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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一舟,你还是个人吗?你看看这账单,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的一双儿女,拿了多少东西?都得重新拿回来!”
汪秀芝震惊,“你疯了?那都已经是孩子们的东西了,都是你点头送的,这会儿你准备要回来?”
“我的一双儿女?不是你的?你不要了?你敢再说一遍?”
卢一舟也有些心虚。
“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叶知瑾如果去查,我们都得倒霉。”
“我们现在只能把东西补上,补不上也得想办法,不......
承泽醒来时,已是在宫中太医署。晨曦透过窗纸洒落进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四周静谧,唯有药炉中咕嘟作响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意识尚在混沌中挣扎,但身体的疼痛却如潮水般袭来。
“你终于醒了。”
一道熟悉而清冷的声音响起。
承泽转头,看见苏婉坐在床边,神色疲惫,却依旧沉稳。
“柳儿……她……”
苏婉轻轻点头:“她将证据送入宫中,皇帝亲自带兵赶到,救了你。”
承泽松了口气,喉咙干涩:“太后……”
“已被软禁于慈宁宫,等待秋后问斩。”苏婉语气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冷意。
承泽闭上眼,心中却并未感到轻松。
他知道,太后虽败,但她所布下的棋局,尚未完全结束。
“边军那边……”他艰难开口。
苏婉道:“皇帝已开始肃清,但牵连甚广,朝堂震动。许多旧臣被牵连,甚至有几位王爷也被牵扯其中。”
承泽沉默。
他早知如此,太后经营多年,岂会轻易被铲除?
他缓缓道:“她不会甘心的。”
苏婉看着他,眼神复杂:“她已经败了。”
承泽苦笑:“败了,却未必死了。”
两人沉默片刻,苏婉忽然道:“你可曾后悔?”
承泽怔住。
后悔?
他想起那夜太后府中的血光,想起柳儿的拼死相护,想起皇帝亲率禁军闯入的那一刻……
他若未曾踏入那条路,或许如今仍在别庄,与苏婉过着平淡日子。
但他知道,自己从未后悔。
“不后悔。”他轻声道,“若我不做,迟早有人要做。只是……代价太大。”
苏婉点头,握住他的手:“你活着,便还有机会。”
承泽看着她,眼中浮现出一丝温柔。
“你一直都在。”
苏婉微微一笑:“我答应过你,不会走。”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一切风霜雨雪,皆已过去。
然而,他们都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太后被囚后,皇帝下令彻查其党羽。朝堂之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昔日权贵,如今纷纷落马。朝中重臣被换,局势动荡。
承泽伤势未愈,便被召入宫中。
皇帝亲自召见,神色复杂。
“你救了朕。”皇帝看着他,语气低沉,“若非你与柳儿拼死取得证据,朕恐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承泽拱手:“陛下言重,臣只是尽忠职守。”
皇帝沉默片刻,终是开口:“你可愿入朝为官?”
承泽微微一怔。
他本无意仕途,但如今局势已变,太后虽倒,但她的势力尚未完全清除。若他置身事外,恐怕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缓缓点头:“臣愿为陛下效命。”
皇帝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
自此,承泽正式入朝,成为皇帝近臣。他虽未掌兵权,但凭借皇帝的信任与太后一案的功劳,迅速在朝中站稳脚跟。
而苏婉,则依旧隐居别庄,偶尔入宫探望。
她不愿涉足朝堂,只愿守着那一方清净之地。
承泽理解她,也尊重她的选择。
只是,他心中隐隐不安。
太后虽被囚,但她始终未曾开口。她仿佛早已料到今日,甚至在被押入慈宁宫那日,还曾对他微笑。
那笑容,意味深长。
承泽知道,她还有后手。
秋后,太后问斩之日临近。
然而,就在行刑前两日,太后突然病重。
太医束手无策,病情急转直下。
皇帝亲自探望,太后却只说了一句话:“若他死了,你便永远无法真正掌控大晟。”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而承泽,则在那日夜里,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她已中毒,毒源在宫中。”
承泽看完信,心中一震。
太后中毒?
是谁下的毒?
皇帝?
还是……另有其人?
他不敢再想。
他立刻入宫,求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