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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九霖还没来得及等到纪凛凛的回答。
就被两个忽然上前的警察控制住了双臂。
霍九霖本来就没想挣扎。
是以，他们非常轻松地就收缴走了他身上的枪。
“走吧。”
其中一名警察把枪收好，对他说道。
霍九霖没走，目光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纪凛凛的脸。
“回答我，你会为我哭吗？”
纪凛凛哭得很凶很凶，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一刻，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眼泪到底是为谁而掉的。
或许，不仅仅是为她刚刚离世的爸爸。
那两名警察一人架着霍九霖的一只手臂，把他带出了海湾别院的大门。
直到霍九霖被带上了警车，都没有等到纪凛凛的回答。
-
警署，审讯室。
霍九霖坐在椅子上，交叠起双腿，身子轻轻往後靠。
神色坦然，波澜不惊。
那姿态，不像是来受审的。
倒像是来做客的。
对面的两个年轻警察手臂伏在桌面，看了看手里的资料，又抬头看向霍九霖。
开始进行审讯工作。
“叫什麽名字？”
霍九霖眸色未改，只当作没听见。
那名警员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无视。
那张脸黑得不行，语气也很是不爽。
“警察问话，请如实回答。”
霍九霖唇角微勾，哂笑一声。
见到霍九霖那爱搭不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名警员更加恼怒了。
“我不管你是谁，曾经是什麽身份，但凡是来了这里，都必须得乖乖配合我们的审讯。”
霍九霖闻言，身体前倾。
虽然坐在这间狭窄的审讯室里，可他却依然占着上位者的优势。
他勾唇，露出一抹冷笑：“想审我，你还不够格。”
“啪——”
那名警员的巴掌重重拍下，嘴里发出暴怒的嘶吼：
“你这是什麽态度？”
霍九霖心情不好，就跟他多废了几句话：
“跟你这样的小角色说话，应有的态度。”
警员气结：“你——”
霍九霖低头看了眼腕表，冷嗤：“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警员以为他要交代了，赶紧侧耳过去，言归正传道：“什麽事？”
霍九霖却漫不经心地点着指尖，不疾不徐地说，
“一分钟后，你的上级会来找你。”
警员一听顿时懵了，皱眉道：“你说什麽？”
说的什麽莫名其妙的。
霍九霖带着挑衅的意味，继续说：
“三分钟后，我会被安然无恙地释放。”
那警员又重重拍了下桌子。
“你放屁！”
“你涉嫌组织一场特大杀人案，三十八个人全部当场死亡。”
“证据确凿，你还想被安然无恙地释放？做梦吧！”
霍九霖看着腕表，开始倒数。
“十丶九丶八……”
警员看着他，心头的气愤简直无以复加。
“你在做什麽？”
霍九霖眉峰轻挑，继续倒数：“五丶四丶三丶二丶一。”
倒计时结束之际——
“咔哒。”
审讯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从推开的门缝里探进半个身子。
朝里面喊了声：“阿南。”
被叫到名字的警员正是刚刚跟霍九霖起冲突的那位。
他起身走到门口，恭恭敬敬地回：“署长。”
心中暗道：还真被那个嫌疑犯给说中了。
署长瞪他一眼：“你跟我出来。”
阿南跟着他出去了：“是。”
走廊里，他满腹狐疑地发问：“署长，请问有什麽事吗？”
署长说：“刚刚你审的那个人，给我立刻释放。”
阿南极为不解：“为什麽？”
署长不想同他废话：“别管为什麽，让你放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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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不想放人，还在坚持：
“可是署长，他是特大杀人案的嫌犯啊。”
署长冷哼：“你现在还敢质疑我了是吗？”
阿南一听，这下所有的气愤都不敢有了，立马低头领命。
“属下不敢，我这就放人。”
说罢，他转身推开审讯室的门。
怒气冲冲地对霍九霖说：“你可以走了。”
霍九霖直直起了身，斜睨他一眼后，出了审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