上午给我打电话。】
    对面没再回复,秦徽打量着闻途的表情,试探着开口:“你新接的案子,又遇上谌意了吧。”
    闻途简单回答:“是啊,挺巧。”
    秦徽收回视线,没再说什么,闻途刚想启动车,手机又响了一声:
    【小意:关于我们新建立的关系,我还有个附加要求。】
    【小意:在关系存续期间,双方都不能和第三人上床,因为我有洁癖,你能做到吗?】
    闻途有些无奈,不知道他又在闹什么脾气。
    他们互相了解,都深知对方不是喜欢乱搞的人,这个附加要求可谓是多此一举。
    【闻途:可以。】
    对面立即得寸进尺:
    【小意:不能和其他人走得太近,这个能做到吗?】
    闻途:“……”
    谌意眼睁睁看着闻途的奔驰车驶离检察院大门,旁边的齐乐青还在拱火:“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前者不争不抢。”
    谌意顺起桌上的《刑法一本通》往他怀里砸。
    在齐乐青的哀叫声中,他咬紧后槽牙,默默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估计是一看到秦徽,心底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就被唤醒。
    他讨厌秦徽,所以想让自己的床伴离他远点罢了,嗯,合情合理。
    大约过了半小时他才得到闻途的回复:
    【赵霖案辩护人:不好意思谌检,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想要的时候可以通知我,我随时过来,但是此外的时间你无权干涉,希望你能理解,谢谢。】
    作者有话说:
    谌意:┻━┻︵╰(‵□′)╯︵┻━┻全世界姓秦的男人都不准接近我老婆!
    今晚还要更一章,可能会很晚,这周我要支棱起来!flag先立了
    关于容许风险理论,参考自李昱:《论故意法定犯中的容许风险—兼论非法行医罪的行为不法与结果归责》,载《中国政法大学学报》2024年第1期,第277页
    文中的案子放到现实无罪的概率比较小,这里存在我个人的价值取向
    第24章置身事内
    父亲生日这天,闻途特意空闲了一上午出来,准备和余苒一起去看望他。
    这天早上,余苒凌晨四点就起了,说自己睡不着,起床便开始捯饬要携带的东西,闻途见她大大小小装了一包,也没问具体都是些什么。
    汽车上了高速,驶向郊区,余苒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沉默不语,闻途也不说话,每到这个日子,他们之间的气氛一如既往的沉重。
    抵达陵园,闻途把车停好,对余苒说:“到了,妈。”
    这个公墓是余苒选的,她知道闻仕裕喜欢安静,所以挑了个依山傍水、环境清幽的地方给他。
    闻途抱起菊花花束,提着包裹下车,和余苒一起来到闻仕裕的墓地。
    他把花放到父亲的墓碑旁边,看着余苒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有各种水果、糕点和酒,还有一封很厚的信。
    “这些都是你老爸以前最爱吃的。”余苒半跪在墓地前,低头轻声说,“他嘴馋,也不知道他那边能不能买到这些。”
    闻途也跪下来,扶着余苒的肩膀道:“你给他带这么多,够他吃很久了。”
    五年前法院对闻仕裕受贿案进行二审,维持原判的裁定书出来的当日,闻仕裕就突发心梗去世。
    监狱作出医疗鉴定,证明闻仕裕是疾病死亡,但这个消息没有向社会公布,在公检法系统内部也被压了下去,官方给了个很简单的理由:公职人员犯罪,社会影响不好。
    秦徽舅舅时任高院刑庭庭长,曾经在受贿案上助过闻途一臂之力,他当年也不知道闻仕裕去世了,就连秦徽也是前两年才得知的,更别说外界的人,估计现在还以为闻仕裕在服刑。
    从这方面来说,闻仕裕走得并不体面,生前风光无限的全市十佳优秀法官,就这么无人问津地离开了,还背着罪犯的臭名。
    “小途,你说人活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呢?”余苒擦着墓碑,语调苦涩,“你看你爸,从高位跌落下来,只是一夜之间的事。”
    闻途没回答,他知道事实就是如此,所有功名、金钱、地位,父亲花一辈子建立起来的所有信念,在被判无期徒刑的那刻化为乌有,一切转变来得天翻地覆。
    他把一生献给了所热爱的司法事业,到头来落得这么个下场。
    “我也不知道。”闻途确实很迷茫,从父亲的案子,到李呈昊的案子,他早就意识到现实和他当初在象牙塔里所设想的天差地别,他有时不明白自己的努力是为了什么,有多大价值。
    风乍起,墓边的野草簌簌作响,余苒的手停在墓碑上,沧桑的手指一笔一画描摹着闻仕裕的名字,隔了很久才说:“你真的相信他受贿了吗。”
    “爸爸当年亲口认罪了。”闻途声音很沉,余苒每年今天都会问这个问题,他依旧给不出能让余苒满意的答案,“各种证据也都指向他……”
    余苒抬头,眼圈有些发红:“我是问,你相不相信。”
    闻途没吭声,她又说:“你爸一生清正廉洁,他曾经为了平反一件冤案,殚精竭虑,连续几个月没睡过好觉,头发都白了一半,你真的相信这样善良的人会为了钱去枉法裁判吗?”
    闻途噎了半天才抖出几个字:“我不相信。”
    余苒拔高语调,情绪逐渐激动起来:“你也觉得他是被陷害的,对吧?当年一定是有人逼他认罪,他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父亲是被陷害的,闻途确信,可谁会害他?
    父亲从前的每次判决都把握有度,能让各方都心服口服,宽不至于鼓励犯罪、严不至于让人同情,他一辈子恪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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