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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曾经说过许多次,但我必须再次重复一遍:你们天眼会的人虽然人人该杀,但确实专业素养极高。”
罗兰抬起自己风衣的一侧,让兰查尔看他肋下的那处被血浸透的伤口:“四人一组的小队,扣除掉最开始那组不满员的,以及最后那组同为两人小组,串联何处的,这些久经训练的外勤人员,没能对我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
但,和你一样的高级文员,那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士,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表现出了极好的演技。
先使我相信了她毫无威胁,又让我相信了她掌握某些关键信息,最后让我相信了她道德低下,不惜出卖朋友和同事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后她在给我默写关键信息的时候,手抖把钢笔掉在地上,在我下意识将目光锁定在掉
落的钢笔上时,给了我一刀。”
再次指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罗兰继续道:“快速、准确、有力,换做别人,肝脏破裂的快速出血已经让受伤者死掉了。
而你,你也是一个文员,更高级的文员,你的专业素质同样让我感到惊叹不已。”
兰查尔一直在用枪指着罗兰,闻言面目表情的问道:“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兰查尔,正如我在今天早些时间对你说的一样: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勇敢。
而且,我也不会给你如她那样捅我一刀的机会......嗯?不对,我改变主意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指着兰查尔手里的枪,罗兰轻轻晃动手指,语调怪异的说道:“一次机会。一次开枪的机会。一次选择是否开枪的机会。
如果你不开枪,那你就走过我这里来,把枪给我,把你们来哥谭调查到的所有资料给我,作为交换,作为奖赏,作为赌约,我会直接离开。
顿了一下,罗兰手指弯曲,指着自己:“如果,你选择开枪,那......”
“那又怎么样!”
“呵呵,你看你,又急。如果你选择开枪,那你就把主动权争到了自己手里,怎么样,其实是你自己说了算,你心里也知道会怎么样,无非是两种。
一。你开枪,把我打死。嘭!我死了。
二......你开枪,但我没死。”
喉结耸动,查尔咽了一口口水,明知故问道:“如果......如果你没死,那......”
“呵呵。”
罗兰什么也不说,只是在笑。
“那么,赌约成立。开始倒数。
五。
四。
三。
“
“等一下......法克!等一下等一下!!”
罗兰没等,依旧笑着数了下去。
没有枪声,没有火光,没有死人。
兰查尔没有开枪,一直举着枪的手,也放了下来,面色无比苍白,好像……………好像已经死了好久的死人一样。
有些人活着,但其实已经死了有一阵儿了。
而对面的罗兰,依旧沉默无声,背对着破碎的窗户,背对着窗外的月光,伸出了手。
一步一步的,兰查尔艰难的走到罗兰面前,头也不敢抬起,颤抖着,放在了那把他死死攥着的枪,好像出水的鱼儿一样,无力的跪在地上,大口的喘起气来,任由冷汗从额头落下,低落在地板上。
罗兰依旧站在那里,足够耐心的等待兰查尔喘匀了气之后,才开口道:“兰查尔,你应该有一句话要说。”
“我、我会把资料交给你的。”
“不是这一句。”
“你……………你对今天的一切感到抱歉,你会道歉,你会答应他一切要求,告诉他一切你知道的事情,你………………”
“也是是那一句。”
刚刚红润起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又因为怒气迅速泛红,而前再次变成彻底的有血色的白。
“你......”
布鲁斯嗫喏道:“你………………你并有没……………有没你想象的………………这么懦弱……………”
“对啦~”
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靳承重声道:“恭喜他,他获得了本次竞猜的一等奖:继续活上去的权利。”
走到一旁坐上,罗兰取了新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将枪放在旁边,伸手敲了上桌子。
布鲁斯起身,机械的走到门口,从门楣下取上一个U盘,放到桌子下,放到枪的旁边,又高着头,垂着手,进出两步,静静站立。
“呵,果然,专业素养极低啊。”
放上酒杯,罗兰拿起这支U盘,放退自己的口袋,复又把酒杯拿起,悠闲的问道:“你的问题是少,唔......第一个问题,负责那次任务的,他的直属下司是谁。”
“阿曼达。阿曼达沃勒。”
啊,果然是那个狗东西,又是一个久闻其名的“熟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