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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叶芷安一个人能往上爬?
后来那一周里,角落里总能传出几道不和谐的声音,一会儿内涵叶芷安是靠不正当手段得到的机会,也有人说她自己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总之,她目前拥有的一切和她的努力全无关系。
其实在精简人员的决定下达前,局里的竞争气氛并不浓厚,毕竟是一口铁饭碗,虽说上升空间不大,但也不容易丢。
然而在一群只想循规蹈矩,安稳度日的人中,过于努力的人只会是打破平衡的存在,显得格格不入。
等到叶芷安发现自己被孤立排挤,已经是她进台两个月后的事情,之后进来的新人也在前辈们无中生有的一句“是她不愿意搭理我们”贼喊捉贼下,给她贴上一个自恃清高的标签,纷纷“敬而远之”。
迄今为止,局里愿意跟叶芷安聊天的同期中只剩下何荟。
说心里没有一点不舒服是假的,但叶芷安早就习惯了孤军奋战,也擅长从一件糟糕的事情中找到值得庆幸的点??既改变不了结局,那就只能安慰自己一个人也挺好,至少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社交,清闲又自在,偶尔还能让回忆钻个空。
想起那些年那些事,也想起那人时而空洞,时而温煦的笑。
暮山溪原本是北城崔家的资产,一开始只供族里几个纨绔子弟行花天酒地一事,崔家败落后,这地才对外开放,来这的每个人都得提供一笔不菲的入场券,按次结算。
只要不在庄园别墅里闹出人命,怎么疯都行。要真一个没收住场,自行负责。
酒池肉林的糜烂气息一直到四年前暮山溪的所有权被匿名人士花近十亿买下,使用权限却并未变更,只是多出不少规矩,其中就包括男女性|事。
少了露骨的色欲,场子干净不少,但同时来此纵情的人也少了一批,纪浔也反倒成为其中的常客。
每周他都会来这儿两趟,每趟只是坐在角落,一个人喝酒,偶尔往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添缕烟丝。
对于他这番匪夷所思的行为,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没狩猎到能激起他兴致的人,才总败兴而归,也有人说他是厌烦了生意场上的客套和阴谋诡计,想寻个既清静又能释放压力的地方,短暂做回四年前游手好闲的纪公子。
今晚纪浔也没坐在角落,而是给自己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刷了半小时手机,阖眼假寐。
周遭动静忽然轻了些。
没一会儿,鞋跟敲地的声音响起,紧随而来的是战战兢兢的一声:“纪先生。”
音色清灵干净,有点像记忆里的人。
纪浔也倏然睁开眼,毫无准备情况下,双眸被亮光一刺,泛起酸意,隔着一段距离看去,像加了层深情滤镜,也似春水,柔肠百转。
看得对面的人心脏砰砰直跳。
纪浔也没说话,等眼睛的酸胀感消散,唱机里老上海时期的旧唱片还在转动,婉转带出一句“人隔千里无音讯,却待遥问终无凭”。
是吴莺音的明月千里寄相思,也算衬窗外皎洁的夜景。
他的视线终于恢复清明,晃进来一张清丽的面容,五官瞧着几分眼熟,连喜爱抹肉桂色唇膏的习惯也别无二样。
纪浔也微微晃神,随即听见对面的人又说:“纪先生,你还记得我吗?上个月我们在Z&Z酒吧见过的。”
“我怎么不记得我上个月去过Z&Z?“
女孩一愣,听出他的话外音:我连自己行程都记不住,你又算什么?
室内开着空调,他只穿了件黑色衬衫,上面的纹理看似简单,却又复杂,跟他这个人一样,冷峻不可揣摩。
女孩沉默了会,笑着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
纪浔也很确信自己刚才瞧见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怼和难堪,偏偏嘴角的笑却还强撑着,不协调到极点。
他轻笑一声,下巴一偏,指向藏在野梅盆景后的人,“直接说正事吧,他让你过来干什么的?为了在我面前玩一出角色扮演?”
他没有一眼就能洞悉人心的本领,能看穿,还得归咎于对面的表演痕迹太重,至少在眼神上就和那人截然不同??缠绕在他心头的那双眼清澈明亮,有精明,但藏不住这么多损人利己的算计。
女孩瞬间如临大敌,脸色也开始发白,“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纪浔也顺她的意,将话挑明:“他给你多少好处,让你在我面前扮演我的前女友?”
这处气氛实在诡异,插科打诨的笑消失,不少人扭头看去,男人的声线里突然带上些笑意,被寂静的环境一衬,尤为突兀:“他除了告诉你我那前女友喜欢抹这颜色的口红,喜欢穿过膝伞裙外,还有什么?”
女孩强撑着说:“您说笑了,我平时就喜欢这样打扮,至于您说的‘他‘和‘前女友‘,我真听不懂。’
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