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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安僵着脖子,扭头看了眼身后被她拉出宴会厅的另一个人,高挺的鼻梁,冷白的下巴,比纪浔也稍厚的嘴唇,通通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只凭这点感觉还是没法帮助她完成一次身份匹配。
只能含糊地给出一句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才认错人了。”
她难为情地笑笑,隔空点了点面罩,还想说什么,纪浔也已经在她身侧立定,截断她的话头,“温总,好久不见。”
温总?
温言之?
叶芷安一愣,终于反应过来。
温言之摘下面罩,笑了笑,依样画葫芦地回:“纪总,好久不见。”
三人行,难免有一人落单,可眼下这种对峙局面,叶芷安莫名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存在,仿佛有层屏障,将这两人同自己隔绝开,她想插话都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
纪浔也舍不得真的同自己这眼神不好的姑娘算一时“识人不清”的账,只能把一身用微笑包装过的戾气出在温言之身上,“温总不是一向看不起这种局,今天怎么有兴致来?”
“工作久了,难免想放松一下。”
“不被人拉着都没法走路,看来是真的工作久了,已经到了头晕眼花的程度。”
绵里藏针的话腔听着实在刺耳,温言之再温煦的脾气也被激到心生不适,拧了下眉,也用稍显尖锐刻薄的语气打破两人间平和的假象:“只是一个突然发生的意外而已,当时谁也来不及反应,纪总要是继续这样不依不饶计较下去,多少会显得自
己肚量窄小。
纪浔也不接他这声批判,揪住他话里的关键词,“谁也来不及反应的意思是,你当时并不知道拉着你走的人是谁?”
温言之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叶芷安,摁下心头极为罕见的烦躁,沉声道:“当然。”
这算是他有史以来撒的第一个谎。
面罩遮去她的大半张脸,鼻梁、唇形依旧清晰,眼神更是。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她最吸引人的就是她这双眼睛,不过和眼型无关,就像美人在皮不在骨,她的迷人更在于眼底难以言述的东西,轻描淡写的一瞥,或灼灼的注视,都能叫人捕获到其中源源不断的带有几分狡黠的机敏和生机。
他不可能认不出。
纪浔也露出恍然大悟的反应,“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温总是个会乖乖被陌生人牵着走的老实人。”
叶芷安怕他这张歹毒的嘴再说下去,又要得罪一个不该得罪的人,出声打断的同时,捏了两下他胳膊示意他先闭上嘴巴,“愿愿有事找你,你先去205休息室,我一会儿再过去。”
纪浔也无动于衷。
叶芷安加大手劲,他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声行,半路,还是没能克制住心里的醋意和烦闷,止步回头看了眼。
长长的走廊,两处挂满色彩艳丽的油画,画中的人单看外形,分外登对。
就在他准备折返时,耳边忽然想起一句歌词:“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心里的郁结一下子散了大半。
到205时,纪时愿和沈确都在,他冲这两人笑了笑。
看得纪时愿一阵发怵,“二哥,你又怎么了?”
“等人来再说。”
“等谁?”
沈确瞥她眼,“除了能让他发疯自残的人,还会是谁?”
纪时愿哦了声,干巴巴地等了近十分钟,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
叶芷安见气氛有些诡异,问:“出什么事了?”
怎么弄得跟三堂会审一样?
纪时愿下巴一昂,指向纪浔也,压低音量说:“不知道又在发哪门子疯。”
纪浔也用极其平静的语调解答她的困惑,“炸灯泡这事,是谁想出来的?”
原来是想搞秋后算账那套。
纪时愿仗着沈确就在身边,无畏无惧地举起手,“是我的主意,有什么问题?”
纪浔也怪里怪气地扯了下唇,“没折腾出踩踏事故,确实算不上有什么问题。”
纪时愿信誓旦旦地回:“我试验过很多回,不可能发生你说的这种情况。”
当时宴会厅的人并不多,彼此间距分明,灯泡碎片也都被幕布拦下,加上她及时用广播解释了句这只是个惊喜,已然将安全隐患压到了最低。
“二哥,请你换位思考思考,如果当时你和昭昭站在一起,突然来这么一下,你不会觉得很刺激吗?心动值一下子拉满了好吗?”
叶芷安小鸡啄米似点头,“我懂,吊桥效应嘛。”
纪时愿笑容扩大的同时,递给二哥一个“你女朋友可比你讲道理多了”的眼神。
纪浔也看笑了,“行,先不提灯的事。”
他将面罩甩到纪时愿身前的茶几上,“你用心准备了这么久的舞会,怎么会出现两副一模一样的面具?”
纪时愿也没料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