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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确定，姜云筝是否能接受？
他的表白已经搞砸了，不想再把他们的关系弄得更尴尬。
姜云筝低眉，努力回忆起当时的细节。
十二年了，她从没怀疑过。
可是现在被陆知白提醒，她忽然觉得自己仿佛真的遗漏了一些细节。
“如果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会嫁给他吗？”陆知白又问。
姜云筝抬眸看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十四岁，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思。
也许就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足以颠覆她的人生。
更何况还是救命之恩。
“我不知道。”
姜云筝摇头。
如果真的是认错人了，可能那也是命运捉弄吧。
“当年的事，你想查清楚吗？我有专业的侦探朋友，可以帮你。”
陆知白继续试探。
“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一切随缘吧，都不重要了。”
姜云筝摇头拒绝。
她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想再麻烦他。
“那如果他再追求你，你还会回头吗？”
陆知白心头莫名失落。
他心心念念的过去，原来在她眼里并不重要。
“不会。”
姜云筝笃定摇头。
听到这个回答，陆知白又心情瞬间晴朗。
“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做自己喜欢的事，做自己喜欢的自己。”
姜云筝深吸了口气仰头说着。
“加油。”
陆知白去弄了一杯热牛奶过来。
一人一杯和她碰杯。
两个人又聊了很久，从彼此小时候的一些糗事到梦想……
……
姜明珠还在跪在霍园门口，刺骨的冷风快要把她给撕碎了。
可她还是倔强的跪在监控能看见的地方，倔强的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她知道有人跟踪她，有人偷拍她，还有人在直播。
可她拿那些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幼儿园的事被直播后，网上又陆陆续续曝出她对姜云筝做过的那些龌龊事。
姜云筝和殷如雪也顺势把战国女神的拍摄花絮放了出来。
这就是算了，还有人把她在国外交过的那些国外男朋友都拔出来了。
很多大尺度照片全都被曝光出来了。
她之前营造的‘痴情青梅’人设，彻底崩塌了。
网上全是骂她的。
骂一骂，她还能顶得住。
可假冒‘战国女神’，操控舆论，已经涉嫌诈骗了。
短短半天时间，她已经接到了四家公司的律师函。
赔偿金已经高达五个亿了。
现在只有霍聿川能帮她。
要不然她就得去坐牢了。
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她不甘心就这么输了。
“爸爸，小姨在外面跪了好久了，你真的不管了她了吗？”
熹熹站在二楼书房的窗户边看着，担心不已。
她不懂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爸爸那么生气？
为什么所有人都朝小姨扔垃圾？
她只知道小姨对她是真的好。
“熹熹，你想要妈妈回来吗？”
霍聿川冷眼看着外面跪着女人，冷声问着。
“想，只要爸爸想，我就想。”
熹熹笃定的点头。
“那以后我们就要远离那个女人，明白吗？”
霍聿川转头目光深深盯着女儿。
“嗯。”
熹熹点头如捣蒜。
虽然她并不懂为什么？
“乖，早点去睡。明天我们不是还要去看妈妈吗？”
“好。”
霍聿川把熹熹抱起来，送回房间，哄她睡觉。
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佣人小声过来汇报。
“先生，姜小姐刚刚在外面晕倒了。
“死了吗？”
霍聿川冷声问了一句。
“外面下雪了，如果再跪下去，就算不死，怕是腿也废了。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佣人有些担心的询问着。
毕竟人死在家门口多不吉利。
“等她死了，再叫我。”
霍聿川不耐烦的甩了甩手，又起身拉开窗帘。
姜明珠身边围过去很多人，都是曾流量的主播。
他没让人驱赶，就是想借他们的直播让姜云筝看见，让京市所有人都看见。
姜明珠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他绝不会再对她生出半分仁慈和同情。
“姜小姐，你别跪了，霍先生不会出来见你的。”
“对呀，再跪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一些主播怕她真的出事，他们落一个漠视生死的罪名。