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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凌昊额头青筋暴起，左手剑指死死抵住羽墨眉心，指尖银芒如同实质般灌注。
右手则迅速掏出一个新的深褐色小瓶，拔掉塞子，将里面粘稠如墨的药油，一股脑地倾倒在她剧烈挣扎的身体上！
嗤嗤嗤！
浓烈的黑烟伴随着刺鼻的恶臭腾起！
在双重力量的疯狂压制下，羽墨挣扎的动作终于渐渐微弱下去。
左眼的猩红如同潮水般不甘地褪去，右眼的灰白也彻底被痛苦淹没，失去了最后一点神采。
最终，她身体一软，再次瘫倒在沙发上。
胡一菲瘫软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手臂上被抽血的位置传来钻心的刺痛和空虚感，比昨天更加猛烈。
凌昊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左手剑指无力地垂下，指尖的银芒彻底熄灭。
就在这时，“叮咚！叮咚！”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是美嘉和子乔买早餐回来了。
胡一菲猛地回过神来，眼中掠过一丝慌乱。
“不能让子乔他们看到羽墨现在的样子，更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副虚脱狼狈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身体却沉重得不听使唤。
凌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他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门外，美嘉提着热腾腾的豆浆油条，子乔抱着几袋包子，两人脸上带着担忧和询问。
“怎么样？羽墨醒了吗？”美嘉急切地探头往里看。
“凌昊，一菲呢？也给她买了点早餐！”子乔道。
凌昊侧身挡住他们的视线：“羽墨还没醒，但情况稳定。一菲姐在里面守着，有点累，刚趴着眯会儿。”
“哦，羽墨还没醒啊！”
美嘉有些失望，但还是把早餐递过去，“那……那你们快吃点热的。”
“嗯，谢谢。”凌昊接过早餐，尽量自然地挡在门口。
子乔狐疑地看了凌昊苍白的脸一眼，又踮脚试图越过他往客厅里看：“一菲确定没事吗？她刚才脸色很差啊！”
“没事，就是没休息好，一菲姐特意嘱咐过，你俩买了早餐回来交给我就行了，不要打扰羽墨休息。”
凌昊的声音沉了沉，继续道:“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和一菲姐看着。”
美嘉还想说什么，被子乔拉了一下。
子乔看着凌昊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又想到胡一菲平时的脾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如果有啥事，一定要叫我们啊！”
送走了美嘉和子乔，凌昊关上门，他靠在门上，疲惫地闭上眼。
客厅里，胡一菲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背靠着沙发，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凌昊沉默地走到她身边，将一份早餐放在她手边，又拿出那个装着更强效固元药油的小瓶，默默递给她。
胡一菲没有看早餐，也没有接药瓶。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沙发上依旧昏迷的羽墨身上。
“凌昊！”她的声音沙哑，“刚才你看到了吗？她的眼睛，左眼与右眼，差距好大！”
凌昊沉默地点了点头。
“双魂共生，纠缠已深，刚才精血冲击，强行将纠缠的魂魄，短暂显化，但也让撕裂更深了！”
“更深了？”
胡一菲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承受了非人的痛苦，换来的却是羽墨魂魄更深的撕裂。
“那……那怎么办？”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
凌昊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羽墨身边，蹲下身，再次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脉搏。
指尖传来的脉象混乱而微弱，比之前更加驳杂。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红煞的灵魄，与羽墨的魂魄不断撕扯，也濒临溃散边缘。”
胡一菲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引魂灯的反噬之力，红煞本身的凶戾，力量上在互相撕扯，形成了一个极其脆弱的平衡。”
他顿了顿，补充道:“打破这个平衡，无论是强行剥离红煞，还是试图净化反噬，都会让双生魂立刻魂飞魄散，唯一的生路，是找到这些力量的根，找到引魂灯反噬的真正源头，找到红煞本身最深的执念所系！这些东西不会凭空出现，它们必然与羽墨，或者与她身边的人有着无法斩断的联系！”
“无法斩断的联系？”
胡一菲猛地想起了关谷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