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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朕的棋局，从来不是只有两方。”
他回头，目光幽深：“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真正操控这一切。”
内侍总管低头，不敢言语。
皇帝缓缓道：“你去传朕旨意，命大理寺卿准备审讯事宜。”
内侍总管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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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泽府书房。
赵远再次入内，神色凝重：“将军，属下刚刚收到消息，沈元已被押送入京，将于三日后抵达。”
承泽闻言，眉头微蹙：“陛下要亲自审他？”
赵远点头：“属下怀疑，陛下想从沈元口中问出密信副本的下落。”
承泽沉思片刻，缓缓道：“你派人查过那名信使的下落了吗？”
赵远低声道：“属下已派人追查，但尚未有消息。”
承泽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沉声道：“若那信中内容属实，陛下恐怕已无退路。”
赵远低声道：“属下怀疑，陛下早已知晓当年之事的真相，只是不愿承认。”
承泽冷笑：“皇帝要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人心。”
赵远低声道：“那将军是否要……”
承泽打断他：“不必。朕倒要看看，皇帝会如何收场。”
赵远应道：“是。”
待赵远离去，承泽独坐书房，望着窗外夜色，心中却无比清明。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他，也已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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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南庄园。
夜色沉沉，风雪交加。
庄园外，一队黑衣人悄然逼近，脚步无声，杀意凛然。
沈元独坐书房，神色平静，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幕。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低声喃喃：“尚书大人，我已将真相送出，剩下的，就看承泽能否看清了。”
他缓缓取出一封信，放入怀中，转身走向门口。
门刚一打开，数名黑衣人已等候多时。
“沈大人，陛下有旨，请您入宫一叙。”为首之人冷冷开口。
沈元微微一笑：“劳烦诸位带路。”
他缓步走出书房，身影消失在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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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京城，大理寺大堂。
沈元被押入堂中，神色平静，毫无惧色。
皇帝端坐堂上，目光如刀，冷冷望着他。
“沈元，你可知罪？”皇帝淡淡开口。
沈元抬头，目光直视皇帝，缓缓道：“臣不知陛下所指何罪，但若陛下问的是那封密信，臣愿一一道来。”
皇帝神色未变，淡淡道：“你说。”
沈元缓缓开口：“当年户部贪墨案，陛下早已知情，却故意放任，只为借机清除异己。尚书大人察觉此事，心生悔意，临终前将真相托付于臣，臣不敢隐瞒。”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皇帝神色依旧平静，目光却越发幽深。
“你可有证据？”皇帝缓缓开口。
沈元从怀中取出那封信，双手奉上：“此信乃尚书亲笔所写，其中所列之人，皆是当年陛下亲手布局之人。”
皇帝接过信，缓缓展开，目光扫过信中内容，片刻后，缓缓合上。
他缓缓起身，走到堂前，望着沈元，淡淡道：“你可知，说出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沈元神色平静：“臣早已知晓。”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可愿为朕所用？”
沈元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陛下，臣已无路可走。”
皇帝缓缓点头：“朕知你心意。”
他回头，对大理寺卿道：“沈元之罪，暂且记下，待日后一并清算。”
大理寺卿应道：“是。”
皇帝缓缓起身，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朕的棋局，从来不是只有两方。”
沈元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他，也已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