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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没那么容易!”白鸟怒目圆睁,大手一挥,“追!绝不能放过他们!”数艘尚且完好的战船领命,迅速调整航向,鼓足马力追去。可历经恶战,战船伤痕累累,速度大打折扣;加之暴风雨刚过,海面暗流涌动、杂物繁多,给追击平添阻碍。眼瞅着距离逐渐拉大,白鸟攥紧拳头,满心不甘,却也只能咬牙下令:“保持监视,待归整后再全力缉拿!”
此刻,副官匆匆呈上战损报告,白鸟展开一看,心头猛地一沉。己方舰队损失惨重,超三十艘战船被击沉击伤,甲板上兄弟的尸首还未清理,伤兵哀号此起彼伏。每艘沉船背后,是成百将士的牺牲,那些鲜活面容、豪迈誓言犹在耳畔,如今却已天人永隔。白鸟眼眶泛红,却强行咽下悲痛,高声鼓舞士气:“弟兄们,咱们打赢了这关键一仗!虽有牺牲,但守住家园、击退强敌!逝者已逝,生者更要奋勇向前,待归岛,厚葬英烈,犒赏全军!”
士兵们听闻,眼中泪光闪烁,却纷纷振臂高呼:“为岛而战!至死不渝!”呼声回荡海面,饱含坚毅与决绝。众人齐心协力,开始打捞伤员、抢修船只。水手们跳入冰冷海水,系好绳索,修补船身漏洞;工匠们在摇晃甲板上,叮叮当当地更换受损零件、加固桅杆;医疗兵往来穿梭,悉心救治伤者,止血、包扎、正骨,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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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补给船倾尽所有,输送物资,粮食、淡水、弹药迅速补给到位,为受损战船“回血”。各船间相互支援,以旗语默契交流,传递工具、分享人手,尽显团结一心。待舰队稍作整顿,白鸟率队返航,船头迎着朝阳,一路护送伤船与烈士遗体。沿途百姓得闻喜讯,自发驾船出海迎接,望见战船残破模样,哭声与欢呼声交织,既为胜利骄傲,也为牺牲悲痛。
白鸟岛自此铭记这场血战,岛上立起英雄丰碑,铭刻烈士之名;学堂传颂英勇事迹,孩童自幼便知先辈热血;军营加紧练兵,枕戈待旦,谨防海盗余孽与外敌再犯。而那逃窜的两艘船,成悬在众人头顶利剑,白鸟日夜谋划,定要将之缉拿归案,彻底根除后患,还海岛恒久安宁。
第四百五十四章:囚虏为役,劳以偿债
白鸟岛港口,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战船陆续归港,残破的船身、焦黑的桅杆无声诉说着海战的惨烈;担架上重伤的士兵不断被抬下,哀号声揪人心肺,码头边堆积着阵亡将士的遗体,蒙着白布,海风拂过,掀起一角,露出染血军靴,似在提醒众人这场胜利代价之高昂。
三千多名俘虏被押解上岸,海盗与西方列强的士卒混作一团,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他们低垂着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周围投来的愤怒目光。百姓们围聚而来,看到这些昔日烧杀抢掠、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的刽子手,顿时怒火中烧,咒骂声此起彼伏:“就是这群畜生害死咱们亲人!”“让他们偿命!”士兵们亦是满脸恨意,紧握武器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若不是军纪约束,恨不得当场手刃仇敌。
白鸟面色冷峻,踱步上前,目光如刀般扫过俘虏,寒声下令:“把他们押去工地、农田,从今日起,卖力劳作,为死去的英灵赎罪!”话音落,士兵们一拥而上,用枪托、棍棒驱赶俘虏前行。
劳作场地,骄阳似火,酷热难耐。俘虏们被分配到繁重任务,挖土、挑担、搬运巨石,修筑海岸防线;农田里,弯腰插秧、除草、施肥,稍有懈怠,监工士兵便挥起皮鞭,狠狠抽在背上,疼得他们惨叫连连。“偷懒是吧?都给我麻利点!这就是作恶的下场!”监工怒吼着。
起初,俘虏们一日仅得一顿吃食,清汤寡水,几片菜叶漂在米粥上,饿得他们眼冒金星、双腿发软。有人试图反抗、逃跑,刚有动作,了望塔上的士兵瞬间开枪示警,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吓得众人瘫倒在地,再也不敢起异心。
几日后,见俘虏们体力不支、干活效率低下,白鸟才下令改为中午给一餐。虽说仍是粗茶淡饭,却好歹能填填肚子,维持劳作。劳作间歇,他们瘫倒在地,互相倚靠着喘气,有人小声嘟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旁人赶忙捂住他嘴:“不想活啦!少废话。”
士兵们日夜轮岗看守,严防俘虏逃跑、暴动。了望塔林立,探照灯彻夜长明,照亮劳作区域每个角落;周边拉上铁丝网,尖锐倒钩寒光闪烁。俘虏们稍有异动,警报声即刻响起,周边士兵迅速围拢,荷枪实弹,将其团团围住。
时间缓缓流逝,在高强度劳作下,俘虏们身形日渐消瘦,双手满是老茧、伤口,可工地工事愈发坚固,农田作物茁壮成长。白鸟不时前来巡查,看着忙碌劳作景象,心中并无快意,这场胜利牺牲太重,唯愿借俘虏苦力,让海岛更快恢复元气,告慰逝者。将士们望着工事完善、粮产渐丰,怒火稍平,默默握紧拳头,心底发誓定要守护好这用鲜血换来的安宁,再不容外敌践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