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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
齐麟吃饱喝足了,再新练了一些战法。
尤其是适合‘九重霄’这巨型重剑适合的剑法。
“火焚病加参天树,我灵雾之强天下无双,这身体掌控能力,绝了。”
绝到什么程度?
齐麟几乎可以控制到任何一个毛孔的伸缩、开合。
除了一柱独尊不好控制,其他都很精准!
嗡!
他以洪鼎境第一重镇岳的真元,加持血肉暴力,尝试挥舞九重霄。
轰!
整个一剑轩都在地震。
齐麟不禁汗颜。
“九重霄的魔道和劫元,魔威还是太猛了。”
毫无疑问,战......
夜深如井,星斗垂落于齐天峰顶,仿佛被那座巍然矗立的双面碑吸入了裂缝之中。明忆坐在碑前石阶上,手腕上的透明铃铛随风轻颤,内里星光流转,似有低语欲出。他已连读三日《齐天遗录》,每一页都像在心头划刀,痛得清醒,却又甘愿承受。
这晚,书中浮现的不是他人罪行,也不是仁义故事,而是一段从未见过的文字??墨迹鲜红如血,字迹却稚嫩歪斜:
>“妈妈说,名字是灵魂的钥匙。如果没人叫你,你就走不出黑暗。”
明忆心头一震,指尖抚过那行字,竟觉一股寒意自纸面渗入血脉。他猛地合上书卷,抬头望向夜空,只见北斗第七星忽明忽暗,如同被人轻轻拨动的铃舌。
“又来了。”李昭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披着一件旧灰袍,面容疲惫却不失沉静。“这书……越来越不受控了。它开始自己选择该写什么、该让谁看见。”
“爷爷,”明忆转头唤他。虽无血缘,但他自幼称李昭为“爷爷”,因那人待他如亲孙。“刚才我梦见一个穿蓝布裙的女人,站在海边喊我的名字。她说她是秦素娥,是我的母亲。可奶奶从没提过她见过妈妈活着离开云隐城……”
李昭沉默良久,终是蹲下身,握住孩子的手:“你母亲不是死于围剿那一夜。她在逃亡途中生下了你,托付给老妇人后,独自引开追兵。我们只找到她染血的衣角和半枚铜铃。”他声音微哑,“但她留下一句话:‘若我儿生而握铃,便是记忆归来之兆。’”
明忆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那里天生一道环形纹路,宛如铃圈烙印。
风起,竹林簌簌作响,万叶同声低吟:“我记得……我记得……”
忽然,远处山道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少年忆使踉跄奔来,脸上溅满泥浆与血痕,手中紧攥一只断裂的竹筒。他扑跪在地,将竹筒高举过头:“启禀守碑人!北境断忆军残部突袭‘启蒙院’外村,焚屋三十七间,掳走孩童十九人!他们……他们在孩子口中灌蛊,说是‘洗魂汤’,要让他们忘尽父母姓名!”
李昭双目骤缩,一把夺过竹筒,吹燃火折展开内信。纸上赫然是用孩童笔迹拼凑出的求救句:“救救我们我们还记得爸爸妈妈不要丢下我们”。
“九千九百个名字才换来的安宁,竟还挡不住这种恶?”李昭怒极反笑,袖中抽出一枚漆黑铃片??那是太尉被捕后在其密室搜出的最后一枚“缄默蛊铃”,未曾启用,却仍散发着腐心的气息。
“不能用它。”明忆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坚定如铁。“用了,我们就成了他们。”
李昭怔住,缓缓放下铃片。
翌日清晨,齐天峰鸣钟九响,召集四方忆使。三百余名残存者自荒村野岭、深谷幽洞赶来,或拄拐,或蒙眼,或喉被割裂只能以手语交流,但他们胸前皆佩铜铃,铃声清越,汇成一片不灭之音。
李昭立于碑前高台,朗声道:“敌人以为遗忘是最强武器,却不知记忆才是真正的利刃。今日,我不派兵,不施毒,不燃伪铃。我要你们做一件事??去那些被烧毁的村庄,找每一个幸存的孩子,牵他们的手,教他们说第一句话:‘我记得我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人群静默片刻,随即爆发出低沉而坚定的回应:“我记得。”
七日后,北方边境一座焦土村落中,一位独臂忆使抱着一名五岁女童走出废墟。女孩双眼被药水灼伤,看不见光,却紧紧攥着他衣角,一遍遍重复:“我叫阿禾……我娘叫林小禾……她说春天时会回来给我编花环……我没忘……我没忘……”
忆使含泪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片刻名竹牌,贴于她胸口:“记住了,就是活着。你娘的灵魂听得见。”
与此同时,在极北冰原深处,那座移动帐篷悄然停驻于一座古老祭坛之上。顾清远盘膝而坐,面前长明灯焰跳动不止,映照出他枯槁面容。他翻开空白日记,提笔写下:
>**“今日,我记起了第一个名字:陈延。他曾把最后一块干粮分给我,说‘饿着肚子的人,更需要希望’。而我,把他交给了刽子手。”**
笔尖顿住,墨迹晕开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