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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辈子都从良了。
前世的事情，这辈子还要被拉出来说。
他比窦娥还冤。
接下来。
李青云又问了一些问题。
顾言放开了，对答如流。
李青云越听越满意。
他摆摆手：「芝芝，将心魔石拿走，将血煞石拿出来。」
估计是看顾言顺眼。
他还额外解释了一句：
「按你的情况，收你入门没问题。
只是白骨门外门，规矩松散，可以钻漏洞的地方很多。
没有靠山丶又没有自保手段的话。
门下弟子生存环境恶劣了些。
你不是白骨门从小培养的弟子，不熟悉门内各种规矩和手段。
我又常年不在门内。
你要是手段差了些，乾脆就别去门内，不如和芝芝一起，就待在坊市帮我做事。」
顾言现在算是明白那女修，之前听说自己来拜师，为啥高兴了。
合着以为来人帮她分担了。
顾言怎麽可能会愿意。
他直接道：「前辈，那要怎麽才能去白骨门之中？」
李青云对他反应，也不意外。
他指了指端着一块白色石头出来的芝芝道：「将手放上去，放出寸许红色光芒，就行了。」
闻言，顾言点点头。
芝芝放下血煞石之后，有些怜悯地看了眼顾言。
师父因为收了一堆垃圾进宗门，最后没一个活长久的，跌了面子，被他那位金丹真人的父亲叫过去训斥了一顿，搞得从那之后，师父收徒就严谨了一些。
收徒一样收，但几乎不往宗门丢了，只是让披个白骨门弟子的皮。
她就是如此。
这血煞石，要求很高。
生命在死亡的刹那，会有怨煞之气烙印遗留，除非修行特殊功法，不然无法消散。
这血煞石就是根据这个原理，进行检测。
不杀千人，亮都亮不起。
想要寸许光芒，那得屠万人。
这要求就不低了。
魔道里面，凶人比比皆是，但也不是随意就会屠城灭镇。
那会沾染业力。
能通过这条件的，寥寥无几。
当然，通不过，李青云一样会收下，但不会轻易送到门内。
能来这边拜师的，大部分都是为了挂靠，方便利用门派弟子的身份，在坊市做些生意，对此倒是没啥异议。
不知这新人到时候啥反应。
芝芝倒是希望对方留在坊市，至少可以帮自己分担一二。
顾言不知这叫芝芝的女修脑子里戏这麽多。
他在对方放下石头之后，直接将手放了上去。
下一刻。
一轮耀眼的红芒，从石头上面冲天而起，将整个厢房映照成了一片煞红。
红芒笼罩之下。
顾言身后，那遗留的无数冤煞之气烙印，幻化出无边血海，无数残肢断臂浮现，在血海之中起起沉沉，冤恨之气汇聚如乌云，遮天蔽地，人头如浮沫，一眼望不到尽头...
厢房，安静了下来。
「咕咚...」
芝芝咽了口吐沫。
她看着那一片血海，只觉身子有些发软，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回想了一遍自己和对方见面后的一言一行，确保自己没有无意冲撞对方后，才松了一口气，出了一身虚汗。
李青云也傻眼了。
他想过这小子不是善茬。
但从未想过会这麽凶残啊。
这血海幻化，手上人命何止百万..
练气屠百万，和筑基屠百万，是两个概念。
这就是一尊杀神啊！
顾言拿开手掌，看向李青云：「前辈，不知可不可行？」
要是不行。
他就杀了眼前两人灭口，然后跑路。
李青云闻言，猛地起身，一拍桌子：「好，你叫顾言是吧，白骨门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他兴奋地在厢房步：
「白骨门内，有三大金丹传承，分别是血煞幽魂道丶白骨夜叉身丶千幻众生皮。
你能顶着尸山血海的业力修行到练气九层，还没走火入魔而死，说明你毅力非凡，心神坚韧。
等你入了门，可先修血煞幽魂道的秘法。
有着那麽多血煞之气为底蕴，就算你灵根稍微差一些，筑基也有不小的希望！
对了，你什麽灵根？」
李青云之前收徒，从不问灵根，这次，却是看到了对方有成就筑基的希望，
才如此发问。
门内之人，一向看他不起。
他虽装作不在意，但心里还是恋屈。
如果自己手上出了个筑基弟子，也算是打了一些人的脸，狠狠出了口恶气。
顾言没想到对方会这样问，只能含糊道：「我为了战力，修的异灵根功法..：
北李青云闻言，以为对方是三四灵根，于是摆摆手：
「无妨，其实灵根这东西，除非你是天灵根，天生自带神韵，拥有神通种子，不然也就练气和筑基有用。
之后看的是心智丶悟性丶运气丶还有灵脉资源这些。
我四灵根，还不是成就了筑基。
你听我的，进了门之后，选择一门血煞幽魂道的凝煞秘法。
待你将一身血煞怨恨之气凝练。
到时候我再想办法给你凑两枚护住神魂和肉身的丹丸。
你未必不能筑基。
至于筑基丹...看命，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见对方神情激动，顾言故意拉扯道：「听前辈的。」
李青云不悦：「还叫前辈？」
顾言顺势改口：「师父。」
「矣！」
李青云哈哈大笑，心情愉悦。
一旁，欧阳芝芝，看着这一切，察言观色，舔着小脸，伏低做小：「恭喜师父收下佳徒，师兄天资如此卓越，区区筑基，只怕只手可破，我们这一脉很快就能再多一位筑基了。」
察言观色，欺软怕硬，乃是魔门生存的基本技能。
血煞石变成小太阳的刹那。
顾言就成她嘴里的师兄了，从心的很。
数日后。
李青云关了店门，带着顾言两人，上了一架飞舟，朝着白骨门山门飞去。
他要带顾言去入山门。
至于女徒弟欧阳芝芝，则是对方主动要求。
这几天时间。
欧阳芝芝疯狂地舔着顾言，小嘴跟抹了蜜一样，让顾言心情愉悦。
在知晓对方想跟着他混，而且欧阳芝芝对外门颇为熟悉之后，就同意了下来。
李青云对此，肯定没意见。
他虽然想要顾言给自己长脸面，但并不想付出太多的精力，也舍不得白骨林那些做而论道的妙音宗道友。
顾言能在外面，自己茁壮成长，自然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