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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较劲着只是为了抢夺他,他心里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以男人的劣根性来说,叶芷安不信笨狗一点都没有,但她不能这么回,百感交集间,蹦出另一个被她视为禁忌的问题,“那你呢?要是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有成就感吗?”
“有你一个就够让我折腾的了,再来一个,想我英年早逝?”
他轻快的语气有点像插科打诨时会有的,偏偏呼吸被压得格外沉重,仿佛他周遭的空气快要被抽干殆尽,痛苦支配下,只能大口喘息。
叶芷安忙不迭摇头,“你要长命百岁的。”
“行啊,只要你肯陪我长命百岁。”
她极轻地嗯了声。
纪浔也沉浸在接下来的故事里心不在焉的,以至于当下并未执着于她不同寻常的低迷反应,收紧手臂的同时说:“小帅哥的出生,非但没能激起笨狗的父爱,反倒让他开始变本加厉地伤害傻子。他也会当着傻子的面,责打小帅哥......”
叶芷安心脏一缩,脱口而出,“疼吗?”
“疼不疼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笨狗也会打傻子吗?”
纪浔也的手一直放在她腰间,就在刚才上面覆了另一层温暖柔软的皮肉,与他的不同,他能感受到其中勃勃的生机。
“不会。”
在傻子面前,笨狗的怒火永远只能转化成性|欲,无视她恐惧求饶的眼神,用蛮力剥光她衣服,再没有任何前戏的,刺穿那具孱弱的躯壳。
他们唯一的儿子在十三岁时,就亲眼目睹过这副画面,自此之后,腥臭的工便覆盖在他大脑,想起时,总是一阵恶心。
纪浔也说:“笨狗潜移默化中将傻子训诫得很成功,后来不管他愿不愿意动手,傻子都会代替他行严父之责.......傻子还会经常告诫小帅哥,要做个乖孩子,不要惹他父亲生气,要让他父亲看到他的能力和价值,只有这样,笨狗才会多看他们母子
俩一眼。
叶芷安用力攥住纪浔也的手,隔了好一会儿,调整姿势,拿脸朝向他,“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都快到结局了,怎么不听完?”
“如果到最后受伤害的只有那两个女人和小帅哥,笨狗没有得到任何惩罚,这样的结局,不听也罢。”
“那行,睡觉。”
纪浔也没再多说,立刻阖上眼,叶芷安盯住他看了很久,才涌起些困意,晨昏线开始明朗的那一刻,盖下眼皮睡了过去,醒来发现身侧床位已经凉成水。
床头柜上留着一张便签:【公司有事要处理。】
洗漱完,佣人进来打扫,叶芷安没让她一个人忙活,上前搭了把手,还想帮着洗下床单,被对方诚惶诚恐的反应打败,百无聊赖间,只能去庭院看书。
一直到晚上八点,纪浔也都没有回来,叶芷安心里空荡荡的,开始对着紫薇树发呆,不知道过去多久,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近乎陌生的厚重男嗓,似在叫她“wanwan“。
她倏地转身,看着鹅卵石小径上站着一个人,沉黯的夜色下,形如鬼魅。
保养得当的一张脸,身材也是,腹部不见隆起的赘肉,宽肩长腿,天生的衣服架子,但他的脊背绷得挺直,惝恍消散后的目光锐利,初秋夜晚的萧瑟和凉意也爬上他的肩背,给人一种沉甸甸的不怒自威感。
等人走近些,他的五官看得更清晰了,内双,驼峰鼻,有着和纪浔也如出一辙的薄情嘴唇。
叶芷安见过他,在英国,付闻溪的巡回画展上。
付闻溪以诡谲多变的画风年少成名,备受同辈年轻人青睐拥趸,步入婚姻殿堂后,灵气消弭大半,无奈之下选择退圈,直到五年前,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里,风格变了样,乖张转为压抑克制,鲜少在作品里用上艳丽明快的色彩。
即便如此,她的作品依旧受人追捧,画展更是一票难求,室友也是费了很大周折才拿到两张。
当时最吸引叶芷安目光的是业界最不被看好的那副名为《朝生》的作品,展区三米范围内无人问津。
一旁的介绍词寥寥数语,留下足够多可供人遐想的空间:此画为付闻溪女士为此生唯一挚友所作。
画中女人一身旗袍,头戴一枚玉簪,站在开满紫薇画的树下,侧影清绝,细看,她的半边眉目带有几分笑意。
就在叶芷安看入迷时,有气息逼近,男人也不说话,黑而沉的一双眸紧紧锁住正前方。
存在感实在强烈,叶芷安没法只将他当成空气,准备离开前,被这人叫住,“你觉得她开心吗?”
用的中文。
叶芷安愣了下,确信他在跟自己说话后,脚尖转回去,认真说:“她不开心,也不难过。”
她并非专业鉴赏人士,一幅画存不存在张力,她的情绪会给出答案,而在面对这幅画时,她最先感受到的冲击力对她而言格外熟悉。
男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